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华 译
一、到神秘王国去
英国杰出的生物学家查林杰教授在南美进行科学考察时,发现了某些史前时期生物活动的迹象。可是,在他满载着珍贵的资料回来的途中,他的小船翻了。还没有显影的底片全泡成模糊一片,唯一的一个翼手龙的标本也被激流卷走,只留下一点不足以说明任何问题的残肢。因此,查林杰的惊人发现不但没有被科学界认可,反被诬为“科学骗子”。
在一次辩论会上,查林杰要求动物研究所派一个调查组到南美去验证,并提名由最激烈的反对派萨默里来组织。
当场报名参加这个调查组的有:著名的旅行家约翰·罗克斯顿,还有我——《每日新闻》的记者马隆。当时我正渴望着能使我出人头地的冒险生涯,这正是我的心上人格拉迪丝所期待的。
我们和查林杰在南美的马瑙斯城会合,还招募了一个黑色巨人赞博和两个混血儿,一个叫戈麦兹、一个叫曼纽尔。
我们这一行七个人沿着亚马逊河由北向西航行了3天,然后换乘印第安人那种非常轻便的划子,又雇了两名印第安人帮着划船。这两个人上次就伴随查林杰旅行过,他们显然是不喜欢重复上次的旅行,只是不能不服从酋长的命令而已。
从现在开始,我们割断了和外部世界的最后联系,真正踏上了通往神秘王国的旅途。
出发前夕,我们在小屋里讨论计划,忽然听到屋外一阵厮打声。接着,赞博用一只手把戈麦兹揪到我们面前说,戈麦兹在窗前偷听,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当赞博发现他,他就对赞博动刀子。
我们训了戈麦兹一顿,并要他们言和,因为我们必须同舟共济,去应付无数的困难。
我们时而乘舟,时而上岸到原始森林中去考察。我们踩着落叶铺积的又厚又软的地毯,头顶着枝叶交盖的顶幕,当偶尔有一束阳光射到鲜明的地衣上、红蓝色的牵牛花上,周围立刻幻化出五光十色,就象童话世界。一路上,很少见到动物,蟒蛇、猿猴、鸟雀都盘踞在树顶上,到处是一片庄严的寂静。
第三天,我们正乘舟继续上行,忽然听到忽远忽近的鼓声。划船的印第安人脸上立即露出恐惧的神情。
“这是什么声音?”我问。
“战鼓声。”戈麦兹淡淡地说,“印第安人一路在监视我们,并且用鼓声传递消息,一有机会就要杀死我们。”
听着这四方呼应的不祥的鼓声,我体会到了“四面楚歌”的滋味。
现在我们已进入亚马逊河的支流,行进了100多英里。
这天早上,查林杰格外兴奋地在寻找着什么。他忽然大叫一声,指着一棵棕榈说:“这就是我的路标!沿着对面的河岸向前走半英里,有一条秘密的河汊,那就是神秘王国的入口。”
我们按照查林杰所指的路线向前,果然划进一条澄碧的、美丽的小河,阳光洒在河上,更使它象水晶一般透明。这里再听不见鼓声了。大家下了船,把船藏好,然后沿着河岸向前。河水越来越细,最后消失在一片暗绿色的沼泽里。绕过沼泽,地势逐渐变高,热带的浓郁树林消失,代之以灌木丛。
第九天,我们大约行进了120英里。乔木逐渐稀疏,代之以密不透风的竹林,我们不得不用砍刀开路。出了竹林,前面又出现一片开阔的荒野。荒原上,长着簇簇蕨类植物。
“看,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查林杰指着兀立在前面的一道红色峭壁,庄严地宣布。
那峭壁拔地耸天,至少有1000英尺高。要攀登它几乎不可能,它不仅壁立,顶部还向外凸出。它旁边还有一个略呈坡度的、独立的塔形悬崖,和峭壁较低的一面隔谷相望。
“别指望找到一个易于攀登的地方,”查林杰说,“因为易于攀登,上面就不会与世隔绝,那些史前时期生物就不可能获得独特的生存环境。但是对于庞大、笨拙的动物不可能攀登的峭壁,对于带着工具的人来说,却是可能攀登的。”
“根据!”萨默里叫道。“那就是我的先驱,美国人马博·怀特曾经上去过,我正是由于得到了他画册上的恐龙的启示,才找到这个地方的!现在我建议:围着峭壁找一个可以攀登的突破口。”
这时,一个宿营地的发现坚定了大家的信心。峭壁下散布着几个芝加哥的肉罐头以及旅行者留下的其他东西。
“这无疑是马博·怀特留下的!”查林杰一边说,一边还指着宿营地旁插在一棵树上的、尖端向西的硬木头,说:“这就是路标!”
