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2期

爸爸的魔幻小仙女

作者:席 光




  遇到熟人夸宝宝漂亮可爱时,我比什么都开心。望着怀里的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我心里荡漾着无限的温柔和爱意。运时我慈父般的情怀美得如诗如歌、如痴如醉,而那些曾经的烦躁和痛苦都烟消云散喽。
  自打女儿出世,我就成了家里名副其实的少数民族,地位更是一落千丈。看着这个惹人爱也惹人嫌的小家伙抢走了许多属于我的东西,我只好望洋兴叹。老婆的温柔、老婆专注的目光,还有老婆的微笑,现在都属于小宝贝儿一人了,对我已经是视而不见。这些我还可以容忍,但是她们居然又要我让出属于我的大床。
  有时候死皮赖脸霸在大床上不走,老婆软硬兼施都不起作用,刚为自己的成功欣喜不已,得意忘形之际却碰到了女儿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女儿不依不饶哭出声来,没等老婆横眉冷对,自己先就英雄气短了,灰溜溜回到小床上,恨得牙都痒痒。
  但就是这样,女儿也绝不因为我让出自己的大床就不给我制造麻烦,半夜三更之际,女儿会哇哇大哭把我从美梦中唤醒,还不止这些,还有老婆不再温柔的呼叫:“听到了没有?奶粉!”无可奈何地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去给小人儿服务,我想我这个爸爸当得可真够辛苦,不知道那些过来人是怎么熬出头的,我在热切地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
  话又说回来,我每天回家,抱着粉嘟嘟花朵般的女儿,有再大的脾气也使不出来,反而乐颠颠地跑去洗尿布,给她冲奶粉,再从平时懒得光顾的玩具柜台抱回大包小包的东西。女儿有时候心情好,给我一个笑容,那就像是天上掉下个宝贝,我真乐晕了。我对自己说,这小东西,跟她妈一样,天生就是我的克星,虽然被她耍地滴溜直转,但还是乐此不疲。
  我时常抱着女儿偷偷嘀咕,教她叫“爸爸”,我说:“乖女儿,你看你小时候老爸多辛苦,还发扬风格让给你那么多东西,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我说我的,女儿仍旧我行我素,不客气地尿我一身,还用手把我刚打好的领带扯得乱七八糟,我想我应该生气才对,可是我的嘴一直咧着……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女儿终于先学会了叫“爸爸”,当那声天籁之音传到我耳中时,我发觉眼睛酸酸的,有液体想悄悄流出来,我拼命忍住了那股冲动,乐得抱着女儿从这屋转到那屋,就差没飞起来,我感慨着终于多了个人加入统一战线。
  女儿渐渐长大了,也会时不时提一些很无理的要求,比如在应该上床睡觉的时刻要求去大排档吃肉串,偏偏还下着雨,还得当爸爸的义不容辞,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女儿,深一脚浅一脚来到目的地,这个滋味不是很好。可是女儿优哉游哉地摇晃着小脚丫,把肉串递到我嘴边,讨好地说:“爸爸你真好啊,来一口吧!”这时,又觉得我的辛苦也是值得的,谁叫咱升级做了老爸呢。
  女儿还像个跟屁虫一样掺和到我的圈子里来,我的朋友都知道我这个有时发嗲有时乖巧的宝贝。
  女儿跟我抢朋友、抢电视、抢妈妈,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和女儿绝对合得来,那就是钓鱼。往常要小心翼翼征求老婆的意见,而现在,女儿甜甜的声音只要响起来“爸爸,我想去钓鱼”,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大声指使老婆:“给我们准备食物,咱女儿要去钓鱼了。”
  至于看电视,我们也培养了相同的爱好。我知道所有女儿知道的樱木花道、樱桃小丸子、蜡笔小新,还有很乖很乖的兔宝宝,至于孙悟空啊、哪吒啊更不在话下,我培养自己讲故事的能力可以和童话大家媲美,女儿每每在我的故事中进入梦乡,我的成就感越来越足。
  女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让我心爱不已。我盼望着,女儿和我能有更多的共同爱好,能真正和我达成共识,到那会儿,我在家里就不再是少数民族了。为了这个良好的愿望,我一如既往,小心呵护着宝贝女儿,虽然很没面子,但是我认了。因为她是我最甘心的甜蜜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