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时代的另一个名称叫做启蒙运动。在启蒙运动那个时代,西方思想出现了理性主义、自由主义、人道主义以及科学的思潮,这些思潮除了产生其他一些影响之外,还促使人们对政治和社会问题采取科学的态度,对人类的进步以及对作为取得人类进步的手段的国家产生信念。在法国,启蒙运动在法国革命中达到最兴盛阶段(也使狄更斯说出了如下这句不朽的开场白:“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糟的时代。”)诸如卢梭、孟德思鸠和伏尔泰这样才识渊博的人们领导了这一启蒙运动,他们不仅是哲学家和政治活动的积极参与者,也是杰出的文人。。 到了这一时期,工业化势头日趋强盛,由于1769年詹姆士.瓦特发明的蒸汽机开始运行,这种工业化势头还会得到加强,因而从科学和日益增强的工业化势头中产生了最终会使文学发展成科幻小说的种种影响。使人们更能把握劳动、因而也就使更能驾驭生活的理性思想力量日渐扩展到政治组织,这些政治组织有可能使人民一起在宁静和互利中生活。柏拉图在《共和政体》中曾设想过一种更美好的国家,以托玛斯·莫尔和托马索·康帕内拉为代表的其他人士则追求乌托邦传统,设想某种更为优越的组织管理形式的可能性。但是启蒙运动的哲学家们却在敦促推翻现存体制,用诞生自理性思想和缜密计划的新型体制取而代之,让普天下人均受其益。 .
法国的这场革命由于憎恨、偏执和难以理智地行使权力乃以失败告终,然而在即将诞生的美国,同样的理性精神产生了一种体制,这一体制不但得以留存,而且生机盎然。
如同科学和工业化所产生的社会变化,所有这一切也在文学中得到反映。用“伏尔泰”这一署名写作的弗朗索瓦·玛丽·阿鲁埃(1694-1778)二次被无端投入监狱,一次被驱逐至英国,因而他形成了自己的非正义观。在英国,他产生了对英国自由主义者的仰慕,他的《谈英国民族的书信》(1733)表达了对当时弥漫在法国启蒙运动中的英国哲学和科学的赏识。
1729年,伏尔泰返回法国,二十年后他离开法国,前往普鲁士的弗雷特里克二世的宫廷。这二位伟人相处并不佳,1753年伏尔泰终于移居日内瓦,直至1778年荣归巴黎。不久,即在他帮助哺育过的大革命爆发前夕,他告辞了人世。
伏尔泰是位多产的作家,他写了许多哲学、历史和戏剧方面的作品。不过,人们今天对他记忆最深的是因为他是《老实人》一书的作者。《老实人》是一本讽刺小说,就与科幻小说的关系而言,它称不上很有科幻小说原型的特色,不能用作罗伯特·A·海因莱恩所说的更为博学者笔下的情节的范例(虽然我所编著的《科幻小说百科全书》建议此书可考虑属於早期人类学方面科幻小说的例子)。许多后期科幻小说作者们宁愿让老实人这样的角色(去检测邦格罗斯教授的名言:“在所有可能存在的世界中,这一最好世界的一切都在朝最好的方向发展。”)在他们臆想中的世界遨游,以便发现其缺点,然后(与最终回去“栽花种菜”的老实人不同)就这些缺点做一番文章。
另一方面,《米克罗梅加斯》是运用科幻小说这一形式的讽刺作品,正如斯威夫特小说中的小人国和大人国之游,伏尔泰利用大小差异,评说人类,尤其是教会和其他机构的弱点。这一故事之所以闻名,还在于它向人们喻示,火星有二个天文学家们尚未观察到的月亮,这二个月亮那么小,实际上直至1877年才被发现。关于最后那个深奥莫测的句子,美国科幻评论家埃里克·拉伯金如此认为,假如我们以悲观主义的观点阅读此句子,“其意为,从可以用其力量使一切趋于合理的科学中得出存在无目的这一启示。但是如果我们以乐观主义的观点阅读伏尔泰的作品,攫住他讽刺中的丰富含义,空白书的内蕴即是,如果人的存在需要有一个目的,人就必须表达这一日的。这将使伏尔泰成为第一个存在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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