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3期

亲爱的,我还是你的快乐“媚女郎”

作者:晓 雨




  温馨的玫瑰红灯散发出暧昧的诱惑,使得整个卧室充满了春天里的色彩——温暖而又性感。我站在镜子前,欣赏着镜子里自己的胴体,丰满而又充满了青春的气味,就像一颗熟透了的红樱桃,令人忍不住地想咬一口。我想,绝大多数男人看了,都会情欲勃发,想尝一口这颗红樱桃的芬芳味道。
  我微微笑了笑,看见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弯得像天上清亮的弦月,妖娆而又魅惑,大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风情。我隐隐地能猜测到,下班回到家的丈夫看到我这副模样,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企盼中的门铃声终于来了,我急忙拿起一条白色的丝巾缠绕在腰上,开了门,以一个优雅的手势将丈夫迎进家门。丈夫看见我这个样子,先是大吃一惊,然后热泪盈眶,一把紧搂住我,在我耳边激动地呢喃:“我可爱的雪儿又回来了!你还是以前那个快乐调皮的你啊!”我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跌落到丈夫的身上,哽咽着说:“是,你的雪儿又回来了。”
  事情还得追溯到半年前。
  半年前,我是个快乐知足的女人,有一份好工作,有一个好老公,有一个我自信永远健康风情美丽的身体。我每天都幸福得不知烦恼为何物,对谁都是笑眯眯的。那以前,我和丈夫的夜晚之幕都是以浪漫的运动拉开的。我就像个贪吃的孩子,每晚都想缠着丈夫,想要他温暖的身体,激情之后就像个倦了的小猫猫在他的怀里甜甜地睡去。那时的我下班回家,做完晚饭以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拾家,将卧室布置得温馨怡人,我让丈夫在卧室的墙上装了好几种颜色的壁灯,有玫瑰红,有橘黄,有粉紫,有银红,有淡绿。我将这几个灯按星期一至星期五的顺序编了号,每天开一个颜色。我还买了很多颜色的丝巾,长方大小都有,我手很巧,会做很多的发型,我经常变换发型,一会是高贵式的,一会是少女纯情式的,一会是性感浪漫式的……然后再配上合适的丝巾,陪着回家的丈夫吃饭。每每将他的情欲催爆。
  也许是上天嫉妒我太幸福了,想戏弄戏弄我。在单位组织的体检中,医生说我的一侧卵巢长了个7厘米的肿瘤,随后的仔细检查,发现这个肿瘤是恶性的,然后就将这侧的卵巢切除了。医生对我说,单侧卵巢的切除后,保留的那侧很健康,这不会影响我的身体、生育和夫妻生活,所以我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我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自从得知自己将失去一侧卵巢后,我就天天祈求上天,希望这是一个玩笑,是一个误诊,或者这个肿瘤看我可怜自己消失了。可这一切,只能是梦,等到手术做完,我才终于清醒,意识到自己完了,成了一个残废。我无法面对这个现实,整天用厚厚的衣服裹着自己,待在家里发愣,睡觉时我依然穿着衣服躺在沙发上,我害怕丈夫对我这个已有残缺的身体厌恶,我整夜整夜地失眠,人憔悴得似秋风中的落叶。丈夫看我这个样子,忍不住哭了,他说:“雪儿,我真的不在乎你的身体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卵巢。人家医生都说了没事的,你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最后他说:“要不这样吧,今晚咱俩试试?”我拒绝了他,因为我怕自己不行,我实在没有勇气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在我看来,这个身体已如被虫子咬成了丝丝缕缕的绸缎一样,令人恶心。丈夫愤怒了,他抬手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摇着我的肩膀说:“雪儿,你这样做最心痛的人是我,最受折磨的人是我,知道吗?我每天都为你担惊受怕,恍恍惚惚地上下班,今天在回家的路上差点被辆货车撞上!”丈夫的话震动了我,四个月了,我才第一次发现,以前那个爽朗英俊的男人不见了,眼前的他憔悴疲累,让我心疼。我暗暗告诉自己:“为了这个男人,我也应该振作起来。”
  为了分散精力,我报了一个形体操班,每天在悠扬的音乐中翩翩起舞。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捡拾自己的信心。
  我要再由蛹化蝶,与丈夫再演蝶恋花的激情之舞。这一天终于来了。身心恢复的我要再次用性感健康的形象来酬谢我的爱人。
  那个风情万种的夜,我舒展的身体又一次为丈夫绽放它的美丽,每一处的柔软和曲线都灵动得如月夜清风里的水,变出无限的妩媚和诱惑,在丈夫的身体温度里一次次冲上性的愉悦巅峰。
  医生点评:大量研究表明,妇科肿瘤患者的性功能障碍,很大程度上与认知异常有关。性功能虽然是一种本能,但它能否正常发挥,与人的相关知识、观念、信念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女人以科学的理念面对,抱着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抛掉思想上的顾虑,照样能够拥有和谐美满的性生活。
  卵巢是维持女性内分泌活动的重要器官,是性激素的重要来源地。切除一侧卵巢绝不会影响性征和性功能。即使双侧卵巢被切除,使性激素的产生明显减少,性激素也不会完全消失,因为肾上腺皮质也可以分泌部分性激素。
  肿瘤的康复治疗不仅仅是锻炼、营养、打针吃药,也离不开性,忽视或摒弃它将会使生活黯然失色。和谐的性生活不仅能使家庭美满、使人对生活充满信心,而且有利于增进夫妻感情和婚姻稳定,且不会降低身体对肿瘤的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