我们向西走不远,就看见一片有着锋利顶端的、长矛似的竹林,竹林里散落着许多尸骸,他们似乎是从悬崖上被什么东西扔下来,从而被尖竹穿透了身体。
这个可怕的想象使大家感到压抑,大家不声不响地向前又走了5英里,发现第二个路标。
然后又是一个峡谷边的、垂直向上的第三个路标。
显然,怀特是从这儿上山的。但是,峡谷的崖壁陡而滑,无法攀登。这时约翰看到一个山洞,洞后画着一个箭头,这是第四个路标。
我们钻进山洞,靠一只手电摸索前进。这个洞向前伸展15码之后,立即呈45度上坡,随后越来越陡。
大家信心百倍地向上爬,忽然,约翰惊叫一声:“前面没有路了!”
原来洞顶坍了,一堆巨大的石块把洞口堵得死死的,只能另寻上山的路了!
当我们回到峡谷底,一块巨石突然朝我们砸来,差一点就把我们砸成肉酱。我们看不到巨石是从哪里飞来的,抬头看,只见两个混血儿还在洞口。他们说巨石从他们身边飞过,把他们吓得要死。
我们只能围着峭壁继续向西行,山崖的高度显著地降低。
这天晚上,我们在壁下宿营,突然一只有着巨大膜翅的动物朝我们俯冲下来。它有蛇一般的脖子,红眼,硬壳嘴中长着牙齿:这正是早已绝迹的翼手龙!虽然它夺走了我们的晚餐,但是却彻底消除了萨默里对查林杰的怀疑,他激动的请求查林杰的原谅。
接着我们从一片沼泽地的边沿走过,那里繁殖着无数可怕的毒蛇。
二、恐龙的世界
第六天,我们结束了环绕峭壁的旅行,又回到原地,我们仍旧没找到一个较合适的攀登的路,大家沮丧极了。这时查林杰的目光停在我们出发时见的、那个较低的独立的塔形悬崖顶的一棵大树上。
“我找到登山的路了!”他大叫起来,同时用手指着独立的塔形悬崖。
“但是,怎么跨过去呢?”我问。
“我们将造一座桥!”
“桥?”大家迷惑不解。
“看到崖边这棵树吗?它足有60英尺高,而峡谷不过40英尺!”查林杰得意洋洋地说。
这个主意确实太妙了!大家立即拿出登山工具开始攀登。到了山顶,上面是一片直径25英尺的草地,大树就立在悬崖边,朝高原的方向倾斜。我们很快就砍倒了这棵树,一声巨响之后,大树的顶端便搁在那神秘王国的灌木丛中了!
第一个过去的是查林杰,他身背一把利斧骑在树干上过去了。一踏上高原,他便向我们挥手高喊:“成功了,成功了!”
萨默里背着两把来复枪第二个爬过去,约翰是大摇大摆走过去的,我是第四个过去的,他们的勇敢给了我力量。
正当我们四个人庆祝成功时,忽听身后一声巨响,“桥”不见了!只有戈麦兹站在悬崖边上,他手拿一根撬棒疯狂地朝我们挥舞着:“约翰爵士,上次我们差点没用石头砸死你!这更好,现在你就在这可怕的高原上慢慢地死吧!死前让你明白,想一想5年前在你组织的奴隶起义中被杀的洛佩兹吧,我就是他的弟弟!”
