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2年第2期

联语趣话

作者:何 东




  给府县官画像
  相传有个叫张峰万的读书人,见知府知县这些做官的一见上司就低头哈腰,一见下属就趾高气扬,在百姓面前更是凶神恶煞,尤其是对上谄媚之态,令人作呕,便摹拟其状,写成两副趣联。
  写知府的是:
  见州县则吐气,见藩臬则低眉,见督抚大人茶话须臾,只解得说几个是是是是
  有差役为爪牙,有书吏为羽翼,有地方绅董袖金贿赠,不觉的笑一声呵呵呵呵
  赠知县的是:
  下官拼万个头,向上司磕去
  尔等把一生血,待本县绞来
  三改县衙联
  有个县衙门,贴出一副对联,标榜清正:
  眼前皆赤子
  头上有青天
  在县城讨乞的见了,把它改成另一联,写在左边:
  眼前皆赤地
  头上有黑天
  知道拿钱买官做的内幕的秀才们,又改一联在右边:
  腹中皆白字
  头上尽黄金
  被县吏差役拘打过的无辜者,则把它改作:
  手中执白刃
  头上戴红缨
  四联同在,过客行人无不拍手叫好。
  穷秀才送礼
  以前有个县官,十分贪财,不时巧立名目,向百姓和文武属员搜括钱财。有年做生日,他照例要各家各户送礼。偏巧有个穷秀才,多年不第,穷愁潦倒,身无分文,装着一肚子气,无以发泄,这时被逼要给县官送礼,无法应付,急中生智,想了一条妙计,写了一副对联托人给县衙送去:
  大老爷做生,金也要,银也要,铜钱也要,红黑一把抓,不分南北
  小百姓该死,稻未熟,麦未熟,高粱未熟,青黄两不接,哪有东西
  师爷一念,贺客哄堂大笑,把个县官气得铁青着脸,无可奈何。
  趣改对联
  从前有个老进士,是个财迷,告老还乡后置了千亩良田,还开当铺、放高利贷,剥削坑害了不少良民百姓,可在表面上装做慈善人,时常吃斋念佛。有次,他在大门上写了副对联:
  色即是空空是色
  人不恕我我恕人
  村里人一看,知他又在标榜正经,有心拆穿把戏,便将对联改动了两三个字,变成:
  命即是钱钱是命
  人不害我我害人
  老进士见了,气了个半死。但不久,他的儿子也靠金银打通关节,“中”了进士,他又转怒为喜,更加趾高气扬,逢人便夸口:“嗨,谁家能像我家,父子都是进士,婆媳都是夫人!”这年三十晚,老进士又写了一副对联贴在门上:
  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
  妻夫人,媳夫人,妻媳皆夫人
  村邻贫苦人看了,请个秀才来商量,把联中的“士”、“夫”、“人”三字上添改了几笔,变成一幅绝妙的丧联:
  父进土,子进土,父子同进土
  妻失夫,媳失夫,妻媳皆失夫
  进士父子气得跺脚,却又没有办法,只怪自己平时缺德。从此,老进士不敢再怠慢里百姓了。(何东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