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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从塞外归来, 说长城像一大队奔马 正当举颈怒号时变成石头了。 (受了谁的魔法,谁的诅咒!) 蹄下的衰草年年抽新芽。 古代单于的灵魂已安睡在胡沙里, 远戍的白骨也没有怨嗟…… 但长城拦不住胡沙 和着塞外的大漠风 吹来这古城中, 吹湖水成冰,树木摇落, 摇落浪游人的心。 深夜踏过白石桥 去摸太液池边的白石碑。 以后逢人便问人字柳 到底在哪儿呢,无人理会。 悲这是故国遂欲走了, 又停留,想眼前有一座高楼, 在危阑上凭倚…… 坠下地了 黄色的槐花,伤感的泪。 邯郸逆旅的枕头上 一个幽暗的短梦 使我尝尽了一生的哀乐。 听惊怯的梦的门户远闭, 留下长长的冷夜凝结在地壳上。 地壳早已僵死了, 仅存几条微颤的动脉, 问或,远远的铁轨的震动。 逃呵,逃到更荒凉的城中, 黄昏上废圮的城堞远望, 更加局促于这北方的天地。 说是平地里一声雷响, 泰山:缠上云雾间的十八盘 也像是绝望的姿势,绝望的叫喊。 (受了谁的诅咒,谁的魔法!) 望不见落日里黄河的船帆, 望不见海上的三神山…… 悲世界如此狭小又逃回 这古城。风又吹湖冰成水。 长夏里古柏树下 又有人围着桌子喝茶。 4月1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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