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3年第9期
张学良养生故事
作者:佚名
1944年12月,张学良被押送到贵州桐梓天门洞。天门洞是一个偏僻的山村,是国民党军政兵工署所辖的41兵工厂和海军学校基地。
桐梓的日子如湖水般平静,没有任何波澜。除了关在房里读书之外,张学良干得最多的事便是钓鱼。常常是吃过午饭,张学良便拎着鱼竿,来到湖心亭上垂钓。说是钓鱼,其实不过是消磨时间而已。有时,张学良箍久不动,即使看见鱼儿咬钩也不去理睬。小西湖鱼多。有时拉起来一看,一条足有五六斤重。坐上半天,钓十几斤鱼是常有的事。这些鱼中,只有很少被警卫提回去变成盘中餐,绝大多数的鱼,张学良都是的起来,又重新放回湖里。上钩的鱼儿尚有重获自由之时,身陷囹圄的少帅却不尽漫漫的囚期。每次钓鱼,在旁陪伴的赵四小姐的心都经受一次沉重的煎熬。
在诸多的感慨和期盼之中,张学良在夫人的陪伴下度过了近两年时间。1946年11月,张学良被押送台湾省新竹井上温泉继续幽禁。张学良深有感触地说:“判刑10年,无话可说。但10年期限已满,如今抗战胜利了,日本人都投降了,还把我关下去,这是什么法律?这样对待我,无论如何,是非法的。我心中不平。”“现在就是明朝末年那个样子,大势已去,人心全失,政府官吏和带兵官都是暮气沉沉的,积习太厉害了,我看已经无可挽回。”
张学良幽禁生活半个多世纪,爱读书是他养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五言绝句为证:“十载无多病,故人亦未疏。余生烽火后,惟一愿读书。”这是张学良真实的心境写照。当时幽禁读书,是有目的的。正如张学良所述:“我很想到某个大学去做一名历史教授,比如到台湾大学去教明史,或者到中央研究院历史研究所去当个研究员。要不然,就学朱熹和王阳明,设斋讲学,培养弟子。”
1949年前夕,全国快解放了,张学良与赵四小姐两人书不看了,球也不打了,双双携手并行在幽静的山道上,憧憬获得自由后的日子。张学良突然年轻了许多,脸上荡漾着爽心的笑意。赵四小姐更是兴奋,连服饰也讲究了许多,有时还摘一朵红灿灿的花儿别在胸襟上,像是随时准备去参加朋友们为她举行的聚会。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1949年接近尾声,自由仍迟迟没有降临。热烈的期待凝固了,张学良终于大彻大悟:自由已不属于他,他再也没有必要对蒋介石的“仁慈”抱任何奢望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挣脱了久久绕于脑际的羁绊,忘却了十几年来无休止的纷扰,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堆发黄的线装书中。
③幽禁岁月宗教是他的精神支柱
1955年,幽禁中的张学良与赵‘荻由于在东海大学校长曾约农、蒋介石的老师董显光引领下,皈依基督教。从此,张学良不再研究《明史》;一心信仰基督教,成为一名虔诚的教徒。
每星期日上午的主日礼拜,他总是坐在一个角落里。全神贯注地听牧师讲道,并恭敬地随着众信徒唱赞美诗。1966年,张学良参加了美国一家神学院的圣经函授学习,不定期着手翻译了一本有关基督教的书,致力于宗教研究。
1990年6月,张学良接受日本一家电视台访问后,在台湾电视台晚间的特别节目《让生命等候》中,向观众讲谈他的宗教信仰,人生态度以及对台湾社会现象的看法。他向观众特别是年轻人发出忠告,他认为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信仰,常常感到空虚,尤其是只对金钱感兴趣,但金钱并不能解决一切。他谈到爱情时,表示人之间的爱超越了“知心”才是真正的,如为了金钱、肉欲、权利都不是爱。④养兰赏兰心情像鲜花一样绽放
花是大自然的精华,在阳台,庭院栽植花卉,美化环境,可使人感到精神爽快,生意盎然,赏心悦目。张学良酷爱花卉,对于养兰赏兰仍具兴趣。
1993年在北京举办的中国花卉博览会前夕,担任世界兰蕙交流协会荣誉会长的张学良还撰写了一篇贺词,并通过率团来北京的黄秀球先生带到花卉博览会上。
张学良与赵一荻酷爱兰花,栽培了许多兰花。为了养好花,他们还专门订阅了《兰花世界》月刊,买了许多关于兰花的书籍。两人醉恋兰花,以兰花为乐,用兰花陶冶性隋。每逢星期日,在台北的兰花交易所、花市及园艺所,常常有张学良和赵一荻的身影。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每有举办“兰花展览”,张学良和夫人是必到之客。每次赏兰,张学良都极其仔细,对兰花的优劣评价得很内行。他们在花展上或私人兰圃中,常会选到中意的兰花,付钱买回。
张学良的老朋友问为什么如此酷爱兰花,他说:“我家里有兰花200多盆,养兰是一种享受,譬如浇水、施肥……兰花是花中君子,其香也淡,其姿也雅。正因为如此,我觉得兰的境界幽远,不但我喜欢,内子也喜欢。”
1993年北京第三届中国花卉博览会期间,,张学良还委托世界兰蕙协会会长黄秀球先生把自己亲手培育长达20年的一盆名叫“爱国号”的兰花带到博览会,送给前往参观博览会的江泽民,寄托了他对大陆同胞的一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