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年第9期
缠绵里,我痴迷那甜美的声音
作者:杜 拉
因为学了汉语拼音,我发现方言与普通话有着很大的差别。有一次我回答老师的问题,鼓起勇气说了普通话,我自认为自己发音正确,可是我依然招来了哄堂大笑。那一刻,我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让自己钻进去。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去说着好听的普通话的地方生活。然而,我没考上我向往之地的学校,而是上了一所当地学校。这让我感到十分沮丧。
毕业后我分在一个偏僻小城,日复一日地做着呆板毫无趣味的工作。遇见楚阳是因为出差,单位派我到省城出差,因为业务关系就认识了。他对我一见钟情,办完公事后就带我去那些风景点玩,他虽然是本地人,说的也是方言,可他的体贴入微让我对他渐渐有了好感,当有一天他突然站在我面前向我求爱时,我没有拒绝,不久我们就结婚了。
刚开始我和楚阳的性爱是和谐的,可平平静静地过了一年,我的心就生出了失落,楚阳重视过程,他一点一点掠过我的肌肤,寸土不留,放在我胸前的手是有热度的,可是我却难以燃烧。“小乖乖,小宝贝……”这些甜腻的声音,我想要从楚阳口里发出来,那样我会醉,会酥,会化。可是平素寡言的楚阳在这种时候似乎觉得开口更是多余,只是用力度,用穿透,完成这项甜蜜的事业。这与我的梦想相差太远,我郁郁寡欢,没精打采。楚阳以为我身体不好,要带我去医院,我一口回绝了。
不久,我被单位派到北方一个城市学习三个月,当接到通知时,我那个高兴劲无法形容。楚阳同样为我有这样的机会感到高兴,认真仔细地给我收拾行李。临别前的那天晚上,我情绪激昂,主动去爱抚楚阳,我的表现让楚阳惊喜不已,不过,他还是没有用语言表达出那份欣喜和对我的赞美。
这个城市让我有一种如鱼得水的自如感,这里的一切在我心目中都是那样充满温情和亲切感,我说着和当地人一样悦耳动听的话,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久别的家园一般。我的活泼和及年轻在培训班显得十分引人注目,大家都喜欢我,那些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男子更是向我投来倾慕的目光。到了周末,大家一起出去玩,我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我欢天喜地地享受着这些温情,像个孩子顽皮地打打闹闹。
楚阳打电话来,我用欢快得忘乎所以的声音和他说话,楚阳在那边默默地听着,“多保重”——等我意识到这是和自己那一直使用方言的老公说话时,楚阳只说了这三个字就挂了电话,以后再没打过来过。我并没有打过去解释,我认为没有必要,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而且,在夜深人静时,我会想起我们在一起时的恩爱,盼着有一天回到他身边重享那份欢愉。
三个月就那样一晃而过,当我一打开家门,就像小鸟一样扑向楚阳。“想死我了!你有没有想我啊?”我用甜腻腻的声音问楚阳。他只是点点头,不吭声。“我要你说话!要你说话嘛!”我用拳头轻轻捶着他的胸,娇嗔霸气十足地要他说话。“春,别为难我,好吗?你知道我本来就不爱说话,特别是你喜欢的普通话。”他的话让我意识到自己太过矫情了,生活不是电视剧,夫妻之间的交流也不是在念台词。
又回到了我必须每日面对的现实中,我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好好工作,好好和楚阳过日子吧,我这样对自己说。可我和楚阳的性爱生活却让我感到烦恼,楚阳还是像过去那样默默地劳作,我心里想要,可是就像一台机器的启动程序出了故障,我无法让自己燃烧起来。
“要不我们分开吧?”他提出分手。我当然不会同意,我想我会尽力去驱除掉自己这种对语言的痴迷,因为我是爱他的。
专家点评: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正如每个人的饮食口味不同,在性生活中,各人也会有自己的性偏爱,对文中的“我”来说,那甜腻的声音就是她兴奋的源泉。
既然性偏爱是客观存在的,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现象,那相爱的两个人就应当坦诚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性偏爱,让爱人了解自己喜欢怎样,不喜欢怎样,即使你的性偏爱显得有些“出格”。不要觉得有失体统,羞于启齿,爱人间,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何况,这是在为你们的性爱更加和谐甜美,你们的感情更加深厚而努力呢?只要这偏爱不违背伦理道德,不损害身心健康,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都应当充分理解和接受,只有这样,才能提高性生活的质量,让每一次的缠绵都令人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