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4期

不妨做个“老顽童”

作者:夏传寿




  一部《射雕英雄传》,塑造了许许多多栩栩如生、个性鲜明、性格各异的可爱、可憎、可恶、可怜的人物。郭靖本分,却不太聪明;黄蓉聪明,但有些任性;东邪正直,却有点古怪;西毒狠毒,但不乏执著;南帝痴情,却没珍惜;北丐侠义,但很贪嘴;欧阳克倜傥,却太好色;杨康钟情,但没人品……
  说来说去,要说男女老少都喜欢的,我看非“老顽童”周伯通莫属。尽管他身上的缺点也许比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等人还多。
  人们喜欢老顽童,最喜欢的是他身上无所不在的童心与随时表现的童趣。尤其在当今社会,人们更是、羡慕他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在如今这个时时处处要求我们“成长”与“成熟”的世界上,一个成年人身上所具备的童心只能被看作“幼稚”、“不成熟”、“不老练”,非常容易招来嗤之以鼻的轻蔑和讥讽,连儿童也被处处要求“懂事”、“听话”。
  人们喜欢“老顽童”,因为他的真诚和洒脱,他不受陈规陋俗约束,不受任何人控制,而是我行我素,自由自在。凭兴之所至,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丝毫不矫揉造作。他可以在很多人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也可以在师侄面前,说开溜就开溜,全没有一丝一毫“武学宗师”的架子和气派。你也许觉得他太俗,其实这正应了这些话:“大俗即大雅”,“大愚其实大智”。
  人们喜欢老顽童,因为他毫无奸诈和名利之心,最后一次“华山论剑”,西毒北丐都已作古,中神通王重阳仙逝更早。黄药师等人故意不提他的名字来增补,可他若无其事。其坦荡荡的君子之心,使自命清高的黄药师也佩服不已,自愧不如。他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他不图“天下第一”,也不想争强好胜,甚至把别人穷其性命也要弄到手的九阴真经的武功,竟想费尽心力地去“忘却”。其实,忘却有时候比记住更难做到。你越是想忘记,越是忘不掉的。纵然是面对金轮法王这样的强手,他也是打着玩的,不动真格的。这位周老先生“一诺千金”,说不学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就是不学。以至于在不经意间悟出些真经奥秘后,技痒难熬,找黄药师“大干一场”的时候,他主动自缚双手,以示绝不失信于重阳兄。人们喜欢老顽童,因为他耐得住寂寞。他在“桃花岛”上一闷就是十几年,为了打发寂寞,他独创了“双手互搏与七十二路空明拳”。耐得住寂寞,正是常人所难以做到的。周伯通再怎么说也是王重阳的师弟,再怎么说也是能够看得懂“九阴真经”这种我们肯定看不懂的玩意,并且能够在不经意间悟出其中的奥妙。然而,对把一切私心杂念,名利思想抛诸身外的他看来,会“九阴真经”怎样,不会“九阴真经”又怎样呢!
  顺便说一下,在“神雕”中,可亲可爱的周伯通活了100多岁,因为他练就了一种武功,竟然使自己返老还童了。当然,这一种“武功”,虚无缥缈,不一定真有其事。但是,愚以为,如果我们真能修炼成我在上面所说的“老顽童”的种种好性情,像他永远兴高采烈,永远充满活力,永远充满好奇心,那么,活100岁绝对不是神话!
  哈,我不妨做个“老顽童”,开心又长寿,何乐而不为!
  (编辑 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