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年第3期
放纵求欢,遭遇艾滋病想爱却不能
作者:刁仁庆
第一次遭遇女人的进攻
1999年冬天,我认识了一个叫林的女人,她在国内搞工艺品出口贸易。因为我懂两国外语,她聘请我当她的翻译。
有天早上,她说准备带我到乡下看工艺品。后来,她开车来接我了。中午,她把我拉到离市区不远的一个山庄宾馆,我知道这是个一般人来不起的地方。她开了一个房间让我休息。我们谈了很多,虽然我们经常在一起,但从没有像这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说的尽是个人经历。
后来她对我说,男人需要女人,可女人也离不开男人。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火一样地勾住我。我的心猛地跳了几下,我似乎听见了自己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我忙给她倒杯茶。她又说,你是大学毕业生,你比我更了解婚姻是一回事,性爱又是一回事。我们一直谈到晚上,天暗的时候,她突然抱住了我。
我第一次遇着女人这样强烈的进攻,不知所措地说:“别这样,我不能这样。”她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说:“来吧,一切都会很自然的。”当时我第一个想法是,她有丈夫,怎么能这样呢?可还没等我往深处想,她却征服了我。随后,我们发生了那种本不该发生的事……
以后,我们“相爱”了。我爱她什么,说不上来,如果说我爱她的话,我喜欢她的成熟和对事业的追求。她爱我什么?当然我年轻,长相也算可以,还是名牌大学生毕业生。但不管怎么说,在一起我也很开心,也达到了“快乐”的目的。后来她移居国外,我们的关系就终止了。
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我认识了一个美国女人,她叫里娜,是那种绝对让男人动心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她就邀请我去她房间。
我到里娜的房间时,她在卫生间洗澡。我随手翻了翻她床头的英文杂志,是一本介绍性生活内容的期刊。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我忙抬头一看,只见里娜一丝不挂地站在过道里,她金黄的长发垂在胸前,洁白的皮肤上滴滴水珠滚动。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突然的事件,不知道怎样对待这位如此大胆、开放的西方女人。
西方人就是西方人,不那么强调为什么,不那么看重过程,做爱也一样。尽管里娜与我共事有一段时间了,但真正与我接触才一天时间,而且这一天还没有过完,我们就发生了这种事。从那以后,我们开始频繁地接触、来往,尤其是里娜那种毫不犹豫的表现让我激动不已。但有一次,一个突然的事件打破了我对她的美好印象。
一天,我在办公室没事,不由自主地来到里娜住的宾馆房间门口。一会儿,门开了,里娜头发很乱地站在门口,问我有事吗。我怀着火一样的感情来到这里,却迎来了她冷冰冰的问话。她这是怎么了?我心里很难受,说:“没事来看看你,想你了!”她摇了摇头说:“不行,今天我没有空。”我说:“难道说就让我站在门外吗?”
我走进屋里,一眼看见了桌上的烟头还在冒烟,一个男士公文包放在她的床头上。我看了看卫生间,门紧关着。我转身去推卫生间的门。里娜忙跑过来,用一根指头在我面前晃了晃,说:“No,no,no,这里有秘密,不能进!”我明白了,无力地坐在床上望着她。里娜忙给我倒茶。在她弯腰的一瞬间,我突然瞟见她超短裙下面光光的屁股。我明白了,卫生间藏着个男人……
那件事后,我与她接触少了。她有时还打电话找我,我也应召而去,这时与她在一起我已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有了与林和里娜的交往以后,我完全成了一个性开放者。我没有女朋友,可我身边经常有女人围着转;我没有结婚,可我过着频繁的性生活,比已婚的男人还要频繁,自由洒脱。
放纵自己的生理欲望
我在错误的航线上一路狂奔。有一段时间,我一看见漂亮的女孩子眼睛就发亮。我第一次与三陪女在一起是在南方一个城市。在一家夜总会。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三陪女排队让你挑选。
我有一个感觉,认为还是与三陪女在一起好。男人们与三陪女在一起,省去了诸多的麻烦,能直奔主题。还有,谁也不问谁叫什么,谁也不问谁干什么,办完事各走各的路,我出钱,你献身,两厢情愿,没有后遗症。
有一次,我一连几天跟着经理担任翻译,感觉很累就想轻松一下。这天晚上,终于把工作干完了,我和几位朋友去喝酒。喝完酒,朋友们都回去了,我一个人来到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房间洗澡。然后我熟练地给按摩房打了个电话,让两个按摩小姐给我服务。一会儿,来了两个很美丽端庄的按摩小姐。我躺在床上,她们开始给我按摩。她们哪是在按摩,简直是在调戏我。
谁知,我们正在高兴处,有人敲门。我们忙穿衣开门,进来三名警察。有一名警察向我亮了一下证件,说他们是什么警务区的,随后把我和两名小姐带到一个什么院内,说是治安室。有一个警察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单位、工作、职务、政治面貌、家庭情况,然后给我开罚单。
按说,有了这一次教训,我该收敛一些,可是,每当我进入那种环境,见到漂亮的三陪女,就把被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有时自己想,除非把我关起来,不然我是不会改的。其实我每次与三陪女在一起时,都默默地提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能这样做了。可是过后,我就把自己对自己的诺言忘到了脑后。
就这样,直到2003年,我被查出来患艾滋病以后,才彻底与女人断绝了关系。我多次与三陪女发生关系,我也不知道那些艾滋病毒是谁传给我的,是林,是里娜,还是那些三陪女?现在回头想想,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毕竟世上所有的过度欢乐的结果都是惩罚。我只有接受这种惩罚!
