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按照博克侬的说法是“就该这样碰巧”,我受一家杂志社的委派去山洛伦佐采访。他们并不要我报道蒙扎诺“爸爸”或是弗兰克的情况,而是让我写关于美国糖业界百万富翁朱利安卡斯尔的通讯。此人在四十岁时,步阿尔伯特·施维泽博士之后尘,在一隅丛林建立了一所免费医院,将余生献给另一个民族的穷苦百姓。
卡斯尔的医院称为“丛林中的希望与恩惠之家”。此地就在山洛伦佐岛上麦克凯布山北坡的野咖啡林中。
在我飞到山洛伦佐的时候,朱利安·卡斯尔已经六十多岁了。
他已经做了二十余年大公无私的人。
在他还自私自利的那些年代里,在那些小报读者的心目中,他的声名决不亚于托米·曼维尔、阿道夫·希特勒、本尼托·墨索里尼和巴巴拉·霍顿。他以好色贪杯、开飞车、逃兵役而著称于世。他挥霍百万金钱却只能给人类世界增加懊恼的才能是无与伦比的。
他结过五次婚,生过一个孩子。
这个儿子菲利普·卡斯尔是我将要下榻的那个旅馆的老板兼经理。那个旅馆的名字叫“卡萨·蒙娜”,是以蒙娜·蒙扎诺,也就是纽约《星期日时报》那一期增刊封面上的多发女朗的名字命名的。卡萨·蒙女子旅馆刚刚竣工,就是那张美人照背景上的三个建筑之一。
我并没有感到是有情的大海特意将我送上山洛伦佐,但是我的确感到是爱情之风把我吹到这里。那个法塔·莫尔干纳,这个变幻莫测却为蒙娜·阿蒙斯·蒙扎诺喜欢的海市蜃楼一变而成为我毫无意义的生活中的巨大动力。我想象她能够比迄今为止使我快乐过的女人更能使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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