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5期

她风情的女人味把我迷惑了

作者:杰 生




  性感的女人招致议论并不为怪。
  
  我与桃子认识是在本市的一家证券交易厅。那天上午股市收盘后,我没有回家,买了份报纸闲坐在椅子上打发时间。
  桃子就存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坐到我旁边,一边递上一块还冒着热气的烤地瓜,一边说“你在看股市信息啊?有什么好股,给推荐推荐。”我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生动的脸和一副匀称丰满的身材,但我看不出她的年龄。
  后来才知道,桃子那会儿已经29岁,并且刚刚离了婚。但是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忧郁,相反,她看起来心情极好。
  客观地说,桃子并不十分漂亮。但很性感,谈笑时风情万种,并且好像天生就有能力把女人的那种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比如说身材,高挑的个子,丰腴的胸脯和臀部,曲线起伏流畅,还有她的表情、声音,一举手一投足,极富神采飞扬的韵味。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有时只是望你一眼,便会流露出她的万般情愫。
  我的脑瓜也不算笨,特别是玩股票,常常是慧眼独具,那一阵子我经常是小有收获。桃子“讨好”地向我取经,我也不保密,有钱大家起赚嘛,开心就行。每次她赚一笔时,就会请我撮一顿,一来二往的,我们就好上了。她姓姚,我说,“姚”字有些绕嘴,我就叫你“桃子”吧,“桃子”叫起来顺嘴,也好听。她笑着说行。那种“风骚的女人味”把我谜惑了。我们之间所谓的“好上了”,其实没人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一个是离婚女人,一个是单身汉,你有情我有意,孤单的两颗心相遇,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了,很简单。
  桃子自己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我们好上之后,等上午股市收盘,我就会到她那儿休息一会儿。房子装修得不错,桃子说,这是她离婚时的所得。
  我说“有了自己的房子,就算有了一切了。”
  她说“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说“起码有了栖身之地了吧?”
  她说“仅有栖身之地是不够的,生活中我们需要的更多。”
  我说:“你说的有道理,人要往高处走,没错。”
  桃子听我这样说,就笑着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给了我一个吻。
  我与桃子相好,我的朋友们都认为不妥。他们说,凭我的条件不应该去找个离了婚、比我大两岁,还那么风骚的一个女人。
  在他们眼里,桃子是“风骚的女人”,而我和她在一起则是因为我“身不由己”和“走火入魔”。其实他们根本不了解桃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们看到的只是桃子的表面,桃子身上的女人味比大街上那些漂亮的女孩不知要丰富多少倍,而这些只有我才了解。我的朋友说,那会儿我正被这种“风骚的女人味”迷惑得不知东西南北,别人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她带着我走入极乐世界,让我狂喜、迷醉。
  
  在桃子之前,我谈了不下五个女朋友,但从没有情感迷失的感觉,我与她们的接触仅仅限于拉手拥抱或者接吻,从没有做其他事情。
  桃子是典型的成熟女人,打个比方说,她真的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桃子,一咬满嘴流汁。她轻车熟路地带着颤动的欲望,引着木讷甚至笨拙的我走向那个极乐世界——这汁我狂喜、迷醉,甚至震惊。
  起初,在桃子面前我仍然是个笨手笨脚的孩子,常常会束手无策,得听从她的指示甚至命令才行。我曾一度为此沮丧不已,但桃子的大度和善解人意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慢慢地,我身体里的各种细胞和欲望被激活了。那时,我经常会产生一个念头,觉得自己的二十多年是白活了,我甚至在内心里感谢桃子,感谢她让我的生活有了色彩。
  我们这样交往半年之后,因为彼此相处得不错,我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要和她结婚的想法。我想在桃子30岁生日那天把这件事挑明。
  她说,人是靠不住的,只有金钱可以依赖。
  那是我们认识第二年4月的一天晚上,在桃子家里,在她兴奋而多情的目光里,我很郑重地向她提出了结婚的打算。
  听了我的表白,她表现出的不解让我大吃一惊“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一直到老。”“现在不是常在一起吗?”“你知道我指的是结婚。”“你在开玩笑吧?”“不,这是我的真心话。”“那。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我愿意。”“但,我不愿意!”我一时怔住了,桃子不愿意?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想过。因为桃子平时与我在一起的幸福表现,让我感觉她是喜欢我的,也是爱我的。
  桃子说“我得承认我喜欢你,你的表现也让我满意,但这与婚姻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相爱就该走入婚姻。”“你销了,这是两码事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我告诉你,因为我是个对生活不满足的人。”
  “你指的是哪方面?”
  她幽幽地说:“人这么短短的一生,其实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生活的富足。”
  我不解地问她“钱对你真的很重要吗?甚至胜过爱情和婚姻?”
  “对女人来讲应该是,因为容貌总要老去,人是依靠不住的,只有金钱可以依赖。”
  “如果这样,那我们在起还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你没有从中感到快乐吗,感到快乐就足够了呀!”
  桃子的一席话打得我落花流水,我沮丧极了,再这样下去算怎么一回事呀?我下决心与她一刀两断。
  
  经历过后,我为自己庆幸,也为桃子庆幸。
  
  说归说,做起来却有些难,桃子还如往常样对我,嘘寒问暖,还不时为我买件衣服,而我的心底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尴尬。在股票交易厅,桃子的目光有时候就像钉子一样扎在我身上,搞得我坐立不安,左右为难。我态度的变化也许让她感到不快,然而,她何曾知道她的行为对我的伤害又有多深?
  对我和桃子之间的尴尬处境,我的朋友却有些幸灾乐祸。他们说,“早就劝过你,别招惹这种女人,只要有钱,哪个男人都可以成为她的丈夫。”对他们的劝诫我不置可否。反正从那之后,我尽量避开桃子和桃子那剜人的目光。当然,说真的,那会儿还是常去桃子的家,桃子从不拒绝我反而怪我绝情。不过没多久,我就把“根据地”转到了别的交易所,和桃子也渐渐地断了联系。
  应该说,从心里讲,我并不憎恨桃子,至今仍然对她念念不忘。她的做法也许并没什么错,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何况,一开始我们也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即使有又能怎样呢?
  去年夏天,我在街上碰到了当年曾在一起炒股的一位朋友,听他说,桃子已经结婚了,嫁的是位搞房地产的。我猜那定是有钱人了,桃子终于实现了她的“富贵梦想”,我替她庆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