约翰沉着地举起枪,朝得意忘形的戈麦兹开了一枪,接着是伴随着尖叫的人体落地声。
“我没有把他认出来,”约翰难过地说,“我连累了你们。”
另一个混血儿刚下到谷底,就被留在那里的赞博拧断了脖子。
内奸消除了,但他们造成的后果却无法消除,我们再也不能回到谷那边去了!
这时,善良的赞博已攀上那边的崖顶,对我们喊道:“赞博不会离开你们!”他通过一根绳子给我们送来弹药、食物和所需的一切,他在谷底扎了一个小帐篷,他是我们和外部世界唯一的联系人了!
我们把粮食、武器和仪器集中在林间空地上,扎了一个直径15码的篱笆。我们称它为“查林杰堡”,这整个高地则命名为“马博·怀特高地”。我们计划尽量用和平方式穿越高地,拜访这里的居民。
我们小心地沿着一条溪流前进,预料将有无数奇迹在前面等待着我们。
果然,不久我们便亲眼看见五只过去只能在化石中重现的禽龙。它们硕大无比,身上披着铁灰色鳞甲,它们用有三趾的后肢直立着,同时用五趾的前肢把树叶捋下来吃,它们笨拙而温和,活象20英尺高的大袋鼠!
接着我们经过一片群居着几百只翼手龙的沼泽,幼兽在粘稠的死水中爬动,丑恶的母兽在发蓝的粘土上孵卵,一只面目狰狞的雄兽为它们望风。这只雄兽突然发现了躲在岩石后的我们,一声尖叫,上百头巨大的翼手龙呼啸着向我们扑来。
“快向树林跑!”约翰大叫着。
在树林边上,我们都受到了袭击。
事后,查林杰总结说:“马隆和萨默里是啄伤的,约翰是被咬伤的,我则被翅膀扇了一下,这畜牲的各种进攻方式我们都领教了!”
回到“查林杰堡”,我们发现有一个怪物来拜访过。几个罐头被踩破了,一个铜弹头被踩成铜饼,箱子破成一堆木片。
正在这时,我们听到赞博在对面的崖顶呼唤我们:“有什么事吗?赞博在这儿!”听到这声音,我们感到无比安慰。
当晚,我已睡下时,约翰忽然来到我身边,说:“马隆,翼手龙聚居的那个沼泽边堆积着蓝土,是吧?”
“是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问题。他说,只是要让我印证一下。
第二天,我和萨默里开始发寒发热,这说明翼手龙的嘴里有毒汁,这一整天我们都没有离开营地。我昏沉沉地躺着,时时感到受到一种恶意的监视。称把这种感觉告诉他们,他们都说这是因为高烧的缘故。
这天半夜,我们听到一种沉重的脚步声。我们从篱笆缝隙朝外看,看见一个阴森森的巨大黑影,它的呼吸很深沉,就象火车排气一样。它显然是嗅到我们的气味,直接朝营地走来。一枪打死它是不可能的,受伤所的怪兽马上会把我们踩成肉酱。
这时勇敢的约翰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着的树枝,从一个篱笆洞里突然伸出去。
天哪,我看清那张嘴脸了,那上面长满肉瘤,一张大嘴似乎刚吃过什么,还沾着鲜血。被火把一照,它吃了一惊,立即跑开,消失在黑暗的丛林。
查林杰说,这是一只肉食性恐龙。
寒热病刚一过去,萨默里就提出必须马上设法离开高原。查林杰的发现既经证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活回去报告这件事,并立即组织设备精良的考察队到这里来,如果困守这里,一切发现都是徒劳!
他的话很有道理,但杰林杰认为最少也应当对高地有一个较全面的认识才能回去报告。而认识高地全貌,这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在这里我们每天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大家正在为难,我忽然计上心来,为什么不找一个高点,比如说,找一棵高地上的大树进行观察呢?
我的提议大家热烈赞同。
我便选定了一棵巨树立刻往上爬。当我爬到一半时,往上一看,忽然发现在一簇寄生藤中,有一张人脸正在窥视着我,我大叫一声,吓得几乎掉下来。这家伙立刻窜到另一棵树上,它有一个长满红毛的身子!
