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12期
携手走过爱情“休眠”的日子
作者:小鱼儿
公正的说,王源的五官长得并不标致,甚至还有一个缺陷,就是轻微的兔唇。但王源的气质却是独特的,记得第一次我和王源相拥亲吻时,王源竟激动得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我的臂膀,流着泪对我说:“鱼,我爱你,知道吗?自从见到你,我才明白原来我是为你而生的。”我激动得浑身颤抖,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抱着我的生命。
王源的父母知道我和王源谈恋爱后都竭力反对,多次打电话软硬兼施地威胁我,要我放弃他们的女儿,否则就要告我利用职务之便勾引女学生。他们不同意的理由是怕他们的女儿留在了小城里。为了不引起老师和学生的注意,我俩在学校几乎不说一句话,都只用眼神传递着我们这份如胶似漆的爱恋。
王源大学毕业主动留在了我所在的这个小城,在一所中学里任教。王源的父母知道后对王源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我没他们,要他们就没我,王源选择了前者。
婚后我们很恩爱,王源在夜里时常附在我的耳边像热恋中的情人那样讲着柔柔的情话,轻轻地抚摸着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即使在我最疲劳的时候,她温柔的举动也能将我的性欲调拨到最佳状态,我感到我真是幸福极了,我常常会在上下班的路上情不自禁地咧开嘴傻笑。我觉得我幸福得都需要释放了,否则我真担心我的心脏会承受不了。
让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是,两年后我会患上前列腺炎,CT环视腰椎间盘突出并静化。刚开始只是有点尿频尿急,腰有点酸痛,吃了点消炎药症状就好点,后来竟影响到性生活。我就背着她买壮阳药吃,开始有点效果,但随着前列腺病情的加重,结果什么药都不管用了。她原先还努力地配合,鼓励加操作,不久,她也就再没有那个耐心了。她在黑暗中默默地流泪,过后就长长地吐出一声叹息,是从胸腔里发出的那种叹息;有时半夜里突然坐起,灯也不开地坐在床沿,默默地流着泪。我开始害怕晚上,我希望王源提出与我分床,这样我就可以躲避这种让我揪心的疼痛和愧责的尴尬。可王源好像就是要用这些方法来折磨我,明明知道我这头病牛已不中用,却偏要举着斗牛的红布,在我面前晃动。
我觉得自己活得真窝囊,我想跟王源沟通。有天晚上我小心翼翼地扳过她的身子对她说,你心里难过就骂我吧,打我也行,只要你跟我说说话。她突然甩开我的双手,重重地“咦!”了一声后,又重重地吐了一口长气才咬牙切齿地说:“嘴说翻了也没有用,如果语音能起作用,我天天唱歌都行。”我听后,羞辱极了,我知道她指的什么。
第二天,她真的开口说话了,是在漆黑的夜里我睡着了的时候,声音是从气管里悠出来的:“你就这样心安理得?你得想点办法?蔫鸡!”后面两个字我没听清楚,其实谁也不可能听清楚,有谁能想到“蔫鸡”二字上去。可又明明好像是这二个字。我问她说的什么?“ 蔫鸡!”她尖着嗓子叫了起来。然后扑在我身上,一边乱抓,一边嚎啕大哭,哭得伤心极了,此时我真恨自己,不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不能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能,我是该抓。
早晨,我麻木地从床上起来,走到镜子旁,我的整块脸就像是被碎玻璃辗过一样,长短不齐的细口子里还在洇洇地向外浸着血。王源看着我的脸,“哇”地哭了,她扑进我的怀里,她说你打我吧,我真的不愿这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知道王源是爱我的,她不想和我离婚,我不理解的是,王源的性欲为什么这样强。我在书上常常看到,有些女人没有性生活也一样能和丈夫生活下去,难道女人的生理构造功能的差异会这样大?我背着王源到医院咨询这个问题,医生告诉我,有些病是可以引起性功能亢进的。我真不敢将性功能亢进跟王源联系起来,她的身体很好,怎么可能有这种毛病呢?
可我还是想将我心里的疑虑跟王源谈谈。那天,当我在要讲的主题前铺垫了许多才讲出我的疑虑时,她果真还是发怒了。她说,不要放屁了,自己是个太监还怪人家有毛病,你也太无耻了,要看病的是你,是你!说完她摔门而去。那晚不知她在哪里过的夜。第二天她回到家,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而是独自关进房里偷偷地哭。我轻轻地推开门,小心问她怎么了,她扭过脸,什么也不肯说。我试着用手抚摸她的肩,她没有推开我,只说了一句:“我的命为什么这样苦啊!”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王源今天没有强硬地拒绝我,我想她或许想起了我对她的好,已经开始内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精神面貌会好得多,我知道在性生活上,如果一个人心理上出了毛病,生理上的病就会因此成疾。我希望王源能理解我,鼓励我,和我配合。晚上我将我的想法对她说了,她又哭了,过了一会,她叹了口气对我说,我今天到医院去看了医生,经过CT检查,我的脑部长了一个小瘤子,医生说长在脑部这个位置的人,由于脑部的瘤子压迫着性神经,使性激素紊乱,会出现性欲亢进的症状,但医生说最好不要开刀,因为瘤子长在小脑边缘,开刀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如果用药物治疗,虽然不太理想,但可以控制瘤子的发展。说完,我和她这个同病相怜的人终于久违地抱在了一起。在我看来,是她的病挽救了我们的婚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的病让她由此理解了我。
在看病的同时,我给王源买来了性自慰器,我尽我的能力让她得到满足,我觉得王源是无辜的,她应该得到幸福。
王源对我的爱恢复到了从前,不管有没有做作的成分,但我已经十分地感激了,只是晚上她仍然经常地哭。她常常附在我的耳边说对不起我,说她自私,说她爱我。她不停地小声对我说,不停地抚摸着我,她用这种特有的方式为我治疗着伤痛,我感觉在她的抚慰下,身体便会有一股股的热浪涌动,从脚跟慢慢延伸到头顶,就像导演在引导演员进入角色。有一天,身体内的这股力量终于破茧而出,我成功了,尽管时间很短,但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责编:赵继才zhaojicai@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