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3期

千古一叹,魅力女人杨贵妃

作者:许真真




  杨贵妃写真
  
  唐玄宗看上杨玉环之前,她已经嫁给玄宗第十八子寿王李瑁差不多五年了。但唐时宫廷“胡风”剽悍,老子抢儿子的媳妇,好像也不算稀罕事,“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嘛,所以也就没有卫道士哭闹着向皇上谏劝什么“人伦之理”。但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唐玄宗还是做了一些台面上的工作。先是打着孝顺的旗号,下诏令她出家做女道士,说是要为自己的母亲窦太后荐福,并赐道号“太真”,搬出寿王府,住太真宫。这样做,也是为避人耳目,更方便他们偷情。好不容易熬过五年,玄宗先是很正经地尽了一把“父亲之责”,为寿王李瑁娶韦昭训的女儿为妃,紧接着就迫不及待地将杨氏迎回宫里,并正式册封为贵妃。杨玉环不仅长得漂亮,歌舞俱佳,而且很聪明,善解人意,简直就是皇上的贴心“小棉袄”,玄宗自然极为喜欢。不久,杨玉环便专宠后宫,使得“六宫粉黛无颜色”,当时宫中称她为娘子,一切待遇(仪体规制)也都是皇后级别。
  对此,唐人李商隐发出了感叹,他在《骊山有感·咏杨妃》里写道:“骊岫飞泉泛暖香,九龙呵护玉莲房,平明每幸长生殿,不从金舆惟寿王。”看来寿王真是郁闷至极,尴尬到家了。但玄宗不顾人伦,依然要夺子所爱,那就只能感叹杨玉环的美色太有诱惑力了。不过,根据常理推测,已步入老年的唐玄宗宠爱杨贵妃,可能并不仅是贪图美色和床第之欢,而是将她当作生活体贴入微、凡事知心解意、无能迎合自己嗜好的精神伴侣。
  正如《旧唐书》所述:“太真姿质丰魂颠倒的是她高超的音乐舞蹈艺术修养。史载她“善歌舞,通音律”。而玄宗也有同好,这就难怪他会将她视为自己的艺术知音和精神伴侣。这一点,从他“朕得杨贵妃,如得至宝也”的欣喜语气里便可得知。
  唐玄宗熟悉音律,对曲乐、舞蹈都颇有研究,不少贵族子弟都曾在梨园受过他的训练。《旧唐书》里记载,玄宗曾组建过“宫廷乐队”,选拔子弟300人,宫女数百人,招呼他们做指导。对于这样很有才情的“艺术帝王”,精通音律的杨玉环自然显得格外有魅力。据说有一次,玄宗倡议用中原的乐器配合西域传来的5种乐器开一场演奏会,贵妃积极应和。当时贵妃怀抱琵琶,玄宗手持羯鼓,轻歌曼舞,昼夜不息。对此,有白居易诗为证:“缓歌曼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我们都知道,杨玉环体态丰腴,可这并不影响她成为一个舞蹈高手。而且她最精通的还是节奏很快、身姿灵巧的胡旋舞。相传李隆基创作出《霓裳羽衣曲》后,杨玉环只是稍加浏览,很快就编配出《霓裳羽衣舞》,然后依韵而舞,身段飘摇,翻跃如风,非常漂亮。看到心爱的贵妃对自己的乐曲领悟力如此好,表现力如此强,玄宗兴奋不已,禁不住亲自为爱妃伴奏。在这个配舞中,杨玉环吸收了传统舞蹈的表现手法,又融合了西域舞艺的回旋动作,使得整个舞蹈飘忽轻柔,绰约多姿,与乐曲达到了完美无缺的和谐境界,成为唐代乐舞中的精品。
  
  杨贵妃尝过鲜荔枝么?
  
