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12期
服装里的秘密
作者：温 利 殷春英
一、遭遇无赖
小勤来大城市打工已有三年了。三年来她换了许多工作，不久前又来到一家工厂做计件工。初来乍到，她感到一切都陌生，工作中难免有一些残次品出现，因而遭到工头的训斥与罚款。
有个男工友叫盛桐。他技术娴熟，见小勤经常被罚，于是主动帮她。小勤很感激，慢慢两人熟了。小勤发现工作中热情似火的盛桐，闲暇时却经常一个人闷闷不乐，暗自发呆。后来小勤才得知，原来与盛桐一同出来打工的恋人半年前弃他而去，临走还托人告诉盛桐说他们缘分已尽。盛桐思前想后，弄不明白为什么与他深爱的女友会突然背叛他。这对他打击很大。
渐渐地，小勤喜欢上了这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而盛桐脸上也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半年后，小勤和盛桐结婚了。他们辞掉工作，利用这几年打工攒的一些积蓄，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店。小勤学得一手高超的剪发技艺，收费又实惠，很快赢得了打工族的青睐。
这天，盛桐给小勤打下手，为客人洗头。他发现门外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总贼头贼脑地往屋里张望，于是推开门道：“先生，您理发啊?里面请。”白胖子白了他一眼，也不吱声，直勾勾地盯着小勤溜进了屋。
盛桐心里“忽悠”一下，心想：此人不像善人。果不其然，白胖子色眯眯地凑近小勤，嬉皮笑脸道：“小姐好靓哟!哇，你看这小脸蛋……”
盛桐一看不好，跨步上前挡住白胖子：“先生，你这是干吗?洗头吗?来，这边请。”说着连拉带拽把白胖子摁在背靠式洗发椅上。
白胖子挣扎着坐起来：“你什么东西，敢捉弄老子?告诉你，头我是要洗，不过，得请这位小姐。”
盛桐想说什么，小勤用目光拦住他，大方地为白胖子脱去西服，笑着说：“好，先生，我来为你洗。”
白胖子头枕着盆托，一双不怀好意的三角眼盯着小勤，手也不老实起来。小勤的手在白胖子的头上搓揉着，说：“先生，你别动，会弄湿你的。”白胖子讪笑道：“哈哈，被小姐的手弄湿，好哇!”他趁机一把抓住小勤的手就往脸上蹭了起来。小勤挣脱不开，急得嚷道：“先生，你放开，别、别这样！”在一旁的盛桐早已是怒火中烧，他一把揪起白胖子就是一拳。顿时，白胖子被打得脸上挂了彩。
白胖子捂着血乎乎的脸恼羞成怒地骂道：“妈的!好小子，你敢打我，等着瞧，老子饶不了你!”他抓起西服，也顾不得穿了，往背上一搭，仓皇逃出门。
小勤眼尖手快，跑到门口，从地上拣起一沓百元钞票。盛桐跟过来，问：“是那小子掉的?”小勤点点头说：“我这就给他送去。”盛桐拉住她说：“他活该!”“可不义之财咱不能要啊!”“那个龟孙子早不知跑哪去了，你怎么找?”
“也好，咱先把钱收着。”小勤用嗔怪的眼神看了盛桐一眼，“反正挨了你的揍，他还会找来的。”
盛桐气呼呼反问道：“怎么，我错了吗?这个无赖不该揍吗?”
小勤道：“我没说你错，只是咱们做生意别得罪人，大白天的有你在，他能把我怎样?”
