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8期
绽放的玫瑰,悠然地香
作者:流水落花等
■流水落花
那是一种让人心碎的浪漫,他拿着玫瑰同她说分手。
他约她至常去的千味咖啡吧。她和往常一样,细心打扮,洒了他最喜欢的栀子花型的香水。进门,习惯地看向靠里临窗的9号台,一束火红的玫瑰正怒放在桌上,他正仰着脖子望向门口,她心下自是欢喜。
他说,今天送你玫瑰,因为此后恐怕再无机会。她有着刹那间的迷糊,不明白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什么意思,他们半年前早有婚约。对着她的失措,他满怀歉疚:“静,对不起,因为不爱了,只怕继续,也是对你的伤害!”可是,他是否记得,他给过她一生的承诺?他是否知道,他是她一心托付未来的人?他是否想过,在她准备嫁衣的当口,他突然抽身离去,对她又是怎样的伤害?
她内心翻江倒海,面色却极力镇静。静知道那个女孩子,他们是在一次学术会上认识的,后来那女孩子努力考取了他的研究生。他常常同她提起那个女孩子,夸她才貌双全,夸她胆大心细。她听到这些话时,亦心下酸酸,却故作大度,毕竟相爱的两个人,总要互相信任才好。她没想到,依旧是落下俗套的结局,她败给了第三者。他望着她苍白的面容,有些心疼,亦有些无奈。分手早该提出来,只是不敢,这样的结局,他怕她承受不起。他说:“静,你说话,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可打我亦可骂我!”
她站起来,努力挺直脊梁,说:“啊,不,谢谢你,这几年,你给我那么多爱,照顾我那么多!”眼睛里有眼泪在转动,她努力收回,再次谢过他的咖啡和玫瑰。他跟在她身后,拦下一辆出租车,看着她在眼前消失,却突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她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做什么傻事?打过电话去,已关机,她独自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谋生,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不停地给她发信息,发邮件,一个月后,他收到她的回复:我已活了回来,记得你的笑,记得你的好,谢谢!不计他的错,不骂他的过,爱情没有了,生活还得继续。她搬了新家,换了新的工作。他千求万求终于从她的朋友那里得到了关于她的消息,偷偷等在她必经的地方,想看她的模样。毕竟是曾经那样爱过的人,他放心不下。他看她剪短了头发,他看她穿着他从没有见过的时尚衣装,他看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他看她快乐的脸庞,他这才相信,她是真的活了回来。
他在邮件里诉说他对她的担心,也说他看到她后的安慰,他说:静,你真坚强。她回复:不是坚强,我只是懂得,留下温暖好疗伤。
是,这是一个聪慧的女孩子,既然缘分已尽,与其在指责中互相伤害,与其在报复中两败俱伤,与其在卑贱的纠缠中枯萎,不如记得彼此的好,用曾经的温暖来疗伤,在情感的废墟上,开出新的花朵。
那一刻,你好美
■水草
丈夫是很勤快、很厚道的一个人,也很爱她,常称赞她温柔贤惠、善良正派。然而,她不满足也不踏实,觉得这并不足以作为爱的证明。每个女人都希望别人把她当成大美人,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美。终于有一天,她很不甘心地问丈夫:“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觉得我有美丽的时候?”问完,她忽然很害怕,她怕丈夫的回答会让她失望。
“当然有。”丈夫沉吟了片刻,回答说,“你每次洗完头,将披散的长发向后一甩,这个动作很美;每次上街,你走累了,便会轻轻地靠住我,这时你表情很美很乖;在外面吃饭时,满桌的人都大嚼大咽,只有你小口小口的,那么克制那么优雅,真美;你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周末的夜晚,朦胧的灯光下,你双颊潮红,两眼发亮……”
女人真的是很满足很陶醉。在问这话之前,她设想过丈夫的许多回答,说她奶孩子时最美,说她孝敬父母时最美,说她带学生春游时最美,这些回答都会让她觉得遗憾。这些只是作为母亲的美丽,作为女儿的美丽,作为老师的美丽,而不是纯粹作为女人的美丽。丈夫不落俗套的回答,让她真正明白了,即使是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也总会有美丽的时候。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有时是一刹那,但男人发现了,心动了,记住了。女人相信这才是爱,并由此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与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