想爱时却已不能爱了
说我没有爱情是假的。2003年春天,我所在的公司一个24岁的女孩爱上了我。她叫小梅,是我们公司的财会师。记得那个明媚的上午,我们相约在公园见面,当我慢慢走近她,来到她面前时,她那一笑就深深地打动了我。她告诉我,她早就悄悄地爱上了我。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我已不是她想像中的纯洁男人。我想做一个诚实的人,想把我的一切告诉她,但我又担心,告诉她实话我会马上失去她。我不忍心骗她,看着她天真的样子,看着她对我真诚的笑脸,我心里很矛盾。
这一天是星期天,我们在公园玩了很久,也谈了很多。她对我说,大学毕业后,特别是参加工作后,她自己设计的丈夫形象就是像我这样。当她上班后第一眼看见我,她心里一惊,心想,难道这是巧合,为何我长得和她梦中的那个人一样?于是,她就爱上了我。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随后,我们多次约会,她把她心底的秘密和盘托出,而我只能对她保留。一个夏日的月夜,圆圆的月儿挂在荷花池边的垂柳下,公园游人少了,月儿升高了,突然,我抱着小梅,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就在我想进一步时,她一下子推开了我,不认识似的望着我,她那吃惊的眼神我至今还记得。她把头一扭说:“你不了解我,你不了解女人,再说咱们也没有达到那种份上!”
我无言了。说我不了解她这话我信,说我不了解女人,我不信。我与林,我与里娜,我与那么多三陪女,我了解她们,女人在我眼里已不再神秘。她们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享乐,目前社会上很少有女人是纯粹为了“情”和“爱”的,而小梅……她说我们缘分还未圆满,越轨的事对我们都不好。那好,就让我们相敬如宾地爱下去,为了那份纯真与美好。
2003年12月4日,对我来说,是天崩地陷的一天。前几天我感觉浑身的肌肉像火烧一样难受,真想把全身的皮肤用刀割下才舒服。我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在病历上写明“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括号里写明“AIDS”和“AZB”。我一看,吓了一跳,“AIDS”是艾滋病的英文缩写,“AZB”是汉语拼音的缩写。医生告诉我,我得马上住院治疗,而且绝对中断性生活。我不知自己是怎么逃出医院的。天哪!我怎么会得这种病呢?但回头想想,也是必然……
我不想住院,不想让小梅知道。春节快到了,我想到深山去悄悄结束我的生命,有时想跳楼,有时想跳河……一天,我正在胡思乱想,小梅告诉我,她决定春节前与我结婚。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的眼眶一下子湿了。我艰难地说:“不,再等等吧……”说到这里我哭了,她忙给我擦泪。我突然清醒过来,在小梅面前我怎能这样呢?我说就要结婚了,我真是激动坏了。
这天晚上,她决定留下来。我忙止住了她,说:“等结婚那天吧。”她生气地说:“不,就今天,不然就是不爱我!”我劝她道:“小梅,听我的没错,这样对咱俩都好!”这一夜,小梅哭了,哭得是那样的伤心。尽管她说我不真心爱她,尽管她骂我三心二意,我还是不能那样做。小梅是我唯一真爱而又不曾亵渎的女人,我不能害她!小梅冷静下来,紧紧地抱住我,喃喃地说:“我真没看错你。”抚摸着小梅散发清香的长发,我心里比刀割还难受,我不知道这样抱着她还能有多久……
后来,我住院了,小梅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惊讶与感激同样令我心碎。现在,她时常来医院看我,她原谅了我的过去。我提出要与小梅分手,她没答应,还是坚持来看我。后来我想,要是没有从前的一切,我和小梅该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然而……
患病以后,我从恐惧到悔恨,到目前坚强地接受治疗,经历了一个了不起的心路历程。真的,我现在学会了端正心态去面对生活;前面走错了路,今后的每一步都会格外地小心。我也请求那些和我一样的朋友悬崖勒马……
编后记:放情者危,节欲者安。一个人如果过度放纵,欲望就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把人拖入悔恨的深渊。本文主人公的惨痛教训向人们敲响了警钟:人生的紧要关口就那么几步,若一步走错,则满盘皆输,切记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