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9期

淮安茶馓

作者:李 淮




  不知是哪朝哪代,有个皇帝派一个姓李的大官到扬州一带征收钱粮。这是一贪官,一路上,他与夫人只想吃喝玩乐,路过山阳县(即现在的淮安市楚州区)时做了个梦。梦见一只金凤凰衔着一支精细的茶馓远远地飞来,落在城中镇淮楼顶上。这时有人告诉他,这只凤凰是九天仙凤,还说谁要是能得到它,就可以得到世界上所有的财宝,谁要是能吃到它口中衔着的那支馓子,那就可以延年益寿。于是,他便起身去追,伸手去抓,不料脚下一绊,“扑通”一声被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半晌动弹不得。他睁眼一看,原来是梦。然而,金银财宝、长生不老,却吊足了贪官的胃口。
  天一亮,他立即召见山阳县令,说他夜里看见一只金凤凰飞到城里来了,要山阳县令立即下令全城出动,火速追捕那只金凤凰,夺下那支能延年益寿的茶馓,让他和夫人开开眼界,饱饱口福。
  惯于拍马溜须的趾阳县令见大官有旨,立即让差役们全城出动,去捕捉那只金凤凰,夺下那支茶馓,若捉不到金凤凰就要杀差役们的头。差役们满腹气愤,但又不敢不去。他们连金凤凰的影子也没看到,到哪里去捉呢?差役们为了交差,便抓来一个炸馓子的老头,欺骗山阳县令道:“那只金凤凰被追急了,一头藏到这老头的怀里。请县太节就向他索取吧!”
  那山阳县令瞪着眼睛,吹着山羊胡子,厉声道:“你这老头子把金凤凰藏到哪里去了?赶快交出金凤凰和茶馓来!”
  那老头苦苦哀求:“大老爷,这话从何说起?小民从来也未见过什么金凤凰,更没有看到什么茶馓。”
  县太爷一听就火了,“老东西,你一家人不要命了!”
  炸茶馓的老头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大老爷,你看错了。小民家只有一只报晓的大公鸡,从来也未见过什么金凤凰。”
  县太爷一看硬的不行,就欺骗老头说:“你要是交出金凤凰和那支茶馓,我就把这城内所有的商店都给你开,足够你快活一辈子。”
  “小民没有那福分。”老头气愤地顶撞着县令。
  山阳县令拍案大怒,“不管你见没见到,限你在一日内定要交出金凤凰和那支茶馓,不然全家问斩。”
  老头回到家里,无计可施,只有拼着自己一人去死,嘱咐家人赶快逃命。这时,全家人抱头大哭,惟独9岁的小孙女金凤,不哭也不语,站立在屋当中,怒巨瞪眼地沉思着。
  一会儿,金凤对爷爷说:“爷爷,你莫心焦,金凤凰有了。她就在我的心上,叫差役们跟我来取吧!”小金凤说着,朝全家人望了一眼,转身从锅台上拿起一支茶馓,直向屋后井边奔去。老头一把没有抓住,只见她纵身跳下井去。顿时,从井里喷射出万道金光,一只五彩金凤凰,口里含着一支茶馓飞出井口,在屋子上空盘旋了两圈,然后直向县衙门正堂飞去。
  那个李大官和县令正在堂上喝酒。忽然从门外射进来一股刺眼的亮光。随着亮光飞进来一只金凤凰,口里衔着一支茶馓。那个大官和县令高兴得口水直淌,起身扑向金凤凰。只见金凤凰用双翅向他们迎面扇去,顿时狂风四起,刮得他俩屁滚尿流,死狗般摔倒在堂上。
  这时,空中传来金凤凰“报仇!报仇!”的鸣叫声。随后只见金凤凰猛扑下来,一口口地啄去李大官和县令的眼球。最后,金凤凰又绕梁飞旋三周,县衙里立时腾起;中天大火。
  在熊熊的火焰上空,金凤凰怀着喜悦,展开五彩缤纷的翅膀,在雄伟的镇淮楼上空盘旋。她对着楚城大地轻轻地吹了口气,顿时楚城上下一片金黄,五谷丰登。接着她又摇身一变,化成香细酥脆、驰名中外的精工佳点“淮安茶馓”。
  据说,直到今天,每当天空晴朗的早晨,你口中吃着淮安香细酥脆的茶馓时,耳边还可以听到金凤凰悦耳的鸣叫声呢!
  (编辑 祝 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