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6期

第三次偷情

作者：张　健

　　一个细雨霏霏的傍晚，天都市二中的英语教师付艳虹，骑着一辆捷安特自行车回家，经过市区四环路的时候，被一辆急驰而过的“雪铁龙”轿车撞伤了。当付艳虹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付艳虹觉得头疼得厉害，嗓子里也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试着动了一下，才发觉胳膊上还扎着输液针。她不由得一阵惊慌，叫喊起来：“水，水，我要喝水。”她的叫声惊醒了伏在床头柜上打瞌睡的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歉意地笑笑道：“真对不起，我睡着了，我马上给你倒水。”说完，忙从床头柜旁拿起热水瓶，倒了一杯水递给付艳虹。付艳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使不上力气，男青年连忙阻止道：“别动别动，你受了伤，我端给你喝吧。”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付艳虹半坐起来，慢慢地把水喂给她喝。喝了水，付艳虹觉得舒服了许多，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正在给另外一张病床换水的护士小姐插嘴道：“你昨天晚上被一辆汽车撞了，这位师傅刚好路过那里，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为了照顾你，他一夜都没敢睡觉。”看着男青年起了红丝的眼睛，付艳虹激动地道：“师傅，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都没用，但是我还是要对您说一声谢谢。肇事司机呢?”男青年憨厚地笑笑：“这点小事，没啥。肇事司机被交警带去了，他等会儿要来为你交医疗费的。”
　　望着满脸疲惫的男青年，付艳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一个月后，付艳虹伤愈出院了，她不顾父母的坚决反对，和这个叫张磊的男青年谈起恋爱来了。付艳虹的父母认为自己是国家干部，女儿是中学老师。而且长得也漂亮，最起码也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但付艳虹却不管这些，认为找的对象只要人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老两口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拗不过她，不久便为两人操办了婚事。结婚以后，夫妻俩相敬相爱，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张磊有一手很不错的装潢手艺，付艳虹说：“手艺这么好，不能一辈子给别人打工，应该自己找人接活做，自己当老板!”
　　在妻子的鼓励与支持下，张磊有了自己的装潢公司。一年后，家里添了一个千金，公司的业绩也节节攀升，于是夫妻俩又购买了一套大住房。但随着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张磊开始变得懒散起来，还经常和一些社会上的朋友喝酒打牌。付艳虹一开始以为是生意上的应酬，只是劝丈夫要节制一点，不要陷得太深了。张磊表面上也答应了，暗地里却变本加厉。
　　有一天。付艳虹的一个很要好的同事因为丈夫做生意，急需15万元的周转金，便开口向付艳虹借款。付艳虹家里正好有一张15万元的存单，便答应了。谁知回到家里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其余的几张存单也只剩下一张20万元的了。付艳虹一下子懵了，难道被小偷偷去了？付艳虹忧心忡忡地打丈夫的手机，可丈夫的手机总是关机，一直等到11点多，张磊才满身酒气地回到家。付艳虹强忍着满腔的怒气问道：“家里的那些存款单到哪里去了?”
　　张磊先是一怔，继而无所谓地打着酒嗝道：“有的做生意亏了补贴进去了，有的打牌输了。”付艳虹不解地问：“公司的业务不是一直不错吗?你打牌输了多少?”张磊不耐烦地道：“也不过三十几万，有什么大不了的!手气好的话，我一场牌就能赢回来。”付艳虹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竟然陷到了赌博这个罪恶的深渊里!她痛心地哭着求丈夫不要再赌了，张磊可能是因为喝醉了，从未对妻子发火的他竟甩手给了妻子两个耳光，一边打还一边骂道：“你她妈的臭女人，少管老子的闲事!”看着凶神恶煞般的丈夫，付艳虹好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捂着发烫的脸颊，拉开门跑了出去，沿着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前两天连续下了两场大雨，又值午夜时分，付艳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连衣裙，因此觉得有点冷。正在这时，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了她的身边，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小姐，你要到哪里去?”
　　付艳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低低地说了一声：“随便你，你想开哪里就到哪里。”司机愣了一下，还是按照吩咐开了起来。前面已经没有路灯了，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拉开后座门钻了进去，紧紧地抱住了付艳虹。付艳虹既没有叫喊也没有拒绝，任由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男人在她身上恣意地发泄……
　　第二天早晨，张磊从醉梦中醒来，不见了妻子，当时也未介意，便去上班了，付艳虹和那个司机一直缠绵到第二天早晨，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报复后的快感。她让这个叫何勇的司机到商场里给她买了一套新衣服，在车里换上，把脏衣服装在塑料袋里，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上班去了。
　　到了晚上下班，付艳虹回到家，张磊已经做好晚饭在等她。一进门，张磊就问：“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付艳虹表情平淡地说：“到我妈家去了。”张磊一听，火了：“放屁!我今天一下午都在你妈家，他们都说你没去，你还在撒谎!”付艳虹一惊，手中的塑料袋“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张磊拾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一眼瞥见连衣裙上的点点精斑，顿时一惊，狠狠地抓住付艳虹的胳膊，厉声问道：“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不说出来，我把你的腿打断，让你一辈子残废!”付艳虹看着张磊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不情愿地说出了经过。张磊几乎要蹦了起来，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渐渐地平静下来，松开付艳虹的胳膊，淡淡地道：“这件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过，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会让你和那个家伙都死掉!你要知道，世界上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的!”
　　付艳虹不明白丈夫为什么没有暴跳如雷，但她毕竟是一个有文化修养的妇女，她真的没有再去找何勇。直到有一天下班时，她在路上碰见了何勇，何勇邀请她到车上坐坐，她也想和何勇谈谈，便上车了。何勇默默地开着车，付艳虹说：“我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你不要再来找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何勇说：“咱们毕竟刻骨铭心地做过一次，这样吧，你今天再和我做一次，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为了将来的安宁，付艳虹答应了何勇的无耻要求。日子在不知不觉当中又过去了一个多月，张磊这些日子没有去赌博，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司事务当中，公司的效益又节节上升了。这天是周末，付艳虹下课比较早，便早早地下班回家了。刚进门不久，门铃响了，打开门，却是何勇站在门外。付艳虹刚想把门关上，何勇已经硬挤进来了。付艳虹怕被邻居看见，只好关上门，问何勇：“你又来干什么?”何勇说：“亲爱的，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是舍不得你那迷人性感的身体!”说完，便紧紧地抱住了付艳虹。付艳虹连声喊：“何勇，我跟你说过了，不行，我们不能再来，你放手，我丈夫快回来了。”
　　何勇冷冷地说：“等他回来，咱们的好事已经做完了。”说完，抱起付艳虹就进了房间。付艳虹挣扎不脱，只能任由何勇摆布。何勇伏在付艳虹身上，正在兴味盎然，突然听到一声怒吼：“去你妈的!”何勇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张磊高举着一张檀木方凳，迎头砸下。
　　何勇贪恋美色成了终身残废，张磊因为故意伤害罪进了监狱。而付艳虹呢?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羞辱与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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