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2年第4期
笔耕播种欢乐
作者:郑云山
“万事到白发,日月几东西。”流年易逝,人从幼年到青年,从青年到壮年,几经变化就走人了老年天地。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个规律,为着延年益寿,步入老龄,就要选定可行的路子,满怀信心地走到终点。
“老”字是什么概念,对我来说刚开始有所领悟。因为我一直处在脑子不闲,手没停顿的运作之中,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深刻考虑“老”字的含意。在我的脑子里打得烙印最深的就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这八个字。所以“老”并不怕,可怕的是老了离休了,卸甲归家了,而无所作为。我离休前就有离休以后怎样生活的思想准备,即选定了我所爱好的搞创作这条路。十年来,我在这条路上走的有激情,生活得有情趣。从1991年6月离休到现在,我一直没有间断创作,保持了思想上的平衡,情绪上的饱满,精神上的愉快,身体基本属于健康。
离休以前我就爱好写作。1991年3月,我加入了北京作家协会,从此我的创作生活步人了轨道。离休后的十年来,由北京出版社,燕山出版社、中国农业出版社等多家出版社出版了7本散文、杂文集共百余万字,与此同时在报刊上也发表了五六十篇文章。离休以来,在笔耕不辍的情况下继续我的人生路,保持了思想上的活跃,精神上既是紧张的又是愉快的,没有孤独的感觉,广交了朋友;没有寂寞的感觉,总觉得有许多事等着我干,许多的素材待我整理成章。所以离休以来还没有无所作为的感受。
写作是我的追求。我原来只有6个月识字班的文化基础。50年代初,我在县直机关的文化补习学校,取得高中语文和高小数学结业证。但我从17岁参加革命工作以后,也算一直没有间断文化学习。在创作过程中,我学习过《古汉语纲要》,通读了《毛泽东点评二十四史》等书籍。在学习过程中创作,在创作过程中补习文化,手里没离开笔,也没离开过书。学习和写作是我生活中最美好的享受。写作是艰苦的劳动;对我来说,写作、补习文化双重任务就更艰苦,然而我却觉得越艰苦乐趣越浓。精神这个支柱立得稳,站得住,抛去了所有的私心杂念,就保持了心态平衡;有了平衡的心态,才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唯物主义者不回避“老”字。不感觉老,并不等于不老。人有小就有老,有生就有死,承认这是规律,顺乎规律走下去,才会活得有意义。不要总照镜子观老颜,愈观愈悲观,自寻烦恼。要勇于生活,还要善于在生活中寻找乐趣。写作时精神高度集中,可以排除一切烦恼与杂念。写前的调查研究、积累素材也很有情趣,而且需要十分地用心。从事这种写作生活,最能激励自己的情绪,有利于延年益寿。“生命在于运动。”人的生命过程就是运动。俗话说“勤能补拙”。有人说,我不善于写作,耍不动笔杆。当然,老了干什么不能勉强。天地之宽,社会范围之广,只要肯于劳动就大有作为。以写作来说,基本功就在于“勤奋”二字,只要勤奋就可以步人辉煌。有人对我说他也写过几篇,但都没有被采用,结果就丧失了信心。我用我的体会对他们说:我寄出三五篇稿子如果能被采用一篇就心满意足了。我在写作这条路上尝到了甜头,也有了一些经验,找到了乐趣,身体也得到锻炼。现在我虽已过七旬,脑子反映慢,写字手也笨了,写作时戴着老花镜,伴着词典和字典,然而坚持就是胜利,还算是不断出成果。所以我虽够不上健康老人的资格(经常吃点药),但就身体现状来说仍无大虞,还在写字台上坚持操笔耕耘,也算自我欣慰了。
毛泽东诗词中有“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的句子。我的晚年信条是:活到老,创作到老。生命不息笔耕不止。躯体老化,精神上青春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