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汀·芬恩,重九磅六盎司,在第二年的3月2日出生。戴维斯特别细心地检查了孕妇,一切就几乎像玛莎那已经磨损的手册《当我们怀孕时我们期盼什么》中描绘的那样。只有一次惊吓,就是在怀胎六个月的时候,怀疑可能要早产,但只是一场虚惊,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这是在怀孕和分娩之前戴维斯惟一一次觉得事情要败露。小贾斯汀并没有任何大脑受损和羊癫风的迹象,芬恩一家把他们的健康宝宝接回家之后,寄给戴维斯一盒雪茄烟和一瓶二十五年陈酿的麦卡伦纯麦苏格兰威士忌。
在斯通大街的家已经成为夫妻关系是敌意还是平静的晴雨表。戴维斯和杰姬的态度经常让对方都很难受,但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暴力。他们总是很友好,但已经没有了爱。他们已经和律师约好了离婚的日子,但是当这一天来了又过去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假装忘了这件事。
“我会重新约时间的。”杰姬说。
“我来约吧。”戴维斯说,十分慷慨地想减轻她的负担,但是电话却迟迟没有打出去。
在芬恩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杰姬离开了一段时间,去陪她在西雅图的姐姐。“只是去看看。”她说。戴维斯曾经想过他们两个人的婚姻是不是可以以这种方式结束,没有公开声明,杰姬去旅游,再也不回来了。他还总是把杰姬要的东西寄给她——衣服、鞋子之类,而她也只说一遍,不会催第二次。杰姬一直继续着服用他每月寄去的处方药,同时寄去的还有数目可观的支票。
杰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戴维斯在公开场合和私下里都尽量避免同琼·伯顿说话。他觉得这样欣赏着伯顿医生是再好不过了,在他能够确信不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时,他甚至会对她想入非非。在他的整个婚姻中,尤其是当安娜·凯特还活着的时候,戴维斯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出现婚外情,就像他不可能被训练成宇航员,也不可能在一个演奏蓝草音乐一种乡村音乐,用班卓琴、吉他等弦乐演奏,不用扩音器。的乐队里拉小提琴一样。他不是一个骗子,因此他不会对婚姻不忠。随着杰姬的离开,他们的婚姻已是名存实亡,他不能再保证和琼之间不会产生暧昧的关系。也许就在某个工作日,在罗西尼餐馆的午餐桌上,当他们俩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的时候,他心中的另一副多米诺骨牌又要开始倒下了:“啪——啪——啪——啪——啪——啪”。
杰姬在圣诞节前回家了,像是早就计划好的似的。她和戴维斯又回到了他们没有语言交流的婚姻中。戴维斯又开始和琼交谈起来,即使是在罗西尼餐馆吃午饭也一样。
安娜·凯特已经走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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