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10期

顿悟

作者:江仁彬




  醉态渐显的鲁副局长是很不想跨进包间的,可司机小张再三怂恿。考虑到小张是局长的专车司机,是局长的心腹。更主要的是。前几天就因为对小张的能力有怀疑,他还与局长闹了点别扭。
  鲁副局长是分管局里后勤的。一次,财务处长告诉他,小张出车事故率高,一年中光是撞死人家猪、狗的事故就有10多起,单位每年为此支出近万元。鲁副局长听了就很纳闷,也很担心,就询问局长,情况是否属实,是否需要重新调配司机。结果,局长的脸色就极不好看,说他有越俎代庖之嫌,还与他争执了几句。
  当然,局长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所以,这次特地让自己的司机小张来陪他公出。说是公出,其实也就是一种变相的公费旅游。一路上,小张对鲁副局长照顾得无微不至,关心得点滴入微。好几次醉眼惺忪的鲁副局长刚开口说:“上次,我……”小张便举起杯,打断他的话说:“鲁局,来,干!不说其他的。”
  晕晕乎乎的鲁副局长半推半就地跨进包间。包间内灯光昏暗且暧昧,一个满脸媚笑的小姐衣着暴露而又撩人,鲁副局长还未及退缩,小张便“嗵”的一声从外面拉上门。与此同时,那位小姐也如同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缠绵悱恻的舞曲的撩拨,也许是小姐飘香肉体的诱惑,平生第一次与妻子以外的女性如此零距离接触的鲁副局长,最终没有把持住自己……
  看着衣衫不整的小姐伸过来的那双修长而嫩白的手,鲁副局长不由得汗毛直竖,头皮直炸。鲁副局长向来不带分文,一切开销均由其司机小肖打理,可今天小肖被局长抽派,另有安排。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鲁副局长尴尬、焦灼、紧张、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张敲开了门。他径直走向小姐,狠狠地在小姐胸部捏了一把,然后将三张百元钞塞进了小姐的胸罩里。望着小姐一扭一扭地出了包问,鲁副局长无地自容……归途,一路无语。
  第二天,局长召见他,说:“老鲁啊,我想跟你核实一个情况。小张说是和你出车途中撞死了人家一头母猪和一只猪仔,共赔了六百元,情况如果属实,请你在票据上签个字。”
  鲁副局长闻言一惊,转瞬,大彻大悟,忙不迭地说,属实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