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6期

忍受火罐 享受健康

作者:赵 春




  我对于火罐的最初印象,是非常可怕,那是我还小,眼瞅着父母将点着火的纸屑扔进玻璃罐子里,然后狠狠地拔在我身上,总有些害怕被火点着,而火罐一上身。那种皮肉吸进罐子之后火烧火燎的感觉简直比关云长“刮骨疗毒”还令人难以忍受。年幼的我,一提“拔火罐”三个宇,便以哭声加泪珠相抗议,可这种孩子式的抗议往往以徒劳而告终,“治病压倒一切”,大人一句话就摆平。
  再大些后,对生病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病这个东西,往往是“痛”与“苦”交织在一起的组合体。论痛:打针痛,打点滴痛,拔火罐也痛——既有长痛,又有短痛;若论“苦”,中药的苦是举世闻名的,西药虽立即可咽下,且包裹糖衣,但糖衣里包裹着的,十有八九还是苦,只不过送给肠胃消受,嘴巴躲过一劫而已。当然,更多的痛苦尚不在治疗,而在疾病本身,疾病带来的痛苦,既是“病来如山倒”的痛,又是“病去如抽丝”的苦,与病痛的煎熬,有如与狼共舞,怎能不痛,怎能不苦?与其忍受痛苦,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将病治愈。如果说吃药、打针、输液算是“常规火力”的话,那么,拔火罐则可以算作治疗生力军中的一支“特种部队”,这种疗法最大的好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解决最棘手的问题,而且没有“副作用”,至多只是在身体上留下几个印章似的痕迹:“火罐到此一游。”
  不知从何时起,不用火的火罐已经悄然出现,只需对准患处使劲一按,这种无须烟熏火燎的“火罐”也可以起到治疗的作用,疗效与传统火罐一般无二,而且无须惊动火神大人。对养生保健颇有“两把刷子”的父亲,不仅买了一套大大小小的火罐,而且还找来专门介绍火罐疗法的书,身体一有不适便翻书,对准书上写明的穴位,将火罐牢牢地贴上去。
  作为物理疗法,拔火罐的疗效虽不能说包治百病,但对于伤风感冒,闽也颇为对症。每每遇到感冒发烧,我总要给自己的太阳穴、额头拔上几罐,每每拔罐,总能立竿见影,有所补益,尤其是对于感冒引起的头痛,火罐可以说是“药到病除”。父亲经常说,火罐对各种病症都是有疗效的,中医的魅力,恰在于斯。或许出于儿时对火罐的恶劣印象,每到这时,我就会分辩:那为什么不给癌症病人采用“火罐疗法”,父亲嗔我抬杠,我说你那火罐要是真那么神,还要医院、医生做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火罐的确帮过我的忙。有一次头痛得厉害,到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大夫居然都说不出什么明堂。说来也奇了,父亲只是把火罐往我头上按几按,头痛的症状就有所缓解。没过几天,火罐居然治愈了我的头痛。从此,我再不敢说它的坏话了。
  小时候每次拔火罐,我都会大声喊痛,恨不得把这个讨厌的东西拔下来扔得远远的,每到这时,父亲就会鼓励我说:“拔得越痛,越能治病。”当我终于熬到火罐拔下来的那一刻,果然能够感觉到一身轻松。驱赶病痛,享受健康的代价就是需要忍受住拔火罐的痛,良药苦口,或许正是这个道理吧。
  (编辑 方 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