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1期

爱如罂粟

作者:潘 珏




  初恋情人让爱成为三个人的游戏
  
  我的初恋和许多女孩子一样,发生在大学时代。他是我们系上的学生会副会长,叫林萧。因为他的优秀,因为我的低调,所以整整两年的时间,我都是在偷偷的暗恋中度过的。机会终于来了,林萧痴等了两年的女友罗菲竟然决定定居于加拿大,不再回国。我的姐妹们都知道我对林萧的感觉,所以她们自告奋勇为我出谍划策,终于让林萧得知了我的心意,让我慢慢走进了他的内心。我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逐渐忘她而恋我,可老天偏偏不这么安排,它让本该成为过去时的罗菲又重回到了林萧的生活……
  也许是因为身在他乡的那份寂寞,也许是真的对林萧旧情难忘,林萧的前女友罗菲在定居加拿大一年后毅然回国。得知这一消息的林萧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和反对,执意到机场接罗菲。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拥有过林萧全部的感情,在和我交往的这段时间里,林萧和罗菲总是通过网络保持着联系,他的MsN签名里总是写满对旧情的无限留恋和惆怅。我嫉妒过,所以我坚持要林萧改签名,想要把自己的影子和名字留在他的签名里。我以为这样就会让罗菲知道我的存在,就会让林萧随时记住我的存在,我的好。可我真的好傻,签名随时都可以再改,然而他的心我却没法真正去拥有。难倒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林萧去接机的那晚没有回学校,我在宿舍里流了一夜的泪,伤了一夜的心。
  我总算明白了,我永远只能是林萧退而求其次的情感替代品,输赢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时唯一剩下的剧情,就是我的黯然退出。
  
  宫外孕流产不洁性爱致性病不孕
  
  和林萧分手后我整日沉迷于酒吧和麻将桌。
  我的好姐妹为了能让我尽快振作起来,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为我介绍新男友,可我往往都是见过一面就算完成任务,决不再和对方联系。本以为我这样的态度会让那些相亲的对象望而止步,却不想竟然还会有人死追我。这个誓言决不放弃我的男人就是我的第二个恋人雷颂。雷颂是一所职业学校的老师,和林萧比起来在外形上实在差了很多。但那次见面后,我几乎每天都收到他的短信,他的短信我总是瞄一眼就删除,心想早点用冷处理打消他的念头。可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雷颂的短信每天还是会准时发过来,或是一句问候的话语,或是一个笑话段子。
  面对他的执著,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那段时间里,我每天的手机短信会有七八十条左右。随着我们的沟通深入,我发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人其实也有他充满魅力的一面,而最感动我的,是他对我的在乎。以前的我总是不断地付出情感,乞求林萧的爱,可和雷颂在一起后,才感受到被爱是那么幸福。雷颂把我像宝贝一样地呵护、照顾和体贴着,他让我重新对感情有了信心,原来,我还可以享受被爱,我还可以拥有甜蜜的恋情。
  于是,我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雷颂的怀抱,两人交往八个月后同居。
  雷颂的精力很旺盛,他有时一晚上会要我好几次,甚至我的避孕措施都来不及做,就欲火中烧地和他翻滚缠绕在一起,事后我才吃一些紧急避孕药弥补,一直也没有出什么意外。2005年国庆假期我和雷颂去峨眉山旅游,那天晚上他突然想要我,我本来拒绝的,可禁不住他的挑逗,于是我们在宾馆里缠绵了一夜。我直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才想起没有带紧急避孕药,可在这个风景旅游区我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去买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我没有执意去买药。
  但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我侥幸的美梦没有能够成真,在两个月没有来例假的情况下,去医院做了妇科检查,查B超的结果是意外妊娠,而且是宫外孕。
  检查出来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怪不得那段时间我不仅停止了例假还经常腹痛,从一些书本上我大概知道宫外孕的危险,所以我立刻通知了雷颂,想要和他好好商量该怎么办。
  在进行了一番检查后,医生很严肃地告诉我和雷颂。我的宫外孕属于输卵管妊娠,有可能会在手术中切除一侧的输卵管,这样的结果是可能导致不孕,医生要我们好好考虑沟通一下再进行手术。退出诊室后,我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本以为会得到雷颂的安慰,他却脸色铁青,生硬地把我拉到大厅的座椅上坐下。他居然对我说,如果我手术后真的不能怀孕了,他肯定不会和我结婚的,因为他是他们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一定要承续香火。我那时本来就够绝望了,听了雷颂的这番话,我眼前发黑。整个人瘫靠着冷冷的墙壁,差点晕了过去。
  宫外孕手术是肯定得做的,当我再次醒过来时,看到了坐在我病床前的雷颂。医生已经告诉他了,说我的怀孕概率虽然小些,但还是可以受孕的,所以雷颂才没有走吧,我总算还能替他生孩子。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雷颂把我接回了家,虽然我对他那天的话耿耿于怀,但流产手术都为他做了,难道我还真的能够离开他吗?
  按照医生的嘱咐,我们分床睡了。大概六七天左右,雷颂就又蠢蠢欲动了,我半推半就的抗拒根本奈何不了他的进攻,反而更加激起他的欲望……那晚之后,我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所以我们也就认为行房事不会有什么影响,重新恢复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差不多两个月后,我到医院进行复诊。医生说我肯定是在这段期间发生了不洁性关系,现在子宫有感染发炎的症状,可能染上了性病。真的是晴天霹雳,医生的脸色非常难看,她说我本来就剪了一截输卵管,现在又染上性病,以后……
  
  梦醒心更痛
  
  所以当天晚上,我向雷颂讲明了此事,他的表情很怪异,也很吓人,当我试图要他明白,我不能怀孕是因为他时,雷颂竟然猛地站了起来,然后摔门离去。
  更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昏昏噩噩睡到第二天,我接到了雷颂妈妈的电话,老人在电话那头很是气愤地质问我,说我怎么那么不知廉耻染上了性病,而且因此导致不孕却还要纠缠她的儿子。容不得我有半句解释,雷颂妈妈告诉我说她根本不可能接受我成为雷家的媳妇,幸好雷颂现在及时悔悟,否则差点害得雷家断了香火。
  我真的不敢相信雷颂居然是这样一个撒谎不眨眼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j我欲哭无泪,我对他真的没有痛了,只剩下恨……我知道我再解释也是于事无补。以他的卑贱来看,如果我要申辩,他肯定诬蔑得更厉害,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因为不敢去面对外界的猜疑和闲话,我选择了在虚幻的网络中麻醉自己……梦醒了心更痛。
  
  编后语:记得一个专写情感小说的女作家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只有在爱你的时候。你才是他眼中的花朵。如果他讨厌你,你还一个劲地要他爱你,那你就是他眼中不识趣的蠢女人。”是啊,爱情是放在心里的宝,来时要把握,去时亦无需强求,就如同坏了的汤不要饮,留恋负心的男人是对女人的最大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