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年第3期

避孕与流产:发生在女大学生身上的故事

作者:佚名




  避孕与流产,是每个有性接触的人,特别是女性不得不面临的问题。因为没有保护措施的性爱,女性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与伤害。对于象牙之塔里女大学生来说,她们充满青春、激情四溢的身心也面临着“性”的考验。当“大学生可以结婚”、“安全套自动发放机进大学校园”等举措在一些大学悄悄进行时,性心理、经济基础、社会地位等还没有完全确立的大学生该如何处理性爱与爱情、婚姻、责任等关系呢?
  这是几位女大学生的在大学校园里的避孕与流产的经历,有欢愉后的无尽痛苦、有幡然醒悟后的理智、有激情燃烧后的无奈——她们的经历也许是个别现象,也许有更多的普遍性,我们把这些整理出来,是想给年轻的女孩一些启示:性爱的果实什么时候该去采摘,去品尝;当性行为无法避免时,如何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血色”的避孕套
  小薇
  
  我是上世纪80年代出生的独生女,而且没有表兄妹和堂姐弟,因为爸爸妈妈也是独生子女。当我进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我心里如同自由的小鸟般快乐。寝室里的姐妹让我不再品味独生子女那份孤独,班上不断向我献殷情的男生让我那颗少女之心情窦初开。
  大一下学期,我和同班一个男孩相爱了。他是小辉,尽管只比我年长一岁,但事事处处显得成熟老练,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爱的季节真是甜蜜,我们一起上课学习、一起去图书馆,一到周末,我们就会来个彻底放松,或去学校旁的小电影厅去看电影,或去江滩边散步。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中,我们已经不满足单纯的拥抱、热吻了,有一次,小辉情难自禁时,他的手伸进我的上衣,轻柔的抚摩我的乳房,那是一种异样而有快感的刺激,我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爱的甜蜜。然而当他的手继续伸向我的下身时,我突然清醒了,理智地推开他说:“不能这样,我们才是大一的学生,这样不好。”小辉不情愿地缩回了手,不再说一句话。见到小辉不高兴,我心里很难过,因为我很喜欢他,很在乎他的感受,我担心自己的拒绝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于是很小心地对他说:“对不起,我是很喜欢你,但现在不是时候,有一天我会把自己交给你。”小辉听了我的话,眼中掠过一些惊喜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会珍惜你的。”然后他紧紧地拥抱着我。
  后来我们在一起时,小辉尽量压抑着自己,他再也没有把手伸向我的禁区。大一结束,暑假来临时,小辉让我和他一起留在武汉找工作,锻炼自己。尽管爸爸妈妈很不愿意我暑假留在学校不回家,但他们看到我学会自立,也很高兴。我和小辉很顺利地进入了学校附近的麦当劳餐厅打工。白天我们在餐厅工作,晚上我们回学校住宿。在打工的日子里,我们相互依恋,感情更深厚了。
  一个休息日,我特别想家,往家里打电话,家里一直没有人接。我特别担心,又往邻居的王伯伯家打电话,王伯伯告诉我:“小薇呀,你妈妈患了乳腺癌,在医院动手术呢,你爸爸也在医院照顾她。”听到这个消息,我惊呆了。妈妈一直有乳腺增生病,什么时候变成癌症了呢?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啊!我不能失去妈妈,没有妈妈我该怎么办?我要回家!我要照顾妈妈!
  当小辉知道情况后,向餐厅请假来到我身边,他也很着急,但比我稳重多了,他给我分析,如果要回家,当天也买不上火车票,也走不了。爸爸妈妈之所以不让我知道真相,是不想让我担心。他让我晚上再打电话回家问清楚情况。果然,当晚爸爸接了电话,爸爸告诉我,妈妈是乳腺癌早期,手术比较及时,医生说效果比较好。让我不要担心。
  但我还是辞掉了餐厅的工作,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准备回家。
  当天晚上,小辉一直在我的寝室陪着我。他把我抱在怀里,他的脸贴着我的双颊说:“别害怕,还有我在呢!”他用他的大手一遍遍摩挲着我的手、我的脸,我伏在他的胸前,只听得到他的心在怦怦地跳,血在汩汩地奔腾。他的双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如一个兄长抚拍着他心爱的妹妹。我静静地偎依着他,呼吸着他的气息,在他怀里颤抖着说:“我不能没有妈妈,小辉,你别离开我好吗?我好想就这样一直睡在你怀里……”
  他听了,将嘴唇紧贴着我的耳朵说:“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突然冲动起来,双唇紧紧贴在一起,小辉的吻滚烫而热烈,在我的全身燃烧,我薄薄的衣裙也被撩起,此时此刻,我需要小辉的爱,需要他的关怀,当小辉快要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他猛地停住说:“等等我,一会我就回来。”我一时愣在床上。一会儿,小辉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他说:“我到校园的自动售套机上买了一只避孕套,这样比较安全,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他的话让我很感动,我们终于笨拙而热烈地完成了第一次。当小辉抽离我的身体后,我才发现他用的避孕套扁扁的,上面沾着我的处子之血,小辉很高兴地说:“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我要好好保存这只避孕套,因为这是我们的第一次。”
  第二天早上,我和小辉依依告别。回到家中,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尽力照顾着妈妈,照顾着家里。一晃快要开学了,一天清早,我刷牙时突然呕吐不止,我想起该来的月经已经推迟二十多天了,会不会是怀孕了?我不敢让妈妈知道,偷偷到街上买来早早孕试纸条测试,果然是两道红杠,是怀孕了。我惊慌失措地给小辉打电话,小辉似乎不相信:“不会吧,我们用了避孕套。你先不用担心,开学后我陪你去医院检查。”听了小辉的话,我在开学前两天到了学校,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我怀孕了。我只能做流产了,躺在手术床上,感到冰冷的器械在下身进进出出,我眼前晃动的是那只扁扁的带血的避孕套,难道是那只避孕套的问题?带着疑问,小辉找出了他藏在信封里的避孕套,仔细一检查,果然发现避孕套有裂口……
  有了一次痛苦,我和小辉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每当性冲动得不能自抑时,我眼前就会晃动那只扁扁的血色的避孕套,它让我清醒,让我理智,我想我一定能战胜自己,不会在大学里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了。
  
