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5期
王梦奎:呤诗作对抒豪情
作者:余 玮
他20世纪70年代初期在“五七干校”时,有一段时间与胡绳在一起劳动。朝夕相处、求教问学之余,在胡绳的带动下,王梦奎和几个人也积极参与,相互唱和,在干校形成了一股“诗风”。
胡绳感怀时事、表达渴望报效国家的雄心壮志的诗篇,对王梦奎的诗歌创作产生了影响。他后来有《诀别胡绳》云:“相对潸然满泪痕,荒村犹记共耕耘。滩头寒暑艰难甚,茅屋晦明求索勤。雨打风吹老当壮,天清日丽更增神。公今此去无遗恨,喜看小康已启门。”王梦奎的诗歌创作努力实践着“诗言志”的优良传统。他将自己所历、所见、所闻、所感,发乎情而形诸诗,信手拈来,涉笔成趣,诗兴浓厚,诗意盎然。或思乡念旧,情真意切;或师友唱和,抒怀明志;或写景记游,凭吊历史;或表现自己读书写作的乐趣,抒发对自己所从事的研究著述工作的热爱;或题写政治事件和历史人物,所有诗歌都表现了对祖国、对人民的热烈情感。语言质朴自然,情绪热烈饱满,格调高昂乐观,洋溢着健康向上的生活情趣和积极奋斗的崇高精神,表现、了很高的思想境界,极富艺术感染力。
“在波澜壮阔的29世纪中国革命史上,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许多革命者也是诗人。辛亥革命时期的领袖人物孙中山、黄兴以及秋瑾等人,都有诗作传世。共产党的领袖人物毛泽东、朱德、董必武、叶剑英、陈毅等人,都出版有诗集。毛泽东气势磅礴的诗词堪称革命史诗,就其历史生命力和流传的久远来说,甚至可能超过他的论文。”王梦奎曾总结当代诗歌创作现象时这样说。他指出这种现象发生不是偶然的:“百年沧桑,风云变幻的社会运动和艰难曲折的人生经历,激发了诗人创作的灵感,为创作提供了宝贵的素材。”实际上这也道出了他自己爱好诗歌创作的革命传统因素和现实生活因素。
王梦奎的诗词创作散见于他的一些序言或散文的结尾,或给朋友的信中,或发表在一些报刊上。正如他所言:“中国是诗的国度,数千年来诗人辈出,诗教普及,幼儿发蒙即受到‘床前明月光’和‘一去二三里’之类的诗歌教育,诗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和深厚的群众基础。”这也道出了他自己喜欢上古典诗歌的原因之一。
王梦奎的堂外祖父是当地有名的乡贤,喜欢读书、做诗、写春联,所住整条街的春联大多出自他之手。王梦奎对堂外祖父很是敬重,堂外祖父写春联时,他总是在旁边做下手:研墨和铺纸,慢慢耳濡目染,日有长进。王梦奎小学五年级时,正值抗美援朝战争。有一次,堂外祖父自言自语,写出上联“松竹梅岁寒三友”后却想不出下联来。在旁的王梦奎说:我可以对下联。堂外祖父盯着王梦奎良久后摇摇头,有些不相信他能对出。可是王梦奎已脱口而出“中苏朝永久一心”。老人一听对得如此工整,激动地把他拥在怀里,连连夸奖。
由此,王梦奎喜欢上了对对子,逐步养成了琢磨语言的格律和锤炼字句的习惯,不断探求语言表现艺术的美。如他喜欢以身边的人名来琢磨语言文字的艺术技巧,1995年,在国务院研究室春节联欢会上,他不觉技痒,以教科文卫司司长“解思忠”的姓名为上联求对,可是却没能对上,半小时后,他公布了答案:束怀德。束怀德是当时的中央政法委秘书长。别出心裁,被誉为妙对,解思忠高兴得把王梦奎书写的这副联语拿去作纪念。
一次访问韩国,同行张梓昌教授出联:“葛布糊窗,格格孔明葛亮”。王梦奎思忖片刻,对出下联:“南皮作靶,张张南皮张之洞”。尽管他对得不甚工整,但张梓昌甚为感动:多年无人能对,你能迅速如此反衬,已属不易。王梦奎就是这样在生活中时时处处发现语言对仗的美,训练自己对语言的感悟和敏捷思维,提高自己的语言表现技巧和文学素养。
王梦奎喜欢写作旧体诗的用心所在,即讲究平仄押韵、对仗工整等形式美。他认为:“格律诗能够延续千余年而不绝,同其形式的完美有关。同样道理,新诗之所以至今未能盛行,恐怕也同没有找到完美的形式有关。”“不讲内容而单纯追求形式是不对的,但形式美并不是不重要,更不是可有可无的。一切艺术作品都如是,不独诗歌为然。”因此,他强调旧体诗的创作要“合乎旧诗的格律,讲究形式美”,要在诗的格律和锤炼字句方面多下工夫。他的诗都很注重平仄押韵和对仗工整,努力探索诗歌语言表现的形式美。
王梦奎爱好中国古典诗词,尤其喜读杜甫、韩愈、李商隐等人的诗歌。他说,在他老家温县方圆50里内,出了杜甫、韩愈和李商隐三个大诗人。或许正是这种文化底蕴,使得他对我国悠久深厚的古典诗歌传统的感受更加具体和亲切。无怪乎,他常常以家乡先辈的诗歌才能和创作业绩来激励自己的创作。
新世纪,新阶段,新思路,新蓝图,新诗篇,中国站在了新的起跑线上,开始了新世纪的新攀登,迈向新的辉煌。改革开放20多年来,铿锵有力的时代新声,如同响鼓敲在经济学家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