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没有死,当时没有死。
他被用飞机场上大红色的拉肉用的车运走了。
明顿夫妇乘坐一辆美国轿车到他们的大使馆去了。
牛顿和安吉拉乘坐一辆山洛伦佐轿车到弗兰克家去。
克罗斯比夫妇和我则由风尘仆仆唯一的一辆出租汽车,一辆1939年出产的,象灵车一样的带弹簧座的“克莱斯勒牌”轿车送到卡萨·蒙娜饭下榻。车身上印有“卡斯尔交通运输公司”的字样。这辆属于卡萨·蒙娜旅馆的老板莫利普·卡斯尔,那位我就要会晤的绝对大公无私的人的儿子。
克罗斯比夫妇和我都很不舒服。我们的惊恐都表现在我们提出的并应当立即得到回答的问题中间。克罗斯比想知道谁是博克侬。他们对于人人必须与博克侬为敌这种作法很是反感。
而我又提出与此无关的问题,我想立刻知道民主百人烈士的其人其事。
克罗斯比夫妇的问题首先得到答复。他们不懂山洛伦佐语,所以我得给他们翻译。克罗斯比对我们的司机提出的基本问题是:“到底谁是那个该死的讨厌鬼博克侬呢?”
司机用山洛伦佐语回答:“一个很坏的人。”
我翻译给他们听后,克罗斯比又问:“是共产党员么?”
“哦!当然是。”
“有追随者么?”
“您说什么?”
“有人以为他是好从么?”
“哦,没有,先生,”司机道貌岸然地说:“没有人那么不识时务。”
“为什么捉不到他呢?”史罗斯比问。
司机说:“他很聪明,来去无踪。”
“一定是有人窝藏他,并给他东西吃,要不,他早就该被逮住了。”
“没有人窝藏他,也没有人给他东西吃。大家都很聪明,不会去干那种傻事。”
“真的吗?”
司机说:“啊!当然了,谁要给那个疯老头饭吃,谁要给他睡觉的地方,谁就得遭受钩刑。没有人愿意受钩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