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2年第6期

读书也“美容”

作者:简桥生




  人生并不总是快乐的旅程。相反,更多的时候人生是与缺憾相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拥有健康,还苛求美丽和潇洒,使人生增添了几许无奈。而天生的容貌,又岂是人工可以修整的。当丹凤眼割成疤痕累累的双眼皮,当黄皮肤的脸被化学药品涂抹成红白相间的“卤肉”,当天然乌黑的头发用化学药水染成某些动物身上毛发般的棕褐色……美容的代价又岂是若干赔偿金能够弥补得了的?于是更多的明智之士退而求取自然美容,或黄瓜片贴脸、柠檬汁润肤,或勤于个人清洁,或借助于运动美容。凡此种种,都仅仅是练就外表之功。精神气质的提升,还必须通过知识来熏陶引渡。
  读书增补感知的不足,使人跨越时空的长河,得以和古今中外的哲人倾心交流,知无穷,去浮躁。读书,使弱者获得自强的信心和勇气;读书,使悍夫收敛粗蛮,弃粗俗趋儒雅;读书,使男子更潇洒,为女子添风韵。小长工高玉宝,靠着书籍的滋润,写出了一代人的生活经历,圆了同代人不敢求的梦想。卓文君、李清照,虽无西施之貌·,却留下千古美文,字字句句,感动后世。
  知识弥补身体的缺陷,矮个的鲁迅、高位截瘫的张海迪,都在文学的殿堂里找准了人生的坐标,写就了惊天动地的篇章。知识使人从落泊的境遇中解脱,去沮丧,添豪放。难怪诗人苏东坡面对流放之地的荒芜,依然唱出了“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的激越词章。
  当人间的繁华与我擦身而过,当权势的倾轧在身外上演,知识使我挣脱了俗念的困惑,执着自己的追求,不带面具,也无须为假笑而累。宽和的心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放松得不能再放松。笔者在山区教过几年书,也曾有过青山遮目的浩叹,面对物质生活的简朴和单调,是曹雪芹的《红楼梦》、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罗贯中的《三国演义》等宏篇巨著伴我度过了精神的空虚,咀嚼出乎凡岁月的恬淡,山涧垂钓、沟溪拾螺,松风摇孤灯、蛙鸣伴书声。那些日子,朋友同事都说我年轻得酷似一个中学生。那些时候,用悠然忘我、超凡人圣来形容也不算夸张。这样,我从书中虽然没有寻到“颜如玉”或“黄金屋”,但我于其中确实寻到了快乐。因为自己沉醉于读书写文中,少了许多对人是物非、荣辱得失的关心与烦恼,心灵由此得到进一步的“美化”。以书作人生避风港,看似逃避与无奈,却也因此保持了自己心灵的高洁,张扬了生命的个性,七步斗室,尽可以舒卷自如,焕发无穷的创造力。这种人生方式虽是单调,近乎僧人,却个性色彩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