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6期

春闺“套”里人

作者:方 正




  哥嫂未婚同居那年,我年少无知,从他们的卧室里摸出避孕套当气球吹着玩。它手感柔韧,有弹性,好似乳房,并且可以衔住隆起部位当奶头吮吸。 嫂见了,掩嘴而笑,潮红着脸满地追我,极不好意思地向我讨还,说,快别让人家看见了。
  我实在不懂这是什么东西,又起何种作用,只是觉得新奇。所以她越是追我,我越是跑得欢快,躲避得迅疾。哥在一边打着哈哈,开怀得很,吓唬我:“再跑我揍你。这不是玩具,没有什么好玩的!”
  那它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想一探究竟。
  哥想了一想,随口告诉我:“装萝卜的。”
  萝卜装得进去吗,这么小一点口?我纳闷,于是又问。
  嫂已经笑得蹲了下去……
  我家乡的白皮萝卜既粗又长,脆生生水灵灵的,每棵都在5斤以上,味道纯正。还别说,被气体鼓胀起来的避孕套还挺像大萝卜,我想,那避孕套前端凸出的部分,自然就是装切断的萝卜根须的。
  轮到我的床上也有了一个女主人时,初夜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所以更未体验戴安全套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忽然有一天,在宾馆当服务员的妻子回到家,神秘兮兮地递给我一包物件,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什么套吧?是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我仔细辨认后,肯定地答复“是的”。不过与早先的有所不同,原来是乳白色的,简易纸包装;如今呈淡黄色,以透明塑料袋封之,且还有油性的润滑剂。
  “今晚我们也来试一试吧老公?”妻子突然心血来潮,妩媚地提出倡议。
  试验开始了。可是,才三两下妻子便抗议了。什么玩意儿呀,影响情绪嘛!简直就是隔靴搔痒,一点都不好玩!我亦感觉不爽,她原本润滑潮湿的身体,在不习惯的环境下,反倒显得干涩起来,遂脱了这件“小雨衣”,厌恶而鄙弃之。
  说实在话,我不喜欢这玩意,感觉有了一层隔膜不舒服,心理上存在第三者插足的愤怒。
  后来,我们把这包套套放了很久也没有再用它。一天,妻子清理东西时发现了它,又问,这东西放在这里真是伤脑筋,难道它就没有别的用途?我又想起了小时候的恶作剧,说:“有呀,或许它可以留到以后给我们的宝宝当气球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