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10期

从来情场无小事

作者:三 石




  因为公司接成了一个大单子,在酒吧举行一个小型庆贺PARTY。公司男多女少,她是同事的同学,被拉来凑个热闹。言谈中知道她和他一个小区住,他自告奋勇代替同事陪伴她回家。
  她是那种柔眉顺眼的小巧女子,惠质兰心。他很专心地追求她,用心爱她,她也便如依人的小鸟,被他宠着,呵护着。也有过吵闹,有过别扭,一会儿冬天一会儿夏天,一会儿暴雨倾盆,一会儿晴空万里。以为就这样一辈子的,没想到她的父母不同意,希望漂亮的女儿钓个金龟婿,能借婚姻飞上枝头变凤凰。遂提出苛刻条件,要房子,要车子,他知道这是要他知难而退,但他并不在意,想“只要我们两人互相爱着,老人阻拦也是枉然”。没想到,她和她父母一个口径,他愤然退出。
  他认为,她和她父母一样刁难他,原来是不爱。她早就把他当成他的全部,他就是她的宿命,以为他们的爱情坚不可摧,地久天长的,他却连房子都不肯为她买,轻易就说了放弃,原来也是不爱。两人至此不再联系。他怨她势利,她怨他无情,夜半醒来,捂着受伤的心,声声呼痛,谁人怜?他们的爱情,除了记忆里彼此清冷的背影,再无其他。
  很快,他订婚,房子车子买好,只等结婚,一切皆因赌气。
  他发信息给她,告诉她他要结婚的消息,她回过信息来,说她也订婚,只等披婚纱。突然就傻了一般,随后疯子一样在电话里对她狂吼:“不许你嫁人,我爱你,我只爱你,你等我,等我退了婚娶你!”
  电话那头,她泣不成声。
  梦里喊她的名字,“我的宝贝,我的明珠。”身边的未婚妻也是泪流满面,然而,生活不是演电影,他无法力挽狂澜,钻戒早就套在了未婚妻的纤纤素手上,结婚的大红请贴也已发出,而且,他已是准爸爸了,一切已成定局。
  他看《大城小事》,真正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他以为可以重新来过,他以为只要有勇气和决心,就可以找回曾经丢失的爱,却发现,回头已无路。并不是每个爱情都可以如周谦和小月那般幸运和浪漫,彼时分手,此时相遇,皆单身,似乎就了再次重逢,就为了再次爱情起跑。沧桑大上海,有人喜相逢,有人长别离。他很羡慕那个叫周谦的男人,还可以有第二次找回小月的机会,而自己,再无奔跑的资格。
  爱与不爱都很简单,任何一种说辞都不是分与和的借口,更不可以拿来做堂而皇之的理由。爱她就珍惜她,从来情场无小事,前尘往事无法打包丢弃,赌气为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