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年第12期

三句话的不同顺序

作者：小　冰

　　姐姐和姐夫是经人说媒，见过几次面后结婚的，姐姐说，那时候没有爱情，两个人凑合着过日子而已。
　　后来，他们经常吵架，有时候还动手。这种吵吵闹闹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姐姐怀孕，那时候他们已经结婚两年有余。
　　姐姐临产时，我和父母都在医院。当然姐夫也在。我和父母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聊家常，时而看看产房的动静。姐夫在那里坐立不安，不时地走来走去。
　　终于，室内传来婴儿一声清脆的啼哭声。我们四个同时冲向产房门口，姐夫走在最前面，他一把拉住刚出门的护士，焦急地问：“大人怎么样？”护士说很好，他又问：“孩子呢？”最后问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在得到大人、孩子安好的消息后，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做了一个感谢上帝的动作。日后，我和姐姐聊起那天的情况，我说了姐夫问护士的几句话。姐姐惊喜地问：“他真的是先问大人的情况吗？”我点头。我看到姐姐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那以后，姐姐和姐夫的关系亲密起来。
　　后来，我终于明白当年姐夫在产房外说的那三句话的顺序，给他们的感情带来怎么样的促进。因为做护士的嫂子告诉我，绝大多数男人在那种情况下问话的顺序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怎么样”，“大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