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达男生宿舍时,那个“他长什么样”先生——楼管员,立刻告诉我查德不在他的房间。
“不,”我说,感觉脸上一阵发红。“我来找雅格布。”
“雅格布是谁?”
我感觉我的脸一阵发白。突然意识到不知道雅格布姓什么。“恩…”我停顿下来,“你这有多少个雅格布?”
“两个。”
“好的,我找那个蓝头发黑眼睛的。”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是说那个黑头发蓝眼睛的。”
“他长什么样”给了我一个愚蠢的表情——一脸奸诈的笑伴随着上下起伏的毛茸茸的黑眉毛,安波的风格。他拿起电话拨了雅格布房间的号码宣布了我的来访,“leblanc先生马上就下来,”他说,仍然以挑逗的眼光看着我,好像这是清教时代,而我是带着红字的女人,因为一天之内想要找两个男孩。
我咕哝一句谢谢你,朝其它地方看去不理他肮脏的想法。在这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尽管是找其他人而不是查德。但是当雅格布从那扇双层门后出现时,那种感觉消失了。因为我知道我来对了地方。因为我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他可以帮我。
“嗨,”他说。“我正在想我们今天需要见一面。”他穿着黑色套头高领毛线衫,显出健壮的胸膛,一条牛仔裤合适地套在腿上。
我回头看“他长什么样”,他正把下巴支在拳头上紧盯着我们两个,好像我们正在上演一出低劣的现场约会秀,那种情侣分别去勾引其他人的对象来测试他们的关系。雅格布领着我穿过一些分散在大厅的男孩们——一对情侣真的在周六早上学习,一些人在玩牌,还有一群在踢袋子。因为女孩不允许到男孩房间,反之亦然。而他也没有幸运地穿过更多仁慈的高年纪学生房间,我们在大厅一角的桌子旁坐下,那里相对私人一些。
“我对昨晚发生的事感到很抱歉,”他说。“如果有帮助的话我可以去和查德谈谈,告诉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探索着雅格布的眼睛,寻找真相。也许它丢失在那双灰蓝色眼睛后面的什么地方,在那些黄色的小雀斑后面,它们一直想把我吸引进去。我是说,他说的是实话么?什么也没有发生着?难道不是他昨晚想要吻我——不是他那么贴近我的脸,触摸我的手而且闻起来像柠檬草香,使我整个人像一团泥一样,难道那些都没有发生么?
“忘了它吧,”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就是需要你的帮忙。”我把包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做一次拼图。”
他向后靠在椅子上,然后向别的地方看去。“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因为拼图对我来说是很私人的事情,我更喜欢一个人做。”
“难道你不能破次例么?我是说,我的生命正处在危险之中。”
雅格布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没说一个字。一缕黑胡桃一样的颜色的头发盖在一只眼睛上,他的凝视更加强烈,更加坚决。我咬着下嘴唇看向别处。
“你的脑子里究竟有什么?”他终于问。
我拍了拍背包的主要部分,松开牙齿咬着的下唇。“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做一些关于这个活扣的事情,也许试着引导出留下绳子这个人的能量,分析出他是谁。”
雅格布点头,但我可以看出他的不情愿。我能透过他的眼睛,他的嘴唇看出来——一副严肃的表情。他转头看踢袋子游戏。“不是我不想帮你,”他说。
“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更重要的事情?”他转过头看我,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更重要的是拼图是很私人的事,它们能显示出一些事情。”
“好吧,是呀,难道不对么?”
“不是的,”他纠正道。“它们显示出一些个人的事情——关于你的事情,关于我的,关于做这项拼图的。”
“而你不想那样?”我感到自己在吞口水。
他重新向别的地方看去。“我不知道。”
而我甚至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只是我以前没有经历过那些,”他接着说。“那种…分享。而且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否准备好了。”
“忘了它,”我说,感觉我的脸颊今天第二次变红。“我这样问就是很愚蠢。”我站起来,把包吊在肩膀上,径直向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