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3年第2期

为生命喝彩

作者:萨本宜




  一位晚期胃癌患者,面对着死亡,难道还能拥有灿烂如彩虹一样的人生吗?《夺命》一书主人公顾德如在16年的抗癌生涯中,为我们演绎了一场搏杀癌魔的惊险战争。在他的意志与死神反复地碰撞、较量中,进放出呷朵朵、一串串、一片片耀眼的霞光,显得如此夺目,如此壮观,如此美丽。他的斗癌经历,对癌症患者无疑是一帖精神良药,我们健康人也获益匪浅。顾老的《夺命》一书,行文幽默、风趣,他在遭遇十分凄惨的情况下没有眼泪与呻吟,而是呐喊与铿锵,我的心灵被强烈地震憾着。
  顾老是安徽省和县一个贫苦农家的孩子,靠助学金读完中学和上海复旦大学。毕业后分配解放军报社工作,亲身的经历使他对共产党有着深厚的感情。农家的孩子能吃苦,无论是学习、工作都很出色,多次受到嘉奖,当过先进典型,荣立过一次三等功。正当他的事业有成、前,程似锦的中年——即将从正团级提升为副师级时,他被解放军总医院诊断为“晚期胃癌”,提升成为泡影。不久,领导考虑他的健康状况,向他征询“提前退休”的意见,这样,他刚50岁就在家里过着病休生活。之后妻子又离他而去。这一连串的打击,使他跌人绝望的深渊。与常人一样,他恐惧死亡,每天晚上只能靠安眠药来维持睡眠,肉体与精神的折磨使他瘦得皮包骨头、形容枯槁。
  
  他不甘心呀,50岁正值年富力强,癌魔却让他不得不放弃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眼见死亡正一步步地逼近他,他仿佛已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不,他要在逆境中顽强地去寻找自己的新位置。他忆起了民间的一句俗话:“怕病病就采,怕死死得快。”意识到自己必须淡化对死亡的恐惧,他经过不断地实践,找到并总结出5种精神治癌方法:“移心法”、“舒心法”、“静心法”、“宽心法”、“强心法”。
  移心法:用笔作剑斩魑魅。似写作将目光从死亡引开,手术3个月后,顾老就动手编著《中外军事人物辞典》。为了查资料,这一年,他白天基本上是在北京图书馆度过的。
  顾老认为自己应该像往日那样生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把自己的病太当成病了,、不要太另眼看待自己了,对自己要狠一点。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十多年间,他写作了六七百万字,发表了包括《夺命》在内的5部著作,约400万字,这是何等的艰辛与不易。更让人惊奇的是,癌魔竟然无可奈何,步步退让、消失,今日的顾老健康如常人,活力四射。
  舒心法:浮想联翩占“市场”。顾老白天完成写作后,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恐癌症又不失时机地钻进大脑,横行无忌。写作本已很累,歇下来还不能休息,如何吃得消?他决定不让癌在大脑做窝;让美妙的想象占领“市场”。他想象并描绘着自己是这般的强健、聪颖、完美二本人练就乙身的篮球绝技,为乔丹可望而不可及;本人通晓音乐、作曲,善弹唱,自编、自导、自演了多部电影与话剧,京城演出,场场爆满;本人著作更为可观,其中特写堪与《谁是最可爱的人》齐名,而长篇巨著被评论家一致赞为中国的《静静的顿河》……如此想人非非,他得到极大的快慰和满足。虽然顾老有时觉得这未免太离谱了、太荒唐了,但偷着乐,谁能知道呢?, 除精神疗法外丫顾老在遇到重大生死问题时果断地自己拿主见,不被医生、亲友所左右。他在感觉十分不好时,毅然停止了化疗、放疗。接着又扔掉了中药,自己取消了定期复查和一年一度单位组织的体检。他说:“命是自己的,自己主宰自己。”这是常人没胆做到的,其结果呢,顾老不但活着,而且感觉越来越好,他验证了一句至理名言——“对医生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他认为得了病应该配合医生积极治疗,但不要太拘泥、太顺从了。
  
  顾老在对待癌魔的态度上,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