我镇静下来之后,又往上爬,爬到顶端,树叶渐疏,高原的全貌展现在我的眼前:它长约30英里、宽约20英里,呈椭圆形,四周往中间倾斜。中央有一个湖,湖边有一些动物在活动。我们这一面是丛林、沼泽、湖对面则是红色的峭壁,从望远镜里可以看见峭壁上有许多黑色的洞口。我把这些全绘在地图上了。
当我从树上下来,太阳已快落山。
大家问我为什么叫了一声,我说,我在树上见到一个“人”。他们非常感兴趣,追问这个“人”的每一个细节。我说他有白色的皮肤,塌鼻子,无尾,有红毛。他们推断这正是人与类人猿之间的过渡生物。
为了奖赏我这次的功劳,他们要用我的名字给湖命名。我说,那就用我心上人格拉迪丝的名字命名吧!
那天晚上,我兴奋得睡不着,我想,为什么不去拜访一下这用我心上人的名字命名的湖呢?
森林里很暗,我小心地穿过曾发现禽龙的空地和翼手龙的沼泽。我发现一个冒着气泡的池塘。最后,在林隙中,我终于看见那在月光下闪烁的湖。各种动物陆续来到湖边饮水,有硕大的犰狳、剑龙,它们走起路来地面都在颤动。
我抬头往前看,原先在树上看到的峭壁上的洞口,现在竟忽明忽暗地闪着火光。可以肯定,穴居在洞里的,只可能是人而不是别的动物!
三、“外来人”与猿人之战
我带着这么多惊人发现飘飘然地往回走。突然我听见一种深长的呼吸,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小径的那头出现,它正是访问过我们营地的肉食性恐龙,它正沿途嗅着我的气味跟踪而来。
我本来善跑,目前竞技状态又特佳,速度之快,空前绝后。突然一声巨响,我掉进一个深洞。当我从昏迷醒来,闻到一股恶臭,伸手一摸,粘乎乎的似乎是一团肉。我擦着火柴一看,洞里插着木桩,显然是一个人工陷阱,上帝保估我没有落在那尖木上。
我在洞口休息了一会,设法从洞中爬出来了。
拂晓,我回到营地,只见各种物资乱丢在地上,篝火边有一滩血迹,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我绝望得精神几乎失常,绕着营地大声叫着他们的名字。回答我的,是死一般的静寂。
我忽然想到赞博,他正和一个印第安人在一起,听了我的叙述,他很难过。他说,要让这个印第安人回去给我们弄大量皮绳来,想办法让我们从高原脱身。
这个印第安人原是我们的划船工,他的钱被伙伴抢走了,他愿意回来,为我们干活,再赚一点钱。
我只能再回到营地,我发现武器弹药都还在,还有一些食物没有被抢走。我吃了些东西,心惊胆战地躺下来。
我太疲倦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突然一只手放在我肩上,我惊跳起来抓住枪。可定睛一看,原来是约翰。
“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忙问。
“猿人!”约翰说,“快,拿上四支枪,尽量多带些弹药,我们去救查林杰他们!”
路上,我说了自己的经历,约翰也把他们的遭遇告诉了我,他说:“昨晚一大群猿人袭击了宿营地,我开枪打伤了一个。但寡不敌众,而且他们身手敏捷,会使用石头、木棍。我们最终成了俘虏。被押到他们用树枝作的城堡。我们还看到另外十二个战俘,他们是身材矮小的红种人,或许正是峭壁岩洞的居民!你还记得崖下那可怕的尖竹林吗?那正是猿人处死战俘的地方。我亲眼看见他们把六个战俘丢下去!我决心逃跑,我乘他们不注意,打倒监视我的猿人,一口气跑回来拿武器。我发现这些家伙在树林很敏捷,在开阔地却十分笨拙。现在让我们尽量避开树林,快些跑到有竹林的悬崖那边去,但愿我们别迟了!”
约翰和我都是长跑健将,当我们如飞奔跑到那儿,两位教授已被推到了悬崖边上。
约翰大叫一声“开火!朝猿人密集的地方打!”
