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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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展飞的话音还没落,外面便响起了清脆悦耳的音乐门铃声。
“可能是廖凯来了,你去看看,我在客厅等着。”严展飞边叮嘱冯晓洁边站起身来。
冯晓洁点点头,匆匆去开门迎接。
果然是廖凯来了。严展飞在客厅的沙发上刚坐下,廖凯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他一边同冯晓洁开着玩笑一边朗声笑着。
严展飞心里很明白,廖凯对送冯晓洁出国的事肯定是不快活的。因为愈是这种时候,愈是需要人心稳定,精诚团结,携手御敌。他必须想出一个让廖凯无法反对的理由。可他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让廖凯心悦臣服的借口,明摆着是安排后路,你怎么编也难以自圆其说。他有些无奈地暗道:随他去吧,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戴假面具,还是直截了当赤裸裸最好。
“展飞,你已经到了啊!”廖凯话到人到,脸上挂着似乎是永远都不变的微笑。
严展飞忙起身让座。冯晓洁问廖凯喝点什么。廖凯边在沙发上坐下,边一语双关地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来杯清茶吧。严展飞不无尴尬地笑了笑,递给廖凯一支烟。
“我以为你还没到哩!”廖凯说着脸转向冯晓洁。“晓洁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她一见到你,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严展飞打着火机送到廖凯脸前,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凯兄,是我把这事给忘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廖凯吸着烟,徐徐吐出。“你们也难得过个星期天,其实我应该再晚来一会才是。”
冯晓洁把茶杯放在廖凯面前的茶几上,脸红了红说:“廖总,你就别再拿我开心了!”
“以后拿你开心的机会可是不多了。”廖凯脸上露出怅然之色。“最让我心疼的还是展飞,你这一走,他这日子可就难熬喽!”
严展飞从廖凯的话音里听出他似乎同意让冯晓洁出国,心里轻松了许多,于是试探着问:“凯兄,你对我的想法……”
廖凯摆摆手打断严展飞的话,从随身包里抽出护照和机票递给严展飞:“手续和机票我都给晓洁办好了,是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别误了时间!”
严展飞和冯晓洁都不由得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廖凯接着叮嘱冯晓洁:“到了那边会有人接站,并负责把你送到别墅,你不必担心!”
冯晓洁频频点头,眼睛不觉有些潮湿起来。
严展飞欠起身握住廖凯的手,用力摇着道:“谢谢你廖凯!谢谢!”
“你这是干什么?把我都弄出汗了!”廖凯挣脱严展飞的手。“这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有什么可客气的?咱们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千万别说这些生分的话!”
冯晓洁不无愧疚地低垂着眼睑道:“其实我这时候不该当逃兵的,凯哥你不会怪我吧?”
“你这说的哪儿话!”廖凯弹弹烟灰,显出不悦的样子。“你有这种想法就大错特错了!展飞让你出去是正确的决定,如此一来就免除了后顾之忧,我和展飞也就可以轻装上阵,和王步文他们较量一番了,怎么能扯得上逃兵不逃兵的,你说是不是展飞?”廖凯说着把脸转向严展飞。
“知我者凯兄也!”严展飞感慨着。“咱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对付王步文必须集中精力,晓洁以后会理解我们的做法的!”
廖凯耳听着严展飞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是留条后路又不得不找出这么个借口。他悲哀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无奈。因为他必须拴住严展飞,这将决定着天华的命运。他绝不能因小失大,引起严展飞的不满。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便马上迎合严展飞:“那是那是。晓洁其实并不是不明白,我看她还是和你老兄难以割舍,不愿离开你。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展飞,你真是太幸福太幸运了,能找到晓洁,是你的造化呀!”
“彼此彼此,杨冰对你不也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吗?”严展飞能看出廖凯言不由衷,也打着哈哈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廖凯显然没有扯闲话的心思,把话纳入正题,问严展飞道:“展飞,你昨天在电话里说王步文他们在望夫崖油库拣到了五七的手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展飞一听到罗五七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了哼鼻子道:“这个罗五七,太让人失望,一次又一次出娄子。他不是粗心愚笨的问题,而是顽劣的本性使然。他把手机遗在了床下,可以想象得出是在对蒋小庆动手动脚时掉下的。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色狼,你廖凯还像个宝贝蛋似的护着,真是太……”
冯晓洁见严展飞越说越气,不自觉便说出对廖凯不恭的话来,忙向他丢了个眼色。
严展飞刹住嘴巴没再往下说。他知道说也白说,廖凯哥们义气太重,不会听他的劝告。如果廖凯早点听他的话,对罗五七采取断然措施,也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不堪的局面了。
廖凯赧然一笑道:“是是,展飞你骂得对,这个五七的确太不争气。可他毕竟是我的兄弟,又为天华做了不少事,我实在不忍心对他下手。现在好了,我已经把他送到了广西边境,不会再惹是生非了。展飞,你接着说手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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