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亨德森的行动迅速。他清楚地知道:福斯特的一个暗示,实际上就是一项指示;一项指示就是一道命令。
他和北弗吉尼亚银行的马了·韦瑟比的谈话是拐弯摸角的,但是,他的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兆弗吉尼亚银行为‘兰普里’号上的大多数电子设备都提供了贷款,这些设备是在美国制造和组装的。撒托奥莎不愿意用手头的现金来购买这些电子设备,而愿意支付北弗吉尼亚银行的九分优惠利息。他告诉保罗·福赛思说:“把我的现金利用起来,我每年可以得到二十分的利息。如果付给银行九分利息,我自然可以净赚十一分。”
但是,在能源部对北弗吉尼亚银行施加相当大的压力以后,这家银行的总裁也就同意了这样的看法:如果‘兰普里’号的合同被撤销,将那些昂贵的设备带出海去,他就可能冒更大的风险。而这一点,是他的董事们所接受不了的。
律师们着手工作,起草了禁令。并且向杰克逊维尔发出了直通电报。在那里,由一组律师把禁令提交给法院。与此同时,另一组律师由联邦法院执行官陪同。将禁令送产给勘察船上的保罗·福赛思。
福赛恩平静地向其中一位律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在银行确信它的贷款受到保护之前,‘兰普里’号禁止离改乾”那位律师说。
福赛思点点头,他的嘴唇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你当然知道,一旦撤托奥莎先生的基金到手,他就舍付清贷款的。”
“如果那样,禁令自然无效,”那位律师又说。“可是,在那时之前,这位联邦法院执行官被授权扣押这只船。”
撒托奥莎在东京乘坐上超音速协和式喷气飞机,当他下了协和式飞机,换乘一架飞往杰克逊维尔的私人喷气飞机时,他看了一下手表。手表上依然是东京时间。
他用了不到八个小时,几乎围绕地球飞行了一周。
格洛里亚·米切尔坐在那间小办公室舶一个角落里。毫疑问,她是人们注意的中心。
她说,“有人在干肮脏的勾当。我猜,他住在宾夕法尼亚太街一千六百号。”
沃尔特·怀利说:“那有什么新鲜呢?”
“没有什么新鲜的。我们是事情的知情人,但是我们把它放过去了。”
“我们没有让它发挥任何作用,”怀利说。“姑娘,他们把它截获走了。当初广播出去,该有多好,现在别抱怨了。”
帕特·克罗斯比说:“我同意格洛里亚的意见。他们从膝盖砍断了我们的腿。他们到处都布满了暗探。我在那里拍电影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我搞到了一些关于总统的绝妙资料。但是,你们猜猜,结果怎么样呢?”
怀利叹了一口气说:“我晓得。在实验室里发生了事故,那是由坏的化学药品引起的。”
“坏的化学药引起的?废话!”摄像员说,“有人把那片子的胶卷给曝光啦!我说沃尔特,我干这一行不是一天了,完全能够区分开坏的显影液和有意制造的曝光事件。此外,坏的化学药品不能消除录音带上的磁性音迹。有人把我的灵音带放在一个很强的消磁器上,把声音全给消掉了。”
“你达成了一项协议!”他厌烦地说。
“我一直遵守协议”,她说道。“关于杰克逊维尔的那出滑稽戏,我连一个字也没提到过。但是,我从来没有说,我不去弄个水落石出。为什么有这样大的阻力呢?”
“沃尔特,”她严厉地说,“你可以告诉楼上说,我已经从一家曼西哥银行里拿到了我的钱,利息是十四分。我明天就离开他们,也仍然可以干下去。如果他们逼我太甚,我也可以穿过马路到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去,在全国电视啥硌整个卑鄙下流的故事讲出来。”
保罗·福赛思已经知道撤托奥莎在旅途中,他和贝思决定到机场去迎接那位日本企业界的巨头。
船长说:“我留在船上,以防那些银行杂种们来没收我们的设备。”
“不要大惊小怪,”福赛思说。“几天以后,我们就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保罗已经叫一个水手的把那辆经常出事故的“花马”牌颇堑换了一辆富士牌小轿车,咧着嘴笑道:“我想,撤托奥莎会感到象在家里一样。”
他开着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同去迎接的夫人说;“亲爱的,你感到吃惊吗?”
“有点,”她承认道。“哦,甚至在水门事件以后,我仍然信任我们的政府。现在,看他们怎么办吧。”
“事情会过去的,”他说。“你不要改变自己的看法。我们的制度在腐败。但是,和别的制度比较起来……”
过了一会,她说:“我知道,我也曾经这样争辩过。但是,当他们跟踪你时,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保罗,在你对国家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以后,他们还对你这样做。其它人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呢?”
“亲爱的.”他回答说:“我不知道事情的结局会怎么样。但是,他们懂得,他们是在进行一场战斗。”
“那时我们傲什么呢?”
“也许,”他说道,“我们将到百慕大三角去拍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