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3期

酒的文化与文人

作者:苗体君 窦春芳




  酒是如何产生的?
  
  在人类洪荒时代,酒就在大地上出现了,那时我们的祖先巢栖穴居,以野果裹腹,野果中含有能够发酵的糖类,在酵母菌的作用下,可产生一种具有香甜味的液体,这便是最早的天然果酒,历史上又称为“猿猴造酒”,江苏淮阴洪泽湖畔下草湾曾发现了醉猿化石。但中国的文化总是把某某东西的发明归在一个人的名下,关于酒的发明也不例外。其传说是夏朝初期大禹时代的仪狄发明的,但被人们普遍接受的却是杜康造酒的故事,从文献上来看,《说文解字》上说,杜康就是夏朝第六代国君少康,但民间广为流传的杜康却是东周时候的人,他不是官,而仅是一个牧羊人。据说有一次,杜康把小米粥放在一个竹筒里,放羊时带着作为食品,他把竹筒放在一棵树上,走时却忘记带上了。半个月后,他又在那棵树上找回了竹筒,但竹筒里的小米粥已发酵成了酒,人们都说这东西好喝,后来杜康就不再放羊了,专门酿酒,杜康就成为酒的代名词。虽然古时候的中国人关于人的起源还没有像达尔文想得那么深,更不知道猿猴变人,也更不会承认“猿猴造酒”的事实。但古代的中国人总是把酒作为一种最高的时尚之一,特别是广大的文人学子,他们总是在酒中寻找着创作的激情。在中国现存的先秦古书中,几乎没有不涉及酒的书,酒作为一种食品,也构筑了其古老而坚实的文化。
  
  酒对于人的危害性在哪?
  中国的酒文化不啻是一部百科大全,中国人的思想、情感的许多方面都可以从其中找到痕迹。中国诗歌史诗的章章节节,都可以闻到酒的扑鼻的阵阵醇香,中国的书画也是在酒中抓住了那稍纵即逝的灵感火花所得。辩证地看待酒,它也有其两面性,这是世间万物存在的一种法则,顾炎武在《日知录》中曾大声疾呼“酒之祸烈于火”,其实这并非危言耸听。
  现代科学研究表明,在任何酒中,都含有一种特定的成份,也就是乙醇,其又称为酒精,乙醇到达人体内后。被分解为水和二氧化碳,同时放出大量的热量,成为人体活动的能源。酒既可以安神镇静,也可以做兴奋剂。它直接刺激食道和胃壁,反射地刺激大脑,从而使血液循环恢复正常,起到恢复意识的作用。饮用含乙醇10%左右的低度酒,可以增加胃液的分泌,促进食欲,但乙醇浓度超过20%时就会引发胃病,刺激胃粘膜,抑制胃液的分泌。适量的饮酒有益于健康,但饮酒过量就会形成醉酒,严重者会引起死亡,所以顾炎武的“酒之祸烈于火”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
  
  酒对古代文人有何影响?
  
  古人们能谅解任何一个酒徒,并把酒徒的故事进行一代代传说,东晋人刘伶,平时少言寡语,唯一的爱好便是以酒为乐。据说他常常狂饮数日不断,一喝醉就把自己全身的衣服彻底脱掉,然后裸体走来走去。有人就对刘伶说:你也是礼教中人,这样成何体统?刘伶却十分傲慢地说:我以天地为殿堂,以房屋为衫袍,你怎么跑进了我的裤子中来了?说得此人羞愧难当,民间对刘伶更多的却是赞许。从曹操的“煮酒论英雄”,到“诗仙”李白、文人苏东坡喝得大醉时写的《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再到《水浒》里的一个个醉汉,国人对酒徒更多的是赞颂。
  古人与现代人相比较,对酒的根本性的认识上是“愚味”的,他们只是图个人“灵魂”的瞬间飘逸,却也酿成了“悲剧”的发生,对于酒产生的悲剧他们竟一无所知。“唐诗”是中国文化的最杰出的代表,而李白的诗又是唐诗中的极品。唐代另一位大诗人杜甫在写李白时,写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饮酒后的李白,是何等的潇洒与狂放,但“诗仙”李白的四个儿子,却是李白饮酒的最大牺牲品。民间传说的“龙生龙,凤生凤,小老鼠生来会打洞”,好的种子定会结出好的果实,凭李白的遗传基因,他应该生出聪明的后代,但李白的四个儿子是长子呆、次子傻、三子疾、四子愚,李白对四个儿子的苦恼也就更多了,酒喝得也就更多了。
  另一个悲剧人物是东晋诗人陶渊明,他是中国文坛上一位酒神式的诗人,一生中谱写了大量的咏酒诗篇,据统计,陶渊明现存的诗词142篇中,讲到饮酒的就有56篇。白居易在谈到陶诗时说:“篇篇劝我饮,此外无所之。”而这位诗人的5个儿子却都是平庸之辈,并且智力十分低下,近似于白痴。而陶渊明不从饮酒上找原因,还时常认为自己的孩子不努力学习,他在《责子》诗中写道:“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天运苟如此,且近杯中物。”事实上,历史上的嗜酒的文豪们,他们虽然有好的智力因素,却因饮酒而没有把好智力因素遗传给他们的下一代,好的“种子”因饮酒而大大“减产”,这也是现代遗传学所揭示的一种规律,所以他们的子女大都是智力平庸者甚至于低下者,受害不仅有李白、陶渊明的后代们,还有其它狂饮文豪的后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