  《唐国史补》载:“杨贵妃生于蜀,好食荔枝。南海所生,尤胜蜀者,故每岁飞驰以进。”关于这——“飞马献荔枝”的说法,最有名的莫过杜牧的《过华清宫》诗:
  长安回望绣城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对于这个说法,后人历来有不少质疑。一种说法是说玄宗只在冬春到骊山的华清宫,而那个时节新荔枝还没成熟,所以批评小杜此诗“失实”。
  我们不妨再从常识入手来分析这个问题。众所周知,荔枝不易保鲜。再从“贡地”的角度来看。有说来自南海,有说来自四川,也有“洛阳取于岭南,长安来自巴蜀”的“并进”说。而清吴省钦的《涪州贡荔枝辨》干脆全盘否定,认为“涪之荔枝,妃国无由嗜之也”。那么,就假定荔枝来自涪州,根据张岱的《夜航船》载:“唐天宝中,贵妃嗜鲜荔枝。涪州岁命驿递,七日夜至长安,人马俱毙。”按这样的说法,送至长安的已经是“辄坏”的臭荔枝了。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到一个合理的推理,那就是除却她小时候在四川可能尝过鲜荔枝外,做了贵妃后的杨玉环是没有机会吃到新鲜荔枝的。
  也就是说,后人的诸多感叹,包括“七日夜至长安,人马俱毙”的恐怖想象,无非是“红颜祸水论”的褊狭思想作祟,美人也就是这样被合理歪曲、口水淹没的。
  
  她淫乱么?
  
  关于杨贵妃的“秽事”,以司马光《资治通鉴》卷二一六所载的杨贵妃为安禄山“洗儿”之事影响最大,流传最广。
  书中如是说:“禄山生日,上及贵妃购衣服……召禄山入禁中,贵妃以锦绣为大襁褓,裹禄山……上自往观之喜,赐贵妃洗儿金银钱,复厚赐禄山……自是,禄山出入宫掖不禁,或与贵妃对食,或通宵不出,颇有丑声闻于外。”
  司马光学识渊博,治“史”严谨,可为了给帝王编一本好的“素质教育”教材,竟然典见着老脸,弃正史不顾,只是把污水往杨玉环身上泼,对此,许多人都看不惯。清代编的《历代御批通鉴辑鉴》,曾明确地指出:“通鉴载……考此皆出《禄山事迹》及《天宝遗事》诸稗史,恐非实录,今不取。”清代著名学者袁枚更直接地为杨贵妃鸣不平“杨妃洗儿事,新旧唐书皆不载,而温公通鉴乃采《天宝遗事》以入之。岂不知此种小说,乃村巷俚言……乃据以污唐家宫闱耶?”
  那么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
  《旧唐书·杨贵妃传》:“(杨妃)有姐三人,皆有才貌。……并承恩泽,出入宫掖。”但牵出个安禄山来则另有所据,李肇《国史补》卷上:“安禄山恩宠寝深,上前应对,杂以谐谑,而贵妃常在座。诏令杨氏三夫人约为兄弟,由是禄山心动。及闻马嵬之死,数目叹惋……”
  这里需要解释的是玄宗为何要“诏令杨氏三夫人约为兄弟”。根据唐崔令钦《教坊记》记载:“坊中诸女,以气类相投,约为香火兄弟……儿郎既聘一女,其香火兄弟多相奔,云学突厥法。”如前所述,唐时“胡风”盛行,其实也是上古姊妹共夫风俗的遗存罢了。杨氏三夫人全都结过婚,又不是皇帝的妻妾妃嫔,怎能随便“承幸”?那么三夫人只有按“突厥风俗”,以贵妃姐妹的名义“约为兄弟”,这样才可“并承恩泽”,名正言顺地和玄宗发生性关系了。因为当时是一种社会风气,所以杜甫才可以不避圣讳地写道:“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上马入金门。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然而,这种社会风气只是对男性或者皇权的纵容,对于女性并不尽然,特别是贵为皇帝的宠妃,更不可能,也绝不允许随意出入宫掖。禄山“心动”,只是羡慕唐天子的艳福罢了。而后来安禄山认小他20多岁的杨贵妃作干娘,只是狡黠的安禄山欲讨好唐玄宗的无耻手段罢了。再看看患有严重肥胖症的安禄山本人,“……每行,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禄山肚大,每着衣带,三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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