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可怕的灾难中,她失去了她所拥有的家人,15岁的格林常常被刚刚失去的一切所萦绕,为了活下来,在这个看不到任何植物生长和到处都是死灰色的地方,格林离开了她那被摧毁的果园。但是在她被摧毁的世界里,她也开始摧毁她自己,忘记曾经的女孩,墨水变成乌鸦和蝙蝠进入她的身体。这仅仅是一系列的奇遇的故事,她愈加遇见了一只幽灵般的白狗,教格林如何去爱的缄默的男孩,格林开始从悲伤中走出来的时候,她也开始诉说她自己的故事。
我曾经不相信生命是一份礼物。我认为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拥有,那不是贪婪,或者只是幼稚?那是希望还是愚昧?未来那么远就像一本书,我担心我能不能写的是否适合我,一段接着一段的情节,世界一切正常,我的地方也肯定在里面,反正我是这样认为。我没想到所有的故事像白色的花一样开放,一片接着一片,每片头在它自己的时间和季节里,按情况和命运发展,未来是没人可以预知的。
我的家人过去一直住在村庄上面的山脊上,那里白天是既阳光明媚又温暖,黄昏的时候,暮色与草地交织在一起,就像第二天将要到来的梦。人们都说我们是被上天赐福的,也许那是真的。我的父亲忠厚又强壮、我的母亲喜欢收集蓝色小鸟的羽毛,她喜欢这些羽毛多于她的那些珍珠。我的姐姐,奥罗拉,她是野性而又美丽,她可以一眨眼的时间爬上一棵大树,她可以像月光一样消失在树林中,她可以跳上九个小时舞而不感到疲倦。
我是他们中最小的,没有特别之处,只是一个小女孩。我是一个又于德、黑皮肤的高个子,但他们还是说我格林,以为我在园艺方面的天赋。我所知道的每一件事都是妈妈教给我的,将破旧的靴子埋在树下,确保这些桃树可以长出最甜的果实;将玫瑰花浸泡在酸水中,避免甲壳虫的侵蚀;在月亮变小时种植作物,在月亮变大时期收割作物。
我的姐姐,奥罗拉,从来就坐不住而且精力无法集中。她追赶青蛙,在泥巴中拖拉自己最漂亮的套裙,她从邻居家的果园里偷苹果,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开心的大笑,她活泼的小狗——洋葱,在她的腿后面跟着跳舞。我们都认为奥罗拉永远不会清醒过来,奥罗拉从来不听我妈妈的话,我们都知道她呆在一个地方的时间绝对不会比月光的时间长。每次她跑进花园,邬鸣声还有麻雀声都会跟随着她。蜜蜂在她皮肤上喝汗水,但从来没有蜇过她;妈妈笑着说:我们的蜜蜂房中的蜂蜜,品尝起来特别的天然,特别的甜。
晚上,奥罗拉和我拥有一间屋子,奥罗拉睡觉不是用被子和枕头的,她苍白的头发静静地飘扬。有一二次我醒来看见她在地板上卷着身体抱着她的小狗。当她坠入梦乡时候,白色的飞蛾在她的上面徘徊,更多的飞蛾来了,飞蛾比我父亲挂在走廊的灯笼的飞蛾还要多。那灯笼是一个信号,它能指引在树林中迷路的人们。
奥罗拉是笑声和月光制造出来的,但是我一点也不像她。我姐姐胆子很大,而我怕山鸟,怕打雷。如果我不枕三个枕头盖两个被子,我就难以入睡。但我是一个可以为了看种子开花而坐在花园里几个小时不动的人。我就是格林,长着一头又长又黑的头发,充满着无止尽的耐心,我是一个长得高的瘦子;我就是格林,从不嘲笑
任何人,喜欢玫瑰和芦荟比喜欢人多,和同龄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总是感到害羞、不安、不舒服。在学校中我也不喜欢和男孩子说话,我不是一个好伙伴。的确,人们总是躲避我,但那也是正常的,我总是幻想。
每次我们进城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别人向我问好我都无法意识到,我总是忙于思考明天的到来。
奥罗拉嘲笑我是如此懦弱。
“他们不会咬你的”!她说。
我依旧保持我的距离,我不在意零售店主是否偏爱我的姐姐,他们给我姐姐的糖果、葡萄、还有糖衣杏仁,她总是把这些东西公平的分给我。奥罗拉总是想着我,我就像她的影子,我就像她的反
射,一个黑色的池塘反射着她的月光。我抱着她,她没有发觉我不像她那么愉快,我和她跑回家,穿过树林,她比我跑得快,还比
我优雅。我不在乎谁更喜欢我这个和蔼的姐姐,我就是格林,一个更喜欢留在影子中的人。我怎么能不尊重她,月亮与她相比都暗淡失色,甚至白蛾宁愿围绕着她都不愿意飞向天空。
但是我知道如何去聆听,每次妈妈给我们上课我都认真领会。我知道了毛地黄是有毒的;马鞭草可以去除头痛;榅桲树的果实可以熬制出又甜又美味的果酱,有时我比母亲知道的还要多。不多久,她开始向我询问意见,我们应该什么时候收成?我们应该什么时候播种?
我可以和老人小声聊天;我可以扭曲紫藤,使它在我的刺激下变绿;我可以一句话促使甜豆开花。奥罗拉向零售商微笑、像校园门口的男孩们挥手,我的梦就像夜晚开放的花,白色的外表,但里面却像我的心灵一样绿、像植物园里的植物一样绿。
我从不抱怨别人不重视我,我相信我的时代就快来了。我的手指甲里面有很多污垢,但我不害羞讲出来。但我的下一个生日,我就16岁了,所有的东西都会改变的。我将抛弃恐惧踏入我的未来。我会洗去我头发上的污垢,梳开我头发上的缠结。当我走在镇上的时候,人们会窃窃私语,那是格林吗?然后我会说:是的,就是我!我在这已经很久了,但你们却无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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