  难忘那次痛心的“药流”
  莫莫
  
  我是一个早熟的女孩,上高中时,就和班上的男生磊磊有一段朦胧的恋情。后来,我考上了北京一所大学,而他在天津读书。尽管不在一个城市念大学,但我们常常在周末或假期里相聚。
  距离总是让爱来得更热烈,每一次相聚时,我们的内心都会感到有抑制不住的激动。当他乘坐火车来北京看我时,我一定会早早在站台上迎接他;我去天津时,他也一定会骑着那辆丁当响的自行车驮着我穿街走巷,一路上撒下我们的欢声笑语。
  相聚时的夜晚是美好的。因为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待在一起。热恋中,性对于我们是不可避免的。我们都是发育正常的年轻人,我们渴望用性来证明我们的爱,证明我们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我们的第一次是在一家小旅馆里,在紧张而慌乱中完成的。我们在旅馆房间的门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把已经锁上的门还用桌子堵上。在一切我们认为的危险因素排除后,我们抱在了一起。尽管第一次性结束后,并没有我想像中的美好,我还是感到一种神圣的甜蜜。
  然而乐极生悲。我们俩都没有想到最危险的一件事:怀孕。回到北京后,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不对劲。我的胃口变得特别好,特别喜欢吃一些酸辣食物,以前为了保养皮肤,我是从来不吃这些东西。不多的生理卫生知识让我感到不妙。我偷偷到一家医院检查,是怀孕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倒霉,第一次偷尝禁果就是苦的。
  我没有告诉磊磊,因为他和我一样,都面临着期末考试。在别的同学忙着期末复习的时候,我却忙着上网查关于流产知识的资料。我根据从网上了解的知识,认为药物流产比较适合自己,痛苦比较小,也不会耽误我参加期末考试。
  

[2]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