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12期
素食宝贝
作者：何 菲
有不少年轻美眉也如此操作，但她们不是每周一天吃素，而是每周一天吃荤，说是为了美容和瘦身。虽然谁都知道“瘦”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价值观，但任凭哪个美眉也暂时不想当中年妇女，还想让心仪的男人多看几眼呢。于是就选择吃素。
上海中老年女人喜欢把未成家的小姑娘叫“妹妹”，很甜糯。虽然不及“美眉”传神，却也亲切。上海女孩子是蛮喜欢被阿姨们称作“妹妹”的，尤其是实际年龄过了“妹妹”阶段的。上海妹妹的青春期里多半总有个热衷于减肥的年代，就像她们总有个姨妈舅妈之辈的女亲戚是吃斋念佛的一样。偏偏这两件事情，都和素食息息相关。不过妹妹吃的是叫法上时髦一些的“蔬膳”，有自然的意境，姨妈舅妈们吃的是“斋”，却有着宗教的意境。
素食者在中国行走起来很不方便，尤其是纯粹的素食主义者，每次外出都要带上一大堆的食物，即便这样有时还不得不一天只吃一餐，尤其在冬天，又没有地方加热食品……所以素食很多时候叫“斋”。
上海南京西路那家老牌素菜馆“功德林”，总是停留在上海人的记忆中。“功德林”屋顶很高，红木餐桌，板凳很硬，到处是金碧辉煌，名字听上去就很古老，像庙里的食堂。过去常常是礼拜天的家族聚会结束，或是去龙华寺烧好香，阿姨舅妈带队去“功德林”。外婆外公在中央颤巍巍坐好，舅舅姨夫鞍前马后，一家人热热闹闹，炒个素鳝糊，烧个蟹粉豆腐，素鸡素鸭素火腿总是少不了的。满桌子菜，虽是素的，浓油赤酱的本帮菜之风丝毫不减，起的都是荤菜名，形状味道也和荤菜接近，似乎与清风明月的“斋”境相去甚远。吃着吃着，总会忘记是在吃素，“来，姆妈，我帮侬舀点蟹粉豆腐”，“哎，妹妹，这个熏肠老好吃的，吃一块啊。侬多吃点，多吃人长得长。”阿姨舅妈永远是餐桌上的活跃分子。
素食荤做，介于像与不像之间，似乎是老派素食馆的一贯作风。上海妹妹长大后，更喜欢爽爽快快的素食，绿叶菜是绿叶菜，豆板是豆板，蘑菇是蘑菇，但是“功德林”却在她脑子里条件反射一般留下了家族聚会的温情形象。
其实上海的素食，除了“功德林”那几家类似于“斋”的本帮菜之外，如今风生水起的素食风大多是从台湾人那里流行起来的，他们赋予了素食更多的内涵：减肥、养颜、情调、高雅……美眉们撑起了门面，因为对于美眉们来说，吃从来不能算是纯粹的一件事，必须有一些附加值。作为新素食主义的代表，“枣子树”开得比较早，名气比较大，老板是台湾人。和许多寺庙里开的素菜馆相比，“枣子树”没有太浓的佛教意味，带一点禅意，而无香火气。
店堂装修以绿色为主，有旧的红砖墙作为隔断，褐色地砖，木桌椅，给人沉着的感觉，仿佛古色古香，又带着一点现代感。门口八棵枣树分列两旁，很有几分禅意，沿街的落地窗，店内的小方桌加上藤椅，处处显露出的风格和情调，与上海那些传统的素食馆风格迥异，菜式也和“斋”大异其趣。“斋”在烹调上，怎样把素的东西做得更像荤的，无论是形状还是味道，做得越接近，就越有本事，很多老店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然而“枣子树”等一众新兴素食馆不单单这样，更注重概念的包装，唯一可用的概念就只是健康。
“枣子树”有中式的炒，有日式的卷，也有西式的甜品。翻菜谱，名字就觉得清爽。绿色的菠菜饺子，芦荟酸奶调成的水果色拉，餐后一杯洛神冻饮，上海美眉独坐，好像从来都没有吃撑的时候。
“长相思”名字起得比较煽情，似乎诱惑每个人都得点一份。实际上就是素香肠，味道做得和香肠味道基本一致，不仔细研究很难分辨，口感要比真香肠细腻，同样的烟熏味道十足。素叉烧也可与真叉烧媲美，但很快就告售罄，好东西永远是供不应求。
“枣子树”价格不贵，主要顾客当然是美眉。男人喜欢那儿的程度就要差一点，因为不能抽烟喝酒，一顿饭下来，要憋死人啦。好在墙上贴有善意的提醒：抽烟到门口枣子树下。
“普罗旺斯的树” 是一家法国风味的素食馆，也是台湾人开的，最吸引人的就是它的美丽名字，白色半通透结构的装修也让人过目难忘。于是“普罗旺斯的树”让人有种半归隐的遐想。
“枣子树”是纯粹的中国特色，餐厅的布置和餐具及摆设都透着中国情结；而“普罗旺斯的树”看上去很西方，餐厅的布置温馨而简洁，淡雅的色调给人温暖的感觉，犹如走进了普罗旺斯的家庭餐厅，而食物的烹调风格则更为西式，以橄榄油和纯净水烹调食物，有机蔬菜是主要的原材料，健康天然，仿荤素食几乎可以乱真。有几款食物是值得一吃的：黑椒腓力牛排、冰花红颜、苏式爆鳝、普罗旺斯坚果饭。中西合璧，最后再来一壶花草茶，感觉真的会很圆满。
黑椒腓力牛排若说是“排”还是有点牵强的，但如果把心理期望值定位在豆腐干之类的豆制品上，还是会有超乎想象的惊喜。黑椒腓力牛排其实是用大豆纤维制成，上桌前已先被切成了一条条，方便食用。虽说口感和真的牛排还是有差异，不过至少一口咬下去，能看到一丝丝的纤维，仿佛是牛排的纹理，造型还是蛮逼真的。
事实上，这个城市的中青年男女很少有真正的素食主义者，但向往素食生活的却有很多。素食体现的是一种简单纯净的生活原则，空气中没有烟味、酒味和动物的浊味，地上没有油腻，用餐者心境淡泊平和，如晓风入松影，清泉石上流，这样的境界有多么美。
上海主要素食餐馆
功德林（南京西路店）
地址：南京西路445号
电话：63270218
枣子树（淮海店）
地址：嵩山路77号1楼
电话：63848000
枣子树（古北店）
地址：黄金城道848号
电话：62751798
五观堂
地址：新华路349号
电话：62813695
普罗旺斯的树
地址：肇嘉浜路1111号4楼
电话：64267698
新素代（淮海店）
地址：淮海中路988号5楼
电话：54033980
吉祥草
地址：马当路428号2楼
电话：63730288
人道素菜欢喜斋
地址：龙华路2787号
电话：64572299
德风花雨素食
地址：张杨路588号5楼
电话：61604778
普达哈特素食连锁
地址：虹井路866号
电话：626887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