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3年第7期
鸟
作者：蔡行健
鸟是天生的歌唱家，每当晨光初照，露珠生辉，群鸟便在枝头啼唱不停，歌喉圆润、优美悦耳，人们誉之“大自然的乐师”。音乐家和民间艺人都把它作为创作题材。著名德国作曲家舒伯特，就是在饭店等候吃饭时，听云雀之声，触发灵感，写成《听、听、云雀》名曲；海顿《云雀四重奏》描绘的就是云雀在啼叫时的各种神态。外国音乐家喜欢杜鹃的歌声，瑞典佐纳逊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创作器乐小品《杜鹃圆舞曲》，巧妙将杜鹃啼叫声融进旋律，充满和平气氛，如今成为现代舞会常用乐曲。凯尔的古钢琴赋格《杜鹃随想曲》，模仿杜鹃在原野上欢歌，勾勒出一幅绚丽多彩的春意图。布里顿用小号来描绘《欢乐的杜鹃》，恰似“莺歌燕语报新年”，圣桑也创作《林中杜鹃》，海顿的名曲《鸟儿四重奏》，用四件乐器各自演奏一个独立的旋律，就像群鸟在枝头合唱。普君尼的《燕子》、柴诃夫斯基的《天鹅湖》、柯伊达的《孑L雀变奏曲》、德伏扎克的《野鸽》、戴留斯的《春天的第一声布谷》、斯拉夫的《火鸟》及贝多芬的《夜莺之歌》、《田园交响曲》，都是受了鸟儿呜叫启迪演绎成名传千古的优美乐章。俄国音乐家的歌曲《夜莺》，是让演唱者用高难度花腔技巧模仿夜莺的清丽歌声，成了一首别开生面的不朽名作。我国著名民间乐曲《百鸟朝凤》，用唢呐演奏出热闹非凡的“百鸟会”歌声。二胡乐曲《空山鸟语》、琵琶曲《平沙落雁》、箫曲《鹧鸪飞》、笛子曲《荫中鸟》和《百鸟行》、广东音乐《鸟投林》、小提琴曲《苗岭的早晨》，更是一首首形象生动、活泼轻快的鸟儿奏鸣曲，使人们仿佛置身于鸟的世界里，陶醉在大自然的天籁之声中，乐趣无穷。
鸟是天生舞蹈家，它的翩跹舞姿成为人类设计舞蹈动作的一个重要源泉。我国许多民族至今仍流传着羽饰的各种鸟舞，如傣族“孔雀舞”、纳西族“云雀舞”、藏族“金雀舞”、白族“白鹤舞”、拉祜族“画眉舞”等，无一不是优美的仿鸟舞蹈。著名芭蕾舞剧《天鹅湖》有很多舞姿以天鹅优雅姿态提炼设计，这些多姿多彩的舞蹈成为人类文化宝库的瑰宝。
在中外诗歌名篇中，鸟成为诗人抒发情感的寄托，历久不衰。如印度诗人泰戈尔《飞鸟集》、雪莱《云雀颂》、高尔基散文诗《海燕》等。我国引鸟入诗的名篇，更不胜枚举。一部《诗经》，就写了70多种鸟，汉代贾谊《鹏鸟赋》、汉昭帝《黄鹄歌》、乐府《孔雀东南飞》、曹丕《燕歌行》、司马相如《凤求凰》，都是以鸟为题的佳作；宋词的曲牌，不少与鸟有关，如《鹊踏枝》、《鹧鸪天》、《鸟夜啼》、《钗头凤》等。而“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东风染尽三千顷，白鹭飞来无处停”、“从今别却江南路，化作啼鹃带血归”、“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等，更是脍炙人口的名句。
有关鸟的美术、雕塑、绘画、服饰、纺织、工艺品等不胜枚举，衣服上常绣有花鸟图案，枕头被面常绣有龙风图、鸳鸯图。在建筑雕塑方面，美国波士顿建有麻雀纪念碑，德国巴伐利亚建有鹤纪念碑，法国巴黎建有鸽子纪念碑等，百态千姿，蔚为奇观。人们甚至在描绘象征幸福美好的天使时，也在天使背上添上飞鸟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