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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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曹文明

  《今古传奇·故事版》2004年第10期  

  妻子近来有点儿奇怪。一向不喜欢打扮的她,突然对穿着在意起来,名牌时装买了一套又一套,甚至还学会了涂脂抹粉。妻子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这一打扮,更是风情万种。

  妻子打扮得漂亮,是给丈夫看的。我整天忙得晕头转向,十天半月难得回家一次,有什么好打扮的!对了,最近她还经常去跳舞!说话也总是怪怪的,不是问我跟谁在一起,就是查我什么时候回家,莫不是她在外面有情况了,反而贼喊捉贼,先发制人?

  妻子的事让我烦透了心。

  一天,朋友聚会,我多喝了两杯,将心里的疙瘩告诉了大家。大伙儿献上一个妙计:明天正好是情人节,我们去花店订束玫瑰,匿名送给你妻子。要是她把花大大方方地插在花瓶里,说明她心底坦荡,没什么事。要是她遮遮掩掩,那可能就有问题。

  第二天,我特地请假“陪”妻子,焦急地等待着那个特殊时刻的到来。

  “叮咚!”门铃响了!我急忙躲进书房。等我出来时,桌上摆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妻子一脸灿烂地望着花,说:“真有意思,不知道是谁,居然给我送来一束花!”我盯着妻子看了一会儿,开心地笑了:不用说,肯定是自己多虑了。妻子看着我的笑容,像是悟到什么,笑容慢慢凝固,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糊涂了:“怎么了?不要哭,有话好好说。”“哼!怎么了?到现在你还在说怎么了,你难道不清楚?真虚伪!你要是个男子汉,就亲口对我说,我俩是不是完了……”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门铃又响了。刚打开门,又一大把玫瑰“刷”地递了进来。这下我傻了:怎么又来了一束?我看了一眼花束上的贺卡,上面没有落款,只有一句:“娟:情人节快乐!”———又是给我老婆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铁青着脸走到她面前,揶揄道:“又送错了吧?”妻子仰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我,像要把我看个透。奇怪的是,她很快平静下来,并没有想跟我争吵的意思,反而一扫先前的悲痛神情,神经病似的破涕为笑。这让我更加受不了。

  我竭力平静下来,说:“这花是怎么回事,是谁送的?”

  “有人给你老婆送花不好吗?至少说明我还是有点儿魅力的!”她倒有些得意起来。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厉声问:“是谁送的?我,我……”我本想说我只买过一束花,但又觉得说不出口,便打住了。

  “我哪儿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还在乎我吗?”老婆说完,又低下头啜泣起来。看到她欲悲还喜的表情,我更是暴跳如雷,猛地抓起那束花,向门外扔去!这一扔,竟从花束中扔出个纸卷儿来。我赶忙跑过去,捡起纸卷儿,哆嗦着双手展开,只见上面写道:

  姐夫:你好!当你看到纸条的时候,我姐一定是满脸笑容了。我姐很爱你,而你却对她不冷不热。她怀疑你在外面有了情况。我见姐姐心事重重,才要她做个小测验来试探你:如果你对这束不明来由的情人节玫瑰不在意,就是对她不在意了;如果你吃醋发怒,说明你还爱她,因为只有在你气急败坏地糟蹋这束花时,才会看到这张纸条。祝福你们!好好爱我姐姐吧!

  原来如此!我默默地把两束花捡起来,走到妻子身边,轻轻地说:“这束花是我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想弄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老婆闻听此言,立即转过身来:“我说怎么会有两束花呢,原来是你这个坏家伙捣的鬼!讨厌!”说罢,一拳打将过来,我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故事——有一种向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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