猿人们一片片倒下来,惊魂稍定,他们便撇下俘虏潮水般地涌进树林。
查林杰立刻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抓住萨默里朝我们这儿跑来,然后我们一口气跑回宿营地。
另外四个红种小人也跟着我们跑,祈求我们“神力”的保护。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四个人中有一个是他们的王子。他们希望我们保护他们回到湖对岸去。
王子的生还显然使老王惊喜不已,他们正准备出征,和猿人一决生死。和猿人相比,他们显然进化得多,除了石头、木棍,他们还会使用长矛、弓箭和设置陷阱。
查林杰认为,他们很可能是通过某个秘密途径上到高原的“外来人”。
不久,战争在猿人和“外来人”之间爆发,四个拿着现代武器的人与石器时代的武士协同作战。力大无比的猿人不懂得利用地形,在开阔地失去了全部优势。结果是公猿人全被消灭,母猿人和幼猿成为“外来人”的奴隶。
战争胜利之后,“外来人”视我们为超人,待为上宾。与此同时,他们又不愿帮我们离开高地,希望我们永远做他们的守护神。
在这段相对安定的时期,我们都尽情考察了这片高原,在湖时看到蛇颈龙、鱼龙、箭齿兽,还有一种恐龙身上发出淡绿的磷光。后来我们又发现禽龙是“外来人”豢养的牲畜,一个孩子都可以把它们赶来赶去。
有一天,我途经沼泽地,发现约翰正用一只竹笼罩住自己。他告诉我,他在帮查林杰抓一只翼手龙的小崽子。萨默里则在忙着研究高原的昆虫和鸟类。总之,我们都在按照各人的兴趣行动。而大家共同关注的一件事,则是如何设法离开这个高原。
查林杰曾试图用我曾经提到过的那池塘里冒出的气体——游离氢做气球,但是要弄到气袋和绳索却很困难。这时,我们忽然得到了意外的援助。
那个被我们救出的王子为报答我们,愿意帮助我们离开高地,他塞给我一张树皮,树皮上画着并排的18个线条,在第二个有分叉的线条下,做了一个记号。我们很快就把它和头顶上的18个山洞联系起来。这些山洞如果能通过峭壁的另一面,它离地不会超过100英尺,而赞博供应我们的绳索却有100多英尺长!
半夜我们悄悄出发,除了查林杰的一件大行李,大家尽量轻装进入山洞。我们在分岔处拐错了弯,碰了壁。大家并不气馁,折回来找到另一条路,没走到30码,就看到另一个石洞,再向前走了几百码,前面就出现了一个不动的光点,我们一直朝前走,发现那是一个洞口,洞外,是一轮满月!
两小时后,我们就到了山脚下,然后我们去找赞博的营地,却发现了12堆篝火,原来20名印第安人已带着架桥的各种器材,在这里集合了!
我们这次的探险所引起的轰动是可想而知的。尤其是在动物研究所的汇报会上,查林杰把一只活翼手龙抬到会上的时候,轰动就达到了高峰。这怪物圆睁着火红的眼睛,半张着长满利齿的长喙,耸着灰色的双肩。那可怕的模样使得女士们当场晕倒,男士们往乐池里跳。这惊慌传染了小怪物,它忽然展开膜翅,在厅里盘旋,当查林杰大叫“关窗户”时,它已挤出窗棂,直冲霄汉……
现在还有两件事需要提一提:
一件事是格拉迪丝已经结婚,她对我的“英雄业绩”竟丝毫不感兴趣,只是责怪我不该扔下她跑得那么远。
另一件是约翰拿出几十颗钻石,这是他用竹笼保护着身体,在翼手龙居聚的沼泽边沿的蓝色泥土里找到的。他说,据他所知,南非的钻石矿都有这种特殊蓝色泥土。当然,他坚持要大家平分。
查林杰打算用这钱开设博物馆,萨默里打算用这钱来研究白垩纪化石的分类,约翰则打算用它购置完善的探险设备重去高地那被遗忘的世界。
“你呢,小伙子?打算用办婚事吧?”约翰问我。
“不,”我苦笑说,“我将和你一同去高地!”
约翰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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