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印第安纳波利斯日报》社工作,而去了很远的地方上大学,学院在纽约州的伊萨卡。从此以后,我就像《欲望号街车》里的布兰奇·杜波伊斯一样,生活中常常依赖于陌生人的善心。
现在,在离离宫的海滨野餐会只有五年之遥的时候,我想像着如果我同我父母和祖父母一样。与高中同学一起度过成年人的生活,既爱又恨地厮守在家乡,那么我将成为怎样一个人?他走了!
倒下也是七尺汉子,珊瑚构筑成他的骨骼,珍珠曾是他的双眼,他的身影永不褪色。
江河万年,苍海桑田,他更加丰富,更加奇特!
这个人也许听说过好几个我知道的笑话。比如说下面一个。我小时候同父亲、弗雷德和其他人一起去布朗县打猎时,弗雷德·贝茨·约翰逊曾讲过一个有趣的故事。根据弗雷德的故事,像我们一样有一伙人去加拿大狩猎,打鹿和麋鹿。当然得有人做饭,要不他们全都得饿死。
他们以抽签的方法决定由谁留下做饭,其他人外出打猎,天亮出发,日落而归。为了使他的笑话更加适情适景,弗雷德说,比方父亲抽到了那根短签。其实我父亲真的会做饭。我母亲不会,并以此为荣。她也不会洗碗或做别的。
我小时候喜欢到其他小孩子家里去玩。在别人家里,这些事都是母亲做的。
所有猎人都—致同意,如果谁抱怨父亲饭做得不好,那么,他就得当厨师。于是,父亲的饭越做越糟糕,而其他人在林子里乐不思归。不管晚饭如何难以下咽,他们都咂着嘴说好吃,拍拍父亲的肩膀表示赞许,如此等等。
一天早上,猎人们全体出行以后,父亲发现营地外有一堆新鲜麇鹿屎。他取来用机油炸,晚上当蒸小馅饼端出来给大家吃。
第一个伙计咬了一口马上吐了出来。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气急败坏地说:“老天爷,这东西像机油炸的麋鹿屎!”
但接着他马上加了一句,“不过不错,不过不错!”
我认为我母亲被培养成了一个完全无用的人,那是因为她那个开酿酒厂和做股票生意的父亲阿尔伯特·里埃伯相信,美国会产生一个欧洲模式的贵族阶级。他一定是这样推断的,和旧大陆一样,美国新贵族成员资格的标志之一,就是他们的妻子和女儿都必须是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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