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7期
“伞”下做爱做的事
作者:盛 开
我应该为爱付出健康的代价吗?
我和子斌结婚4年了,孩子6个月时,我又一次怀孕。医生建议我用节育环。节育环放上去后前几个月来月经几乎把我折磨死了。两个月后,当医生终于把节育环从我身体中取出来后,健康才像春天的阳光一样和煦而美丽地回到了我身上。
我知道子斌不喜欢用安全套,但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个方法对我伤害比较小,晚饭,我特意做了子斌喜欢吃的油焖大虾并开了一瓶红酒。那天,我俩兴致都很高,来不及收拾碗筷就上床了。子斌看到床头柜的安全套愣了一下:“我说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原来是鸿门宴啊。”因为很久没在一起,子斌激情汹涌,他坚持最后再戴安全套,“力争把不舒服的时间缩到最短”。我开始还惦记安全套的事,后来渐渐被他点燃起来,便也顾不了那许多了。“不好,出来了!”安全套还没上阵,战斗结束了。我担心极了,把身体洗了又洗,还围着卧室蹦蹦跳跳地跑了两圈,希望把那些“小虫虫”折腾出来。
两个月后,我又一次躺到了手术台上。尽管这次做的是无痛人流,但一千多元的不菲价格让人心疼,何况医生说无痛人流对身体的伤害与普通人流没什么区别。
这次事情后,我开始对性爱生活产生厌烦和恐惧的心理。一次,月经后的第7天,子斌说安全期没关系,但我觉得靠不住,就坚持让他用安全套。他竟说:“我们单位的男同事说了,谁的老婆没做过几次人流啊?就你搞得这么吓人,这日子还过不过?”我伤心极了,为什么男人这么自私?
我与子斌原本是非常相爱的,但在安全套问题上,始终谁也说服不了谁。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小问题,竟成为我们感情生活的礁石。
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我却不好意思说?
离婚后,我认识了J。J是一家私营公司的老总,有房有车,看上去温文尔雅。我与J很快同居了。J是“空中飞人”,生意繁忙,应酬也多。今年年初,J去香港谈生意,他足足待了半个月才回来。再见面我们都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当时我正处在来完月经后的安全期,他提议不用安全套。尽管我心里有隐隐不安,但觉得如果强迫他使用,一定会破坏这个浪漫而美好的气氛,便没说什么。
第二天,我感觉下身发痒。两天后,病情越来越重,我只好去看医生,医生一看立刻说是淋病。“会不会搞错啊?”我抱着一点侥幸心理。可医生说:“还查什么?自己不清楚啊!”医生看都不看我一眼。
走出医院,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感到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窥视我这个得了性病的女人。
我与J断了关系,性病不久也治愈了。但它给我的身心造成了巨大伤害。我变得敏感多疑且有洁癖。每天的衣服都用消毒水泡、开水烫,不允许别人坐我的床,更不允许男人与我亲近。尽管我只有30岁,却成了一个身上散发着消毒药水味的“老古董”,同事朋友都与我疏远了。其实我自己也不愿意这样,但就是控制不了恐惧——如果他染的不是性病而是艾滋病,那就太可怕了。
专家排忧:
在妻子对其他避孕方法均不适应的情况下,安全套的确是最佳选择,那么如何避免和解决因安全套问题产生的性爱不和谐?建议从以下几点入手。
1.“用不用安全套是我的事”这种大男子主义观点已经过时了,女人有保护自己和选择避孕方式的权利。这时双方必须平心静气地协商解决问题。性爱生活是施爱而不是施欲,男性应该克服安全套的不爽感,事实上,这种不爽一半是事实一半是由心理因素造成。只要从心理上接受它,身体就会慢慢适应它。
2.在丈夫习惯使用安全套的过程中,妻子在性生活上要体贴主动,用拥抱、爱抚、亲吻等亲昵动作弥补丈夫的“身体不爽”,让他看到你的努力和“奉献”。事实上性的愉悦来自点滴细节,只有细节上做足工夫,才不会拘泥于高潮的那几秒钟感觉。
3.中途戴套不是好办法。一方面会因心里惦记而导致做爱紧张和不专心,容易造成意外射精;另一方面,将性爱人为分成戴套与不戴套两个阶段,等于在心理上暗示和强调了使用安全套的不爽感,无助于养成使用习惯。
在中国,每1300人中就有一个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性病的发病率更高。就算是你的丈夫,也不能保证他不会给你带来这些致命的伤害。保护自己永远不是错,浪漫与安全,哪个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