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拂晓时分我已经和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订了婚,并且同意担任山洛伦佐的下一届总统。
“爸爸”还没有死。弗兰克觉得如果可能的话,我应当接受“爸爸”的祝福。因此在波拉西西,即太阳出来的时候,弗兰克和我乘坐一辆从下届总统警卫队里征调来的吉普车到“爸爸”的城堡中去。
蒙娜留在弗兰克家里。我庄重地吻了她,而她则庄重地进入了梦乡。
弗兰克和我越过高山,掠过野生咖啡树丛林,火红的太阳在我们右边冉冉升起。
在初升的太阳光中我看到了岛上最高的山,麦克凯布山鲸鱼般的威仪。这是一座可怕的山,是一只蓝色的海鲸。在它的背上矗着一块怪石,那就是主峰。若真把它看作鲸鱼,这块怪石可能是一只折断了的捕鲸叉的叉头。这一怪石显得如此突兀,似乎与那座山毫无关系,于是我问弗兰克,那块石头是不是人造的。
他告诉我说,那块石头是天然的。他还说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到麦克凯布山顶去过。
我说:这山并不难爬,除去顶上那块怪石,并不比法院办公楼的楼梯更险峻。而那块怪石本身,从远处看,四面都是斜坡和突起的部分,似乎也不难爬。
“以前可能是。不过自从博克依来了之后就不是了。”
“为什么没有人爬了呢?”
“还没有人愿意爬。”
“也许我想爬上去。”
“去嘛!没有人会拦阻你的。”
我们默默地驱车前进。
“对博克依教徒来说,什么是神圣的呢?”停了一会我又问。
“据我所知,连上帝也不是。”
“一样都没有吗?”
“只有一样。”
我猜:“是海洋吗?是太阳吗?”
“是人,”弗兰克说,“只有人!只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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