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1期
私密观察,种子莫在宫外发芽
作者:张梧凤 韩景荣
但是一个很意外的变故让她的人生掉进了深渊。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如梅的女儿和很多小朋友照例像往常一样,放学以后他们都会在外面玩一会儿才回家做作业,不知道谁的提议他们竟然跑到河边捡鹅卵石,就这一次,如梅的女儿被汹涌湍急的河水冲走,等小朋友回来找到大人,小女孩已经被好心的人救起来,但是心脏却永远地停止了跳动。
丧女之痛带走了如梅脸上的红晕,也带走了她那快乐高八度的嗓门,一下生活里阴霾重重,丈夫用他那并不宽厚的胸膛包容他们家突如其来的不幸。如梅在那段伤心欲绝的日子里,依赖着丈夫渡过了人生的难关,慢慢的心开始有了平复。在他们开始平静的日子后她和丈夫做好了再生一个孩子的准备。
准备了3个月,月经已经停了十多天还不来。她自己用试纸测了一下,试纸显示她已经怀孕了。因为工作太忙,她想过了这一段时间再正式去医院做一次检查。没想到几天后,开始少量阴道出血,老公担心,请假带她去家附近的武警医院,因为是第一次看妇科,没有经验又紧张,照B超的时候没有憋好尿,医生说没照出来有什么异常。
第二次喝了许多水,而B超的结果是盆腔少量积液,但血HCG很高,医生怀疑流产或宫外孕,建议她做阴道B超。阴道B超结果很快出来,高度怀孕宫外孕。
因为她有生育要求,而且B超看到腹腔里的包块很小,也没有活动出血,医生与她商量,采用了保守治疗,吃中药,还注射了溶解胚胎的氨甲喋呤,幸运的是,吃药以后,让她提心吊胆的那颗“定时炸弹”终于被清除,而且逃脱了手术那一刀之苦,也不会影响将来的生育。不过想要孩子就得等下一次机会了。
专家指导篇
阴道B超及早让宫外孕显形
正常情况下,卵子在输卵管里受精,然后由输卵管迁移到子宫腔,在这里安家落户,慢慢发育成胎儿。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像慢性输卵管炎、输卵管周围粘连、输卵管发育不良或先天畸形等等,受精卵在迁移的过程中出了岔子,没有到达子宫,而是在别的地方停留下来,这就成了宫外孕,医学术语叫异位妊娠。宫外孕可以发生在卵巢、子宫颈甚至腹腔,但90%以上发生在输卵管。这样的受精卵不但不能发育成正常胎儿,还会像定时炸弹一样引发危险!
输卵管、卵巢这些地方的组织没有子宫那样结实而富有弹性,所以当胚胎慢慢长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将周围的组织撑破,造成腹痛和大量出血,这就是“宫外孕破裂”。出血后,血液大量积存在腹腔里,外表看不出来,很容易被忽略。不少人直到失血过多晕倒了才被送进医院。
在宫外孕破裂之前就发现,治疗起来容易得多,痛苦也比较小。阴道B超,又称腔内B超,将长形探头放入阴道观察盆腔脏器。与腹部B超比较,具有图像清晰逼真,被检者不用“憋尿”,不受腹壁脂肪层过厚及肠胀气对图像影响的优势。因为阴道离子宫、输卵管更近,较从腹部检查更容易“看到”子宫内的情况。对临床不典型、未破裂型,内出血少的异位妊娠可获得早期诊断,对早期诊断异位妊娠有很高的价值,但也存在局限性,若与经腹超声联合应用,可获得更全面的超声诊断信息,为临床提供更有价值的诊断依据。
宫外孕近年来发病呈明显上升趋势,一旦破裂。多病情严重,可因出血过多导致休克,故早期诊断非常重要,尤其是急诊检查时欲充盈膀胱更为困难,若必须充盈膀胱而延误诊断,则给病人的生命安全造成危险,随着高敏感度放免测定一HCG、高分辨率超声检查的开展,异位妊娠早期诊断率显著提高,而阴道超声检查更方便易行。
女儿欧阿妙出生在杭州西湖边的一家省级医院。
那一年我27岁,产前B超结果显示我和宝宝情况良好,因此我选择了自然生产。
阵痛开始于预产期那天深夜,打过催产素后,我独自被送进产房。分娩过程一开始是非常顺利的,我屏息,呼吸,咬牙忍痛,配合医生的指令一步步将我孕育了10个月的孩子导向人间。然而就在最后冲刺阶段,宝宝因体积太大,胎头位置不正,被卡在了产道口。医生毫不犹豫地替我进行了会阴侧切术,当时的我正忧心忡忡,几乎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刀口的疼痛,直到听见了宝宝清亮的啼哭声,我疲惫地松弛下来,医生开始替我缝针时,我才惊觉那切口之长,撕裂之痛。
我被缝了5针,不过医生告诉我,会阴侧切术是产科常见手术,伤口会在一周内愈合,再经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对将来夫妻生活也不会产生太多影响。
当时我心里就是一阵嘀咕,“不会产生太多影响”是产生多少影响?不过这只是个小问题,也只是心中偶尔闪过的一点小困惑。
元旦过后,我开始断奶,节食,恢复体形,为上班做准备。
那段时间江浙多阴雨,不知为什么,每次雨天前,我都会莫名烦跺,而且伤口处隐隐作痛。是我太敏感,还是伤口愈合不彻底?
欧明对女儿阿妙是疼到骨子里去了,他从来不会因为需要半夜起来换尿布而不耐烦,他喜欢一下班回到家就直奔摇篮,抱阿妙在怀里,一遍遍唤她:“阿妙,我的公主。”他凝视阿妙的眼神是溺爱的,娇宠的,恨不能摘下天上的月亮给她当玩具。在我看来,这种无法割舍的紧密感情是由神秘的血缘关系决定的,并且永不可能更改或者减弱。我应该是欣喜的,可是我偶尔居然也感到妒忌:原来欧明爱一个人,也可以爱到全心全意,爱到没有一丝一缕隔膜,不留一寸距离的。
他对女儿是这样的,在他爱情的最初,他是否对初恋的女子也这样呢?我常常陷入这样奇怪的念头中,我唯一能做的是加紧锻炼身体,希望早点回到工作岗位,希望通过工作来证明自己依然优秀,依然独立。
阿妙三个月了,那个星期天早上,我和欧明抱阿妙在小区长椅上晒太阳,一群年轻的父母聚一起聊天。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孩子从生下来开始,就成了父母之间的第三者。”
众人都笑,我却一时愣在了那里。
是的,有多久,除了阿妙,我和欧明已经没有别的话题了。又有多久,我俩之间连原本就若隐若现的亲密举动也没有了。
夜里,阿姨带着宝宝睡去了,我故意伸了伸懒腰对欧明说:“唉,好累,你帮我脱衣服好吗?”他回头看我,愣愣的,想了一想,他明白过来,眼中有隐约的光彩,过来拥我在怀里。
有多久没有这般云雨缠绵了?身上的气息还是那般熟悉且陌生,皮肤与皮肤的纹路是久别重逢,小心翼翼地彼此摸索,寻找往昔共存的轨迹。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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