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林生
《今古传奇·故事版》2004年第10期
愣头青拿起斧头对准手指就是一下,“嚓”的一声,血光四溅,愣头青拿起两张百元大钞扬长而去。而丁怀山呢,也没说二话,哼哼着捡起那截断指朝野地一扔,也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两个月后的一天,愣头青和丁怀山又相遇了。
丁怀山发现愣头青后,立马朝他奔了过来。愣头青怕是丁怀山要反悔,转身就逃,丁怀山在后面紧追不舍。跑了半里地,愣头青“扑通”一下跌进沟里。丁怀山跨上前,一把将他拽了上来:“你跑什么?我到处找你!”
愣头青瞥了瞥丁怀山那短了一截的指头,横下心,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想咋样?”
丁怀山笑着拍拍他说:“走,找个地方喝两盅去。我做东!”
愣头青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哭丧着脸求他高抬贵手。
丁怀山一脸正色:“兄弟,今天我找你,是要谢你!”
愣头青一听,懵了。
“实话对你说吧,我让你剁掉我一截手指,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丁怀山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原来,他从乡下来,在劳务市场守了半个多月,人家不是嫌他没技术,就是嫌他岁数太大。走投无路时,有个好心人告诉他,这里有家福利厂专门招残疾人,因为厂里的残疾职工达到一定比例后,厂子就可以享受免税待遇。丁怀山说到这里,问愣头青:“往下的事你该知道了吧?”说着他伸出那半截食指,“我怕我自己下不了手,只好找别人替我剁……”
原来是这样!愣头青问:“那你现在咋样了?”
丁怀山得意地说:“嘿,现在可好啦,这手指一剁,我也成了残疾人,顺利地进了福利厂,上班活儿不重,每月工资800元,还有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我真是要感谢你哟!”
愣头青听罢,一把抓住丁怀山的手求道:“你也替我剁根指头吧!我也想,也想有个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