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9期

不能没有你

作者:孙巧慧




  结婚几年一直和婆婆同住。婆婆退休在家,没有什么业余爱好,除了承包一日三餐外还要帮我照看已上小学的儿子,免去了我早上分秒必争的冲锋,优哉游哉地到点上班,到点下班,回家还能吃现成饭。让我还像当姑娘似的自由,不知居家过日子的柴米油盐贵。
  这样的日子,转眼间过去了七八年,我都过成了习惯。正如一碗饭养的是恩人,十碗饭养的是仇人,我享受得心安理得,从来没感到这一切应该感谢婆婆,有时反而为饮食习惯南北差异吃不到一块而感到不快,为没有大快朵颐而感到遗憾。
  “十一”七天长假,婆婆回了趟老家,我终于尝到了“三人世界”自由自在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拿出了当家做主人的豪迈劲,挎上菜篮子,买回一篮子生辣甜成的食物,做了满满一桌子平时婆婆在家绝不可能吃到的食物,过了一下瘾。
  第二天,我睡到早晨阳光洒满屋,才伸伸懒腰衣衫不整地起来为那两个老少爷们弄吃的,吃完了早饭我一看表都10点多了,真是早晨从中午开始呀,午饭还做不做呢,半饱不饥的,想了想算了吧,晚饭可以提早吃的。
  但是胃好像是习惯了一日三餐,到了下午2点左右,肚子开始咕咕地抗议了,儿子和爱人也嚷嚷说饿了,于是我在人们的午休中又拧开了炉子做起了午饭。
  第二天又上演了这一幕。
  就这样我们颠倒了一日三餐,也颠倒了生物钟,胃口也弄得不知所措了,该吃饭的时候没了胃口,过了三餐的时间胃又不舒服,那几天我们几个人都处在半饥饿状态。我和爱人还好说,儿子是明显消瘦,虽然还吃了不少零食。
  虽然主妇没当好,功劳没有苦劳还是有的,每天弄得我蓬头垢面顾此失彼,搞得我狼狈不堪,才知道看不到成绩的家务其实是很繁琐的。
  正好婆婆打来电话,我连忙抢过来,从来没如此煽情地对婆婆说:“妈,你快回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相信婆婆在那边一定是开心地笑了,因为她快乐地回答:“好好,我马上回去。”
  放下电话,我冒出一个念头,等婆婆回来,我一定当面对婆婆说几句感谢的话,谢谢她几年来对我们辛辛苦苦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