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9期
幽默老公 快乐一生等
作者:佚名
我和老公的婚姻走的是李双双的路——先结婚后恋爱。
在媒人的介绍下,我们见了面。老公脸皮厚,一见面就做自我介绍:“本人1.68米,属‘三等残废’,家里祖祖辈辈修地球,生活清苦;也许老祖宗是非洲移民,在太阳的熏陶下,我们这些子孙们个个都是黑皮肤……”由于他的坦诚和幽默,一下子就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一面听他讲话,一面悄悄地端详着他,他个儿不高,但长得腰细膀宽,体态匀称:皮肤是黑了一点,但是属健康的那一种,黑里透红;五官端正,棱角分明……他的身材体态。言谈举止,使人想起水浒传中的浪子燕青来。
他不停地和我攀谈,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却在不停地对我扫描……我注意到,他的眉宇间显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然后,我们两人都向媒人说一声“行”。之后。我们便一步步地向婚姻的围城走去。
真正领教老公的幽默,是热恋期间。那天我正在和女友们闲聊,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肖洪,肖洪……”当时我感到很奇怪。肖洪就是我现在的老公,当时的男朋友。是谁在叫他呢?我赶快向外走去。走出大门,不见有人,抬头一看,却见他老兄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在向我招手呢。我跑过去问他,为什么不叫我,而叫自己的名字?他说,第一,叫你的名字好像还有些不习惯,而叫自己的名字很熟悉:第二,这里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一叫你准出来,省得你的那些姐妹们出来看热闹……亏他想得出来,真叫我哭笑不得!
结婚后,在我的面前,他永远是一副不知愁的样子。房子分不上,不愁;职称评不上,不愁;红道无缘,他说无官一身轻:黄道不通,他说“家无四两银,半夜不怕鬼敲门”……
退休了,别人都有失落的感觉,老公却说:“被年轻人挤下了舞台,正好可以坐在第一排当观众了。不亦乐乎!”于是,便很快调整了角色,融入了老年群体,带着我钓鱼、旅游、打腰鼓、跳健身舞,整天疯疯癫癫、嘻嘻哈哈,像个孩子似的。
有病痛了,他不苦倒乐:“知道痛,说明人还活着,是好事!”左眼失明,他说:“一目了然”;右耳失聪,他说:“从此以后,有可能偏听偏信”……
“一个丑角进城,胜过一打医生”,笑声来自快乐,健康来自笑声,和幽默老公过一生真是一种福气。(编辑 祝健)
父亲为我做信箱 湘 君
父亲,我现在仍然使用着你生前为我打造的那个木质的大信箱。信箱的外表,看起来有些笨拙,不好看,但是,它却不怕风吹雨打,十分结实耐用,近6年来,我每天下班回家后都要在它面前站一会。看见它,就如同看见我朴实的父亲;恍惚中,我感到父亲并没有走远。
2000年的国庆节前夕,平时极少生病的父亲患了感冒,病好之后,父亲看上去明显地老了不少。节日里回家,70多岁的老父亲对我说,现在多走几步路,就感到累,得坐下歇歇再走,平时做家里的杂活,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国庆节后医院上班,我赶紧带他去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得“老慢支”,不要紧的,说完,就开了些药。我听了医生说这话,心想父亲得的是常见病,便没多想,只是关照他平时多休息,少干活,按时服药。
可能就在这段时间里,父亲听说我的一些信件时常收不到。什么原因呢?原来现在小区用的、由邮局早些年统一配置的铁皮邮箱太小,跟不上我的“事业”发展需要了。这种集中摞在一起的铁皮邮箱,使用起来确实方便,有无信件,脚一踮,眼一瞧,便一目了然。但是,投递员如果想把大号信件塞进去,那就麻烦了。我们居住的小区缺少物管,时不时有拾荒者进入,他们进来后,便四处寻找可以卖钱的“垃圾”,那些暴露在信箱外的大信件,自然被他们毫不手软地当作“垃圾”拽走。
好不容易发表了一篇文章,却不能及时看见刊登它的报刊,那心情就像自己的钟爱之物被别人弄丢了,确实让人不安。父亲见我不安的神情后,默默无语。他每天除了在规定时间里,比以往更认真注意投递员的动向外,还四下关照邻居:如果有我儿子的信件,请招呼一声,谢谢了!可是,尽管这般,父亲仍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他拖着日渐衰老的病体,自己动手,找来木料,锯锯,钉钉,特地为我做了一个防雨的大信箱,配上锁,并且用他颇见功底的书法,在信箱正面醒目地写上门牌号码。有了它之后,报刊社寄给我的信件就不再丢失了。
因为误诊,耽误了治疗的父亲在2001年去世了。现在,每当我打开信箱时,总觉得父亲仍站在身后,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从心底感到,自己的努力,父亲仍能看得见;自己的收获,父亲仍在为我高兴;这么一想,我觉得我的努力被注入了新的意义。
(编辑 王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