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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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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斌从欣慰与迷悯中清醒过来,流出了眼泪,宁三未有过男人,这是她的第一次! “宁三……”范斌爱怜无限地低唤她的名字。 宁三象婴儿般缩在范斌怀里,她感到很欣慰,亦感到很混乱。欣慰的是她把自己给了范斌,混乱的是她仍然不大明白肉体上的反应。第一次的感觉是别扭的,甚至是不舒服的,她在精神上的快乐远远超过肉体上的快乐。 “你没事吧?”范试看见她一脸的迷乱,担心刚才弄痛了她。 “我没事。你为什么哭?” “宁三,那是你的第一次。” “你……你分得出的吗?”宁三有点差愧,她想:比起其她女人,她实在笨手笨脚,她完全不懂得怎么去做, “应该分得出吧!”范斌说。 “因为我很笨?”宁三位泥地问。 “别傻!这是我最开心的一晚。” “处女对你很重要吗?”宁三问。 范斌一时不知如何答她。 “我倒觉得,”宁三说:“处女不处女不是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你是我全心去爱的人。范斌,除了你之外,我不觉得此生还需要爱别人。我希望你是为我这样爱你而流泪,而不是为了我是处女而流泪!” “宁三,你给得我太多!” 范斌横伸着臂,把宁三抱在怀里,满足地沉沉睡去。 宁三却是睡不着也舍不得睡,把范斌抚着看着,夜深了,她希望太阳不要升,白天不要来。 范斌一直睡得很沉,宁三当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居然没有醒来继续跟她私语。 窗帘缝透出来街灯的光,渐渐在露白的天色下黯淡,天快亮了,宁三设法不回家。她觉得不需要把酣睡的范斌唤醒,再见是不必要说的。 她找到了纸和笔,写了几个字: 我得回家拿行李上机了,到宿舍后马上给你电话。 宁三把字条放在床头,深深地吻了范斌一下,静静的掩了门。 宁三回到家,已是清晨六时多,奇怪地,没有人等着她回来质问。宁三松了口气,洗了个澡,便提笔写信给范斌,虽然她还未离开,但是她有太多话要说,她要尽量把话写下来,她满脑子都是他。待会上了机。大哥会坐在身旁,她没可能在机上写信给他。 宁三写呀写的,看看时钟,快九点半了,差不多要出门了。 门“呀”的一声开了,宁三知道是家人催她,急得头也不回地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边说: “来了!来了!” “是我。”门轻轻地又关上了。 宁三回头一看,原来是文宓。 宁三有点意外,自从文宓知道宁三对范斌的感情后,便很少跟她见面了。 “早晨,表姐,你送我机?那太好了!”宁三开心地说。 “昨夜你去了哪里?”文宓的表情不象来送机。 “哦!原来如此!”宁三恍然大悟:“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审问我,原来他们派了你作代表!” 其实文宓是自动请缨的,她想知道范斌和宁三到底是什么的一回事。 文宓瞥到宁三手上拿着的一叠信纸上,有范斌的名字。 “你昨夜在他家?” “是。”宁三老实地答:“这个不难猜到。” “宁三,女孩子得庄重点。随便到人家里度宿成什么样子?” “我不认为爱情是随便,那是我所爱的人的家,我并不是随便到人家里度宿!” “爱情?你才十七岁,人家不过当你是小孩子!你以为他记你当真?” “他没有当我是小孩子!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我不知道谁是一厢情愿!”文宓按住妒意说。 “表姐,这几个月,常常见到他的是我,不是你!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没法知道!” “范斌不是个善忘的人!”文宓语带双关地说。 “对!他告诉我有些人是他的过去,有些人是他的将来!”宁三回敬她一句, 文宓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说什么?” “你听到了!” “你以为他会把真正的感受告诉你吗?你了解他多少?” “他不用说?我只知道他不是个会跟有夫之妇通奸的人!”宁三愤怒文灾一直在奚落地。 文宓气得脸也白了,一掌打在宁三面上。 宁三忍着气说: “表姐,不要因为他而打我!是你自己放弃他!放弃了,你便无权摆弄别人的生活!你不要骚扰我们!” “我们”这两个字,象箭一股刺痛文宓的心,她知道宁三不是个夸大或者说谎的人。文宓一语不发地转身出去。 宁三和宁国起进了头等机舱,坐下不久,空中小姐便含笑交了个小盒子给宁三,然后无限欣羡地走开了。 宁三打开盒子一看,是条珍珠坠子项链,盒内的字条写着: 虽然不方便送你机,但我不会这么便让你走——这珍珠坠于是我的使者,它代表我伴你飞渡大西洋。 宁三有说不出的欢喜,她料不到范斌那么,细心。她不管宁国起那充满疑问的眼光,喜孜孜地把项链戴上。 宁国起坐在旁边直摇头: “这家伙这么的追女人,难怪你和文宓都象掉了在陷阱中似的!” “文宓嫁了!”宁三说。 “她根本不能忘记他!我看见她从你房间走出来时的表情!”宁国起说。 “大哥,你猜她怎样?” “什么怎样?” “她打了我一巴掌。” “为什么打你?”宁国起有点紧张了。 “我说了些她不喜欢听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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