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年第2期

怎能这样羞辱人

作者：李保民

　　西晋武帝时期，十四岁的华谭经扬州刺史嵇绍荐举为秀才，独自前往东都洛阳对答皇帝有关政治、经义的策问。华谭到达洛阳时，途经宣武场，只见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华谭挤上前一打听，才知道有人就荐举秀才策问之事在互相辩论。
　　华谭很感兴趣，想听听他们究竟是怎么个辩论法。他不听不打紧，一听简直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原来有个参加辩论的人竟然口吐狂言，当着大众的面羞辱从南方荐举来的秀才们说：“诸君都是生长在南方的楚人，亡国者后代，哪里还谈得上有什么突出的人才，竟敢来京城对策逞能。”华谭祖籍扬州，也算是南方人。他生下来刚满周岁，父亲就去世了。在慈母的教诲下，华谭从小就好学不倦，很有口才，且又非常聪明懂事，乡里的人因此很看重他。这次，他作为从南方应荐举来洛阳对策的秀才中一员，那个人的话显然伤害了他的感情。华谭好不容易把怒气平息下去，看看没有人能够站出来反驳，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罐，有说不出的滋味。
　　“不论是南人还是北人，彼此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尊重才是，怎么可以这样羞辱人呢？”想到这里，华谭不由得上前驳斥那人说：“当今天下一统，各地纷纷涌现出有才华的人。我听说古时候的大禹来自东南地方，周朝文王出身在西北地区，这说明到处都有圣贤存在，到处都有不同寻常的能人。从前，周武王讨伐暴谑无道的商纣，把人们称为‘殷顽民’的商朝贵族从原居住区统统迁到洛阳看管，照你的逻辑推想，你莫非是他们的后代吧？”一时，人们都把视线移向华谭，当看到他还是一个少年时，都认为他很了不起。就这样，华谭以他渊博的知识，把那个人驳得哑口无言。当华谭离开宣武场，他的名声已在洛阳城迅速地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