盛桐不再吭声，坐在一旁抽闷烟。小勤数起钞票，忽然“哎呀”一声变了调：“啊?5万!”盛桐抬头一看，小勤手里拿着一张取款通知单，收款人叫白奎山。
两人面面相觑，盛桐说：“把东西收好，这么大笔钱，这小子一准要回来找。”
可等到晚上打烊，也不见白胖子的踪影，而且一连几天也不见失主来寻。
这天，眼见取款单就要到期了，盛桐有事脱不开，他让小勤按取款单上的地址找到景致小区的一栋公寓。按响门铃，里面走出个女子问：“找谁?”小勤说：“请问白奎山是住这吗?”女子警惕地扫她一眼，说：“找错了。”小勤一听急忙掏出那张取款单，大声说：“可是，这地址没错呀!”就在这时，盛桐打来电话，他得知情况后，告诉小勤不要把取款单给那女人。小勤只得对那女子说：“噢，对不起，也许是我找错了。”
回来后，盛桐说：“这事真蹊跷，一笔巨款失主不来找，咱按地址送去人家又不承认。”
小勤接口道：“她不知咱身份，咱又没说明来意，她还以为咱是什么人呢。”
盛桐说：“咱也不知那女子的身份，所以不能把取款单给她。如果白胖子来找，那女人又不认账，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二、怪病缠身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勤正给客人理发，门外进来个人，正是白胖子。小勤舒了口气，心想：失主终于露面了。可盛桐这会儿正在外地为和朋友合伙开的服装店进货，她心又不由得一紧：这个白胖子趁机再耍赖怎么办?
白胖子东瞧四瞅，见只小勤一人，笑道：“哈哈!小姐，今天能为我洗头了吗?”小勤示意他先坐下。等为最后一位客人理完发，小勤对白胖子说：“先生，能让我看看你的证件吗?”白胖子眉毛一扬道：“哟呵，小姐真风趣，洗头还要验身哪?”一面满不在乎地把身份证递到她面前。小勤一看上面的“白奎山”三个字，点点头说：“你等着。”
小勤转身从屋里拿出那一沓钞票和那张取款单，递给白胖子说：“先生，你看好了，东西没有少吧?”
白胖子大喜过望，对小勤作揖谢道：“真是谢天谢地!我真没想到这么大笔钱居然能失而复得。小姐，你真是菩萨心肠呀!这让我怎么谢你好呢?”
小勤道：“没什么，我们都是生意人，知道赚钱的辛苦。”
白胖子说：“好，大恩不言谢，这好处嘛，我白某人记在心里。不过，”他眼里溢着期待的目光，道，“小姐，赏脸吃顿便饭总可以吧?”
饭局中，白胖子得知盛桐在做服装生意，眼睛一亮说：“噢，看看，我报答你们的机会来了。说来也巧，我朋友在南方也做服装生意，正想从这儿进一批新潮服装呢。你们的货有多少要多少，而且价格保证让你们满意。”
正说着，盛桐来了。原来他进货回来，见到小勤留的字条就找来了。盛桐听说他进的货白胖子全包，抻抻小勤的衣角悄声说：“跟这种人做生意，我怕有什么问题。”小勤不屑一顾地说：“别把人都看得那么坏，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小勤见盛桐仍有些犹豫不定，拉着盛桐端起酒杯走到白胖子面前说：“白大哥，我和盛桐敬您一杯，多谢您的关照了。”盛桐尽管不情愿，也只得随声附和。
第二天，白胖子来送货款钱。最后，他拿出一件女式套裙，说：“这套裙我看挺时尚，就留给小勤吧。”盛桐接过裙子道了谢。这款裙子确实很漂亮，进货时他就想给小勤留一件，只是人家全包了，他没好意思开口。
这一批货，盛桐赚得不少。不过，他始终不知白胖子为何要出那么高的价格收他的货，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不踏实。
这天一早，盛桐去了服装店。小勤这几天一直觉得不舒服，头晕脑胀，神情恍恍惚惚的，而且心里抓挠得慌。她决定今天停业休息。
上午9点来钟，有人敲门，听声音像是白胖子。小勤强打精神起了床。白胖子见小勤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地问：“怎么，哪不舒服?”小勤说：“这几天总觉得没有劲儿，可能是感冒了。”白胖子说：“感冒不要硬撑着，吃药厂吗?”小勤说：“药是喝了，但也不见好。”
白胖子转了话题，从提包里拿出几件衣服说：“这是前几天我给朋友送货时从南方捎来的几套时装，送给你的。”
小勤一看，除了时装外，里面竟还有几件内衣。她脸不由一红想推掉，但又怕白胖子误会，而且那几套时装她确实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