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4期

燃情时分:我在海水里

作者:白 格




  结婚第七年,简带着我和儿子去了一次海边。那一次是儿于第一次看到海,他兴奋坏了,在沙滩上又打又闹的。那个只有23岁的小导游是个深懂人心的年轻人,她对我们诡秘地眨眨眼睛说:“你们玩儿去吧,他交给我好了。”
  我和简都有点不放心,但毕竟是难得的一次。简说:“去游泳吧,大四以后,我还没有见过你游泳。”是呀,一共10年,我们相识相伴,都不用多想如果缺了对方的问题,也不是没有过诱惑的,但我知简如他知我,他说:“心就那么大,容下一个怎能再容一个。”这样一晃10年,房款还清了,儿子也有6岁了,我们也都有了皱纹。
  简还是去租了游泳圈。多年的办公室生活让我们对水都有点儿怕了。要知道,简当年是大学生运动会上的自由泳冠军。简为我套上了游泳圈。开始的时候我有点不愿意,但简说:“也许要游到很远的地方去,套上会安全。”是呀,这么多年,简从没让我受过苦,没有儿子的时候就自己带套子,有了儿子就陪我去做结扎,我连一次流产都没有过,这样的人生,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但总是感到缺少点儿什么,比如激情。一个女人也同样需要激情。
  简拉着我下海。我们和其他人一样在浅海里漂。只要做一个游泳的动作就行了,那个黑色的胶皮圈托着我们的身体,我们像死去的海带一样在浪花上浮着,那浪打过来的时候能听到众人欢呼的声音,然后大家就被托到了浪头上,再从浪头上滑下去,像滑滑梯一般。简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们和众人一样,感觉稀奇刺激。
  我以为就这样了,简想到海边不是想游泳,也不是想看海景,只是想泡个海澡而已,直到简的手从游泳圈下面伸过来,揽住了我的腰,我才发现,简的眼里那团久已熄灭的火又冉冉地点了起来。我的脸红了,但没有丝毫反抗,简和我面对着面,隔着两个游泳圈的距离,他的一只手托着我的腰,我们的腿在海水里卷在了一起,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四周都是人,但没有一个人发现。我渐渐地被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不安带动着,渴望简再做点儿什么。于是,我也把一只手放到了海里,竭力地寻找着简的身体,终于,我碰到了他的腿,他的腿在海水里冰凉而结实,我用手摸了摸他的踝骨,然后挑逗似的对他笑笑,脸开始发热。他用体内积存的力量回应着我,一点点地接触到那个位置,然后像挤到夹缝里的小鱼似的挤了进去。一切都顺利得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这是在海里。我们的脸离得那么远,而身体又离得那么近,我们对望着笑,像两个拥有秘密的小孩子在编造说给大人的谎话。这时候,我们的身体是加在一起的,像两条连身的大鱼一样在排山倒海的浪里翻腾。下体有被撞击的疼,是幸福的疼痛,在抵达的时候全身都激扬着、鼓励着。于是,我也用力去撞他,两个人像对手似的互不相让。而在碰撞过程中,身体内有隐隐的甜一直甜到喉咙。为了不喊出来,我把头埋到了水里,一会儿探出来的时候,脸上似有泪在闪。我突然想起了偷情两个字,人是不是在最容易被发现的时候才有震动人心的欲望?而这种欲望,事实上跟那个人是谁没有关系,这只是一个秘密,因会被拆穿而显得格外刺激的游戏。如果是这样,夫妻间也可以的。这时候,我看见简喷着火的眼睛,我在他喷着火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眼睛,一样地不能自己。
  后来,我们回到了岸上,像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拉着手找儿子。儿子在和一个小女孩玩。导游坐在他们附近,看着他们笑。我们躺到沙滩上,儿子和那小女孩用沙子把我们俩埋了起来,他对小女孩说:“让我爸爸妈妈睡觉吧!”我们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简伸出手掐了我一下,我就像犯了错的小女孩,依稀,又回到了当年。
  原来,两个人的10年,可以什么都不改变,就连爱也一点儿没变。
  
  小贴士:
  
  性感做爱地点排行榜:
  卧室:绝对是“做爱地点排行榜”的第一名,但这不能保证卧室里的“性爱品质”就会及格。最大优点是它的隐密性。
  水里:最理想的做爱地点,在水里也不错啊,想想“鱼水之欢”这个词吧。
  优点:很多性爱的高难度姿势,水里最容易实现,因为水中的身体,通常都会比在空气中轻。
  客厅:对那些喜欢做爱时,兼做点其他事情的人,最好不要错过客厅如此理想的地点。至少电视里播新闻的时候,一边看看电视,顺便聊聊政经大事,不会影响性能力。
  优点:在客厅里做爱,最怕小孩或家人突然回来,或是朋友来访、推销员上门、来收报费的,他们似乎就专门捡这种时刻上门。所以事先要做好准备,一听到门铃响就要有反应。不过,在一分钟之内从性感激情的模样转瞬变回规规矩矩的模样,对很多夫妻来说都是绝对奇妙刺激的经历。
  厨房:还记得《爱你九周半》里的冰箱一幕吗?光着上半身的米基洛克和刚出浴的金贝辛格,坐在冰冷的厨房地板上。她闭上眼睛,让他戏弄般拿出冰箱里的诱人美食喂她。特别是当他拿着一直渗出液体的冰块,在她的肌肤上滑行,一路水淋淋湿乎乎,真是性爱满分。反正冰块很容易制作,请多多在厨房举行双人花式溜冰。
  日本有则汽车广告以“车座舒适,适合做爱”为号召,显然汽车性能的进步,已使在车厢内做爱,变成小情侣节省宾馆费用的方法。外面的人完全不会知道车内的人正在做那件事呢!想想当你们驱车到灵山秀水的郊野,心境豁然开朗,两个抛弃一切烦恼的人深深沉浸在爱欲中,应该是顶级质量的做爱吧!
  阳台:这是尝鲜的做法,冒险指数比选择餐厅餐桌下,还要来得低。如果是在白天,一边你侬我侬,一边任凭肌肤透彻的来一场日光浴,着实是曼妙无比的事情;夜半时分,以万家灯火为背景做爱,似乎在演着都市言情剧,够浪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