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3期
对比找笔法 归类识意态
作者：杜 华
关于《九成宫》的临习方法，从古到今数不胜数，但并不是每一种方法都适用于每位初学者，只有借鉴别人的经验，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而采取行之有效的方法，才是适合于自己的。我根据先贤们的一些宝贵经验，通过自己不断地总结，得出一种方法是：对比找笔法，归类识意态。现将其义简要列出，恳望同道不吝赐教。
《九成宫》碑的用笔方法是最为严谨的，初学者不易掌握，稍有不慎，就容易流于俗套、呆滞而缺少活力，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在临习中，要通过各种不同的对比手段，求其所同，存其所异，力求得到真正的笔法。①“本校”对比法。即用欧阳询本人的《卜商贴》、《张翰贴》、《梦奠贴》等墨迹影印本与《九成宫》仔细校读，透过刀法看笔法，还《九成宫》本来面目，以便于归纳总结，找出规律性。②古今对比法。即用古代宗欧名家，例如成亲王、翁方纲、黄自元等和当今宗欧大家如康庄、田英章、孟繁禧等的作品作对比，吸取他们多数统一的、与原碑最为相近的共同点，努力按照他们的经验和方法去追求．而摈弃某些过于人为“修饰”的地方。一种笔画一种笔画的认真练习，第一种笔画不得法，绝不能练下一种。通过这样反复的对比学习，逐渐找出一套完整而正确的用笔方法。③自己前后对比法。即将自己过去一段时间的学习作业和现在的作业进行对比，看是进步还是退步了，进步表现在哪些方面，退步又在哪些方面，然后再将这两期作业找别人评价，看人家的看法是否也跟自己的一样，从而使自己随时反省，以免走向呆板。④异体对比。即将自己对欧体所求得的笔法和他体如颜、褚等体所要求的同一笔画的运笔方法相比较。有时候通过这些不同的运笔方法所产生的不同艺术结果，可以从中得到启发，悟出原来所不理解的一些东西，由此也可寻到一些真正的欧书笔法，甚至可以检验出自己所学东西的真实性。
待能基本掌握一般笔画的运笔方法以后，就要在结体意态上下功夫了。《九成宫》碑冷劲刻厉，险中求稳，格调高古，气势雄浑。细察此碑结体，大致有三个突出的特点，即窄长相宜、疏密合度、险势求稳。但初学者要掌握这些特点，不讲求一定的方法也是挺难的。临习时，我们要采取归类的方法，逐一识别它在意态上显示的特点。①部首归类法。即将不同部首的字一类一类地找出来，然后再一类一类地写好。其中，同一偏旁在和不同的字或笔画组合在一起时，又有不同的写法，以表现出不同的结构意态和韵、神采。临习时必须细心揣摩、玩味、识记。②主次归类法。把某些独特的字找出来，按其笔画突出的主次地位归类，例如主笔是横的字，“古、若、安”等归为一类来学；主笔是竖的字，如“中、年、针”等归为一类来学等等，依次类推。写这些字时，必须突出主笔，以主笔展示整个字的精神意态。所以，习练时，应抓住这种主体。③险异归类法。将异体字如“安、勤、趋、德”等找出来归一类，将“深、庆、案”等字找出来归为一类，因为这些字的书写都是从怪异中求生趣，险绝中寓稳重的，临习时必须把握好这类字的重心，最终要做到怪而不畸，险而不惧，给人以美的享受。④独繁归类法。将某些独体字如“日、月、山、不”等找出来归为一类，繁体字如“响、丽、袭”等找出来归为一类。这些字不论笔画繁简，各部分之间都要求写得均衡而平稳，绝无矫揉造作之态。
至于像笔画间的轻重缓急，笔锋的方圆顿挫、结体间的穿插参差等，很多书法家已说得太详尽了，学者也应深入摸索，逐渐步人书艺妙境。此外，学者还应多加强字外功夫的修炼，特别是文学和身心的修养，因为这些与书法之道相通，有助于